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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麼,人人皆有自己的緣由,何需問,何需解釋。”
說話的是路過我身邊的顧綿綿,她本在我身後,現在走到宮懷鳴身邊回過頭:“況且人都是會變的,你不也是一樣,至少你已經開始手裡拿著一柄劍,不必到了動手的時候再借再奪。”
我看著顧綿綿,有點傷心難過,卻怨不起來她。
她可以在面對我的時候愧疚不安,卻能夠在我言語逼迫宮懷鳴的時候毫不猶豫的選定立場,只因為她愛他。
我何嘗不是一樣,因為景熠,我已經把身為落影所能做的和不能做的事都做了。
現在的我和顧綿綿,分別為了各自所愛站在了對立的兩端,我從來不曾想過自己有朝一日會面對這樣的場景,我可以想象與景熠的百般衝突和犧牲,卻完全想不到要連友情也搭進去。
“你是說——”我動了動手裡的長劍,聲音很淡,“到了要動手的時候了。”
此言一出,迎風的弟子呼啦啦的就圍上來一圈,把宮懷鳴和顧綿綿擋在了身後。
我無聲笑一下,訓練倒是有素,只可惜全是自不量力。
沉默片刻,我還是對著這些人開了口:“從進傾城的那天你們就應該知道落影是誰,現在你們可以不聽我的號令,但是不是也要掂量一下自己的份量,你們之中有多少人眼巴巴的想進逆水而進不來,就是因為勝不過逆水排行最末的那一個,那麼現在,有誰敢說能在我劍下活著走過十招的,大可站出來找死。”
“宮懷鳴有背叛的資本,你們沒有,”我停一下,接著道,“何況找死容易,難的是死得其所,現在你們在做什麼,各自全都心知肚明,看今兒個死在這兒的,將來會不會有半個人替你歌功頌德。”
我的話說得很平靜,有的時候,威脅恐嚇並不需要面目猙獰,能進傾城的沒有傻子,全都心明眼亮的很,於是儘管劍都握在手裡,終是無人站出來。
“都讓開,我來。”
撥開人群站出來的,是顧綿綿。
沒有給我猶豫的時間,顧綿綿已經朝我一劍刺了過來。
我抬手格開,跟著被她逼得退了兩步,倏然皺了眉:“綿綿!”
我們以前交手過許多次,她根本敵不過我,此時的顧綿綿勢頭猛烈,看起來是拼盡全力,實則只攻不守,更加沒有半點機會不說,我若真還手,很快就會傷了她。
不及多想,我招架了兩招,抽空上前反手一個壓制,劍架在她頸上,不敢置信的低喊:“你當真要與我動手?”
劍在頸上,動則致死,常人到了這步,就是已經輸了,然而她卻恍若未見,揚聲:“哪裡那麼多廢話!”
說著一下撥開我的劍,跟著又攻過來,這讓我著實有些惱,景熠在那邊困著,我沒有時間念及什麼舊情,既然顧綿綿自己發了瘋,我又何苦瞻前顧後。
於是再不留情,長劍施展開來,五六招就讓她落了下風,眼看著再一兩招她必定傷敗,我卻在一個轉身時看到了她眼裡的剎那閃亮。
心裡一動,我忙撤了力,讓劍在她肩旁堪堪劃過,我緊跟著按住她肩頭大穴,讓她動彈不得。
眼神交錯,我突然明白了顧綿綿要做什麼。
她要以己為質,讓我如願。
片刻間,我看到那邊的宮懷鳴身子一頓,手上似動未動,死死的朝這邊盯著。
在心裡狠狠的嘆息一下,我鬆開手,對顧綿綿笑一笑:“你不是我的對手,回去吧。”
不理會她立時驚悸的眼神,我再一次越過她往宮懷鳴那邊走過去,方才那些圍上來的迎風弟子看到顧綿綿如此輕易落敗,全都識相的讓了路,讓我得以站定在宮懷鳴面前。
手中的長劍叮噹一聲丟在我與他之間的地上,暗夜隨後出現在我左手。
“懷鳴,這是暗夜,你認識的,只要現在咱們動用了它,就是迎風逆水的正面對敵,蒼梧郡王府,我們是怎麼把人搶出來的,想必你早已聽說,逆水堂全數都在,你願意拿迎風一堂與逆水相較,我奉陪,勝算幾何,你自己掂量。”
說著我拿出一支逆水的響箭:“我代表唐桀闌珊、黎原落影說這句話,只要你今天動了這個手,從此以後,傾城再無你這個迎風閣。”
“何去何從,”我借用傅鴻雁說過的話,“全在你一念間。”
宮懷鳴臉色再變,在所有迎風弟子看向他的目光裡,許久無言。
“好氣勢!不愧是傾城落影——”
就在我覺得宮懷鳴快要鬆動的時候,忽然一個聲音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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