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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身量初成,面色慘白一片,委屈驚慌。
這等明目張膽違背禁令的事被抓了現行,蕭漓的面色遠比顧綿綿難看,也就是礙著傷勢沉重,一時沒有怒斥責罵出什麼,只陰沉著臉色不說話。
蕭漓不說話,那毒發可等不了,很快少年的呼吸開始粗重,手指扭在一起直髮抖。
那邊顧綿綿看我,朝我遞了個眼色。
我不由挑眉,這件事說大不大,說小也不小,旁人自家師徒懲戒,按理誰都不該插手,況且她前一刻還得意於自己的毒障,此時竟是不打算追究要我張嘴救人?
這等反常勾起了我的興趣,細一思量,這少年模樣尚好,根基不差,有能力無聲無息的偷看,接得下顧綿綿的鏢,中了毒也還跪得筆挺——
恐怕,還不光是蕭漓的徒弟。
忍不住笑笑,我道:“你接下的東西呢?還不還回去。”
那少年扭頭看我,愣一下才意識到我是在給他搭臺階,立時頓悟般朝顧綿綿膝行兩步,將手裡握著的鏢舉至頭頂,少頃顫巍巍的擠出一句:“弟子知錯了。”
聲音細微暗啞,如此便是撐不下去的跡象,顧綿綿也不囉嗦,接過來將手中早備下的粉末撒上去,抖亮一個火摺子湊近,那鏢上立時便是一團紅色火焰輕輕飄起,她看也不看,伸手在少年頸側飛快劃了一道血口,趁那團火焰尚未飄離,以沾了血的鏢去將其打散,回身對準那道血口重又劃過,這才收了手。
顧綿綿手下分寸極佳,少年頸側除了一道淺傷,一滴血都不見流下,他悶咳幾聲,嘔出一口血,氣息已然開始平順。
如此繁複的解毒方法,連我都是第一次見,想起多年前顧綿綿跟我說過的話,我的毒,怎麼可能無藥可解,但看我樂不樂意費力氣了。
當然,也是那少年懂得自保,否則見血封喉的毒真見了血,擱誰也是個死。
到這個份上,誰都看得出來顧綿綿對這小徒的疼惜,蕭漓也不便再當眾追究,喝道:“還不出去!”
少年乖順的點頭稱是,給顧綿綿磕了頭:“謝堂主。”又轉過身衝我磕頭:“謝謝姐姐。”
顧綿綿聽了嗤嗔一聲:“你倒懂得佔便宜。”
我對這個稱謂倒不覺得什麼,原本我與他們幾個便差著年紀,也非一門所出,無需從師徒那邊計算輩分,淡然點頭作罷。
見狀顧綿綿笑了,對那少年道:“看,她果然把你忘了。”
隨後衝我道:“你不記得這孩子了?當年可是你領進門的!”
我愣一愣,想起四年前我來金陵的時候,那個非要進逆水不可的少年,不過十二三歲的樣子,記得自己當時曾說,看你叫我一聲姐姐的份上,幫你爭一個例外。
再去端詳,卻已經記不清他當年的模樣,只得笑笑:“原來是你。”
少年面上不掩激動:“姐姐幾年不見,依舊當年。”
“你如今能跟在蕭漓身邊,很好,”我淡淡點頭,望一眼不以為然的顧綿綿和依然沉怒的蕭漓,道,“去吧。”
失望浮上來,少年不敢多說,低頭離去。
顧綿綿輕哼一聲:“虧人家這幾年對你念念不忘。”
我瞪她一眼,譴責她用了這樣一個曖昧的詞,她則兀自笑得妖豔。
不過,我很快就明白,那是一種怎樣的念念不忘。
兩日後,距離十日的期限只剩最後一日,清晨紅笙告訴我,該回了。
她說得簡練,沒有解釋原因,但我明白,這是景熠的意思,他不希望我在第二天的比試中露面。
我尋了顧綿綿道別,同樣沒有解釋原因。
也許是明白這一別不止經年,她默默的聽了我的來意,什麼都沒說,只吩咐人去喚蕭漓和陸兆元。
兩人來了又離開,紅笙退到門外去,依舊剩下我與顧綿綿二人,她沉默了一會兒,道:“晚一點再啟程,我有東西給你。”
我點了頭,這時看到那少年又出現,在院子裡望著我滿面急迫。
顧綿綿見狀走到門口,少頃嘆口氣轉頭看我:“你騙我教紅笙的,我可是教了,你要報答我。”
我一愣,挑眉看她。
“大抵是頭回見你時留下的執念吧,”她指指那少年,無奈中略帶寵溺,“這孩子纏了我好幾天,定要你給指點幾招,我說代授都不行。”
我聞言笑笑,側頭問他:“你想我指點些什麼?”
見他一臉鄭重,跪了向我抱拳:“弟子不才,沒能護得師父周全,鑽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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