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強行擒她,難保不會傷到她,到時候誰心疼誰自己清楚。
逆水弟子並不太多,自上而下卻有不少家眷婦孺,還有未愈的蕭漓,火藥之事,我們也得了信兒,真起事吃虧的是自己,當然不能指望扣下一個百里墨畫能讓對方收手,至少拖延一陣,能讓我們暗度陳倉。
除了場面上必須的幾個人,安排陸兆元帶餘下所有人暗中下山。
託了人關照蕭漓和花暮語,我催促眾人:“快走吧。”
“那你呢?”陸兆元問。
“我等顧綿綿一起,有紅笙在,你不用擔心。”
遲疑一下,陸兆元還是點了頭。
與早已不是小女孩模樣的百里墨畫對視一眼,這會兒的她有些驚慌,幾乎不敢看蕭漓,卻又完全順從的跟著眾人腳步離開。
終於淡笑,略略欣慰。
“她明明招式與你相似,為何身手感覺卻與你完全不像?”紅笙在身邊輕聲疑惑。
我掃一眼不肯離開的宋選,轉身回頭帷幔邊坐下,輕聲:“她這些年,每一招每一式都不是為了她自己想要的目的,又怎麼可能會像我。”
庭院裡顧綿綿端了一杯茶慢慢啜了一口放下,仿若慵懶:“天也不算冷,唐家七小姐倒是打算什麼時候出來給大家瞧一瞧呢?”
在場一片竊竊私語,不僅在於逆水能叫陣出這個名字,而是這唐七小姐素來低調,這些年來只聞其名,少有見過本人的。
默了片刻,不急不躁的還是顧綿綿:“如此便是認輸了,逆水贏下兩場,這便送客吧。”
這話一出,對面總算有了動靜,馬車門開啟,有侍女從上面扶下一位女子,站定後略略低頭:“既然顧堂主點了唐七的名,妾身自然要出來見過諸位。”
相信所有人都和我一樣,看了一愣。
這傳聞中同是玩毒高手的唐七看著與顧綿綿差不多年紀,衣著華貴,面容姣好,完全看不出江湖女子的氣質,倒像個大家少婦。然而驚到眾人的當然不是這個,而是她那明顯隆起的腹部。
這唐七是懷著身孕的。
欣然由得眾人看了個夠,唐七才又姍姍開口:“如顧堂主所見,妾身不大方便動手,原本這場棄了也罷,只是唐家堡前頭已然輸了一場,便實在由不得我了,這場由妾身夫君代為出場,不知顧堂主意下如何?”
話堵到這個份上,顧綿綿哪有拒絕的立場,閒閒道:“隨你。”
唐七垂眼示意:“多謝顧堂主體諒。”
說著淡笑去看從同一輛馬車上下來的男人,由得他攬了自己的腰站定。
從看到側影我便皺了眉,待那人轉過正臉,我騰的一下站起身,一把抓了紅笙:“快去!把陸兆元追回來!”
作者有話要說:
☆、第三十章 終篇(二)
“無論如何,你絕不可出去露面。”紅笙臨走時,千萬囑咐我。
我無聲點頭,別回頭的時候,手把袖口內的暗夜攥得死緊,指尖卻涼。
我早該想到的,唐家堡何以為了一個遠在邊陲的宋家與我過不去,對手如此熟悉逆水,知曉我的身份,不緊不慢的佈一個局,甚至早早埋下一個深得顧綿綿喜愛的宋選,當一切都沒道理,說不通,那麼唯一的可能就是答案。
與唐七自同一輛馬車下來的人,被稱為她夫君的,是宮懷鳴。
顧綿綿說,全天下都知道我在這裡,他不來,我不會去找。
現在那個已經不見蹤跡五年的人終究來了,攬著懷孕的妻子,站在她面前。
——既然已經能在一起,有沒有那紙名份,又有什麼要緊。
——論起身份樣貌,我不算高攀,所以雖然不一定要嫁他,卻也不能讓他娶別人。
腦海裡反覆迴響著多年前顧綿綿的話,回想著她說這些話時候的表情,那閃著光亮的眼睛,微微的得意與驕傲。
顧綿綿自宮懷鳴出現起便沒有出聲,那凜然的背影紋絲未動,站成了一座雕像,我看不見她的表情,她越沉默,我越不安,彷彿看著一張早已拉滿的弓,不知道會在哪一刻崩斷,然後血肉模糊。
——若是他有了新歡,我心裡頭又放不下,那就乾脆先殺了那新歡,再去逼他就範,他若肯就罷了,不肯,就把他也一起殺了,在我這裡,可沒有成全這個說法,既然我得不到,也不能叫旁人佔了便宜去。
——當然,這是下策,下下策。
當顧綿綿終於拎了一把劍朝宮懷鳴刺過去的時候,我知道這個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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