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論有沒有那個天下頂端的身份,一份王者氣質足夠讓他耀眼卓群,也因為這份耀眼卓群,他肅然沉默的時候,總有讓人不能開口或者不得不開口的獨特氣場。
宮懷鳴把跪在地上的唐七扶起來,兩人俱沉默。
“不作罷要如何?”唐老太太問。
“既然定下三場之約,還是按約了結的好。”景熠淡道。
誰也沒想到景熠是這樣結論,場面登時一僵,唐老太太皺了眉,卻不出聲了,正在檢視顧綿綿傷勢的唐桀手裡一頓,少頃抬頭道:“落影怎麼說?”
我望一眼唐桀,又看顧綿綿,兩人卻都沒有明顯情緒在臉上,默然片刻,我轉回頭對唐七道:“這最後一場,由我夫君替我上場,不知七小姐意下如何?”
唐七愣一愣,輕哼一聲:“那更是大大的造化!只是——”
“小七!”唐老太太沉聲打斷,對唐七道,“站到祖母這邊來!”
“祖母……“唐七自然不樂意。
“難道你要自己上場嗎?肚子裡的孩子要不要了!“唐老太太不容置疑,厲聲,“過來!”
唐七咬咬唇,看一眼宮懷鳴,到底沒再違抗,走過去站到唐老太太身側。
我看著,暗暗搖頭,我叫她七小姐,不知唐七聽懂了沒有,唐老太太卻是儼然看得明白,棄車保帥也是一瞬間的事。
景熠要殺宮懷鳴。
從唐桀把決定權給了我,宮懷鳴眼裡就有著分明的傷痛和絲絲絕望,此時嘴角掛一抹微笑,一句話都沒有說,揚手朝景熠抱了拳,許是知道景熠不會回禮給他,率先出了手。
霜色擎光作為帝王劍的當眾對陣,百年來不過寥寥幾次,我不擔心勝負,宮懷鳴再強,景熠想殺他,無人阻攔,他就已經早早的輸了,我只是不知道顧綿綿和唐桀是否真能捨得下。
這一生,大概需要景熠親自動手殺的人實在太少,當我真的看到滿含殺機的他時,才明白他當初與我過手時說過的,我們兩人永遠比不出輸贏的原因。
也許是絕望,又或是放棄,僅僅不足百招,宮懷鳴比所有人預料得都要早的現了敗象,讓人始料未及。
紋風從宮懷鳴手中脫手的時候,景熠並沒有伸手接下,而是用劍將其挑飛,陸兆元忙飛身接下,再回頭,景熠的劍已到了宮懷鳴胸口。
唐七終於看懂了結局,驚撥出口,我仔細盯著顧綿綿,她的唇動了動,沒有發出聲音。
“別殺他。”卻是唐桀的聲音響起。
這樣的時刻,在場眾人唯一能擋一擋景熠的,也就是唐桀了。
景熠手上沒有絲毫停頓,擎光堪堪避開要害,從宮懷鳴左胸刺入,穿透肩胛,與我在關外被重傷的位置如出一轍。
“住手!”唐七尖叫著衝過去,唐老太太一把抓住她的手臂,卻被她掙脫,眼看景熠的劍已經拔出,回身指向唐七的咽喉,劍尖鮮血飛濺至唐七頸上,鮮紅雪白。
唐七慘白著一張臉,再發不出聲音,若不是唐老太太追過來再次攔住她,此時與宮懷鳴一齊倒下去的,恐怕還要多一個。
回望唐桀,景熠沉默著,並不收手。
我見狀走過去牽他的手,景熠看我的目光中略略無奈,更多心疼,卻到底沒再堅持。
我不在乎景熠想要殺誰,只不想他與唐桀生隙,畢竟我們都自幼師從唐桀,這卻已經是唐桀第三次從景熠手中救下宮懷鳴,景熠一直不說什麼,不代表他不介意。
從陸兆元手中接過紋風,唐桀走到宮懷鳴身前站定:“懷鳴,你可知錯了?”
宮懷鳴被刺穿胸口,正是命懸一線的時刻,此時勉力撐著一口氣,顫抖著張了嘴,卻是完全說不出話。
唐桀也沒打算等他答話,微垂了眼:“懷鳴,這一條命,算是師父最後能為你做的。”
頓一頓,他轉了身:“宮懷鳴,自今日起你被逐出傾城門下,不再是我唐桀的弟子,紋風劍收回。往後如何,好自為之。”
宮懷鳴一下子急起來,眼看著唐桀說罷要走,忙掙扎著伸了手抓住唐桀的衣襟:“師父——”
唐桀幾不可見的頓了一下,很快抽回衣襟,腕上一抖,手裡的紋風垂直落下,徑直刺入宮懷鳴的手掌,將他的左手牢牢釘在地面,隨後離開,再沒有回頭。
宮懷鳴悶哼一聲,傷痛並著急切,一直提著的元氣到底散了,頓時血伴著嗆咳四濺。
所有人都被這樣的場面驚住,唐七見狀嗚咽著掉了淚,迫於景熠的威脅不敢妄動,顧綿綿則撐著宋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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