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9部分(第2/3 頁)
到底沒說出來,她紅了眼睛。
我見狀怎能不心悸,張張嘴,腕上突然而來的痛讓我不得不把話吞了回去,死死抓住景熠給我正骨的手痛到身上發顫。
把臉埋在景熠胸前咬牙扛過去,再抬頭時聽見唐桀的焦灼聲音:“都四年了,她不如此早已不在人世,你要她怎麼辦!”
“我寧願……”闌珊到底掉下淚來,卻總不能完整成言。
唐桀嘆一口氣,攬了闌珊輕聲:“你又何苦自欺欺人。”
少頃,闌珊推開唐桀,轉身進了屋。唐桀跟在後面,我也連忙追上去。
屋裡,闌珊背對著不看我,我默默的在她身後跪了:“姨娘。”
“那城沒了,逆水還在,只要你在逆水一天,只要落影這個名字還在一天,就不許叫我姨娘。”
我咬唇不語。
唐桀此時道:“她已經退出逆水了。”
闌珊猛的轉身,眼看抬了手:“誰允許你退的!”
景熠見狀忙上前幾步到我身邊,唐桀則一把抓了闌珊的手臂,警告:“不許再動手了!你要她命嗎!”
闌珊恨恨的把手甩開,強壓了片刻,道:“父母師門,你娘當初把你交給我,現在是誰給了你擅自離開師門的權力?”
“姨娘,我現在——”
“我不同意!”
“姨娘……”我仰頭,輕聲堅定著不妥協。
“我不同意!你願意挑戰這等大逆,大可試試看!”
“她不是擅自離開。”
眼看場面進入死角,開口的是景熠,一語驚人:“早在六年前,她就已經被逐出傾城了。”
一句話砸在每一個人心上,闌珊驚詫著望向景熠,又看唐桀,唐桀愣一愣,看了看我,到底點了頭:“是。”
“六年前?”闌珊面色陰晴不定。
“祖上傳下來的規矩,只為傾城之首和景氏家主所知所用。”唐桀解釋,隨著淡看了景熠一眼。
宮懷鳴被逐出師門的時候我便有所觸動,此時真被證實,我並沒有表現出太多驚訝,只是手上不可抑制的有些抖。
果然——是真的麼。
我知道他們都在看我,卻不知該回一個什麼樣的表情,於是只是朝著闌珊垂了眼:“姨娘,我娘說,如果喜歡就不要放棄。你說,讓我一定要好好的,幸福快樂,替我娘,也替你。這些我都做到了,我只是再不能做落影,請姨娘成全。”
闌珊經久沉默,旁人亦然。
許久,景熠突然在我身邊跪了下來,惹幾人均是一愣,帝王只拜天地父母,他這是——
“景夏第六代家主景熠,拜別師門。”說著,景熠朝唐桀闌珊拜下去。
我猛的轉過頭去看他,又看唐桀,卻見唐桀面上已然變色。
此時又聽到景熠說:“景氏與傾城百年關聯自此斷絕。”
我知道這話這一定代表著什麼,不及分辨,就見我方才掉落的暗夜出現在景熠右手,同時他將左手放在了身邊的木椅上。
“景熠!”
終於意識他要做什麼的我忙起身去攔,卻及不上他下手的速度,隨著一聲利刃釘入木頭的悶響,景熠的左手已被暗夜刺穿。
我瞬間急起來,撲到他身邊:“你——”
“言言,”景熠的聲音有些澀,“對不起。”
終於抬眼望他。
六年前,我在內禁衛大牢,被人以暗夜貫穿了手掌。
我記得那時候沈霖氣急敗壞的抓著我的手質問景熠,你要毀他拿劍的手麼。後來我對沈霖說,我相信不是景熠指使的。我記得景熠問我,你就那麼確定不是我指使的?
其實我早該懷疑,手掌骨骼脈絡纖細雜密,一把寬刃短劍刺穿過去,要想完全不傷到骨頭經脈,不是足夠大的幸運,便要足夠精確的手法,在內禁衛出沒的那些侍衛內監,怎麼可能有此等拿捏。
但我到底不願去疑誰,也沒有給自己任何解釋,只是多年不再提及。
現在他說對不起。
我看著他有些發白的面色,一點一滴的不安在他眼中聚集,躊躇百句,終未成言。
別開眼,看著血已經開始汩汩淌出,我伸手抓了暗夜的劍柄,猶豫一下又鬆開——
暗夜寬刃釘入木頭紋絲不動,我手底下早沒了當年的穩,實在是不敢拔。
只得咬唇道:“你把我的劍還給我,我就原諒你了。”
景熠把暗夜□□給我的時候我才發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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