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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幾千人,量也掀不起多大風浪。
“再說,”他停一下又道,“皇后去靈山祈福,天下皆知,我想著,這代表你脫身的可能性大一些,那麼一旦你往前線來,加上逆水的人,又哪還需要我耗在這。”
我知道沈霖說得不假,要暗中尋人,我和逆水堂要比朝廷的十萬大軍有優勢得多,於是總算心下略平,點了頭,問:“可有什麼線索?他不在西關,能去哪?”
沈霖皺了眉,一字一頓:“關外。”
“西域?”我愣一下,“難道——”
他面上沉一沉:“這裡面有些奇怪,那日他出去沒帶幾個人,也沒留下話,想著該是辦什麼私密的事,或去見重要的人,遇襲之後這邊幾乎把西關翻了個天,也沒見蹤跡,照理不可能消失得這麼快,唯一的可能,就是出了關。”
“如果出了關,那必定外頭是有接應,你帶人去找,不要聲張,關外是三國交界的地方,戰事剛休,要慎之又慎,我們對外也只聲稱是不見了一個將領,”沈霖遲疑一下,道,“你知道,他不是能輕易被拿下的人。”
“你是說——”起初我沒能明白沈霖的意思,怔得一下才試探著問出口:“他不是拖不了身,而是故意為之?”
“如果是那樣,倒還好了,”沈霖又是搖頭,“但已經一連多日過去,明知道會造成京裡大亂,他哪會那般沒分寸。
說到這,沈霖目光一凜,滿面擔憂:“就怕是有什麼比京裡更嚴重的狀況,拖住了他。”
沈霖的話讓我愈發覺得忐忑,混亂之下,唯有沉默。
“言言,你面色不大好,”少頃沈霖叫我,“才兩日你就到了這,趕得太急了。”
我聞言淡笑一下,剛要接話,見蕭漓匆匆走近,衝著我道:“剛接到信兒,城主在找你和黎原,說有要事。”
我一驚,忙問:“他在哪?闌珊呢?”
蕭漓道:“都在京城。”
心下稍安,此時沈霖問:“訊息是什麼渠道傳過來的?”
蕭漓愣一下,道:“迎風那邊發的訊息,證實過了,並無可疑。”
沈霖默然片刻才開口:“回信說我在路上,聯絡不到落影。”
蕭漓點頭離開後,我躊躇一下,問:“沈霖,你覺得迎風那邊,是不是有了問題?”
“現在有問題的地方很多,一時看不清楚,只能保守些,”他嘆口氣,“無論如何,你的位置不能暴露,只管找到他,迅速回京。”
千頭萬緒無暇顧及,只能暫且甩開,我知道景熠面對的都是大事,大到他往往必須做出犧牲,有的時候犧牲的是別人,有的時候,就是他自己。
而眼前我唯一能做的,是到他身邊去。
與西關城內的井然繁榮相比,一牆之隔的關外如同兩般天地,除了間或經過的商隊車馬,大片荒原杳無人煙,這會兒看過去,更多的還是戰爭的痕跡,或烏黑焦黃,或殘破不堪,全昭示著不久之前那一場慘烈。
此處往西是盤踞西域一隅的瓦刺,往北為地廣人稀的北蒙,大夏朝建朝百多年,一直佔據富庶中原,與鄰國雖未有相互臣服,卻也還算和睦,無論是通商還是邊防,縱有摩擦,尚不算成仇。
然而這一場突如其來的戰爭就是發生在國土幾乎同等廣袤的大夏和北蒙之間,來得突然,勝得也不艱難,大捷幾場,景熠並未乘勝追擊,而是皆大歡喜的議了和,明顯的讓北蒙得了便宜,我不懂還會有什麼棘手的事纏下他。
戰事才休,北蒙那邊大軍還未撤淨,景熠或主動或被動,決計不會往那邊,所以只能是朝了瓦刺。
蒼梧是瓦刺距離西關最近的一座大城,擔心人多惹眼,我叫蕭漓把人分了幾批進城,一進城便全力打探訊息。
儘管逆水堂內人人皆是精英,但蒼梧城畢竟不小,周圍還有好幾座中小城池環繞,在這個地方,我們甚至都沒有當地幫派可以仰仗。我以為尋到蛛絲馬跡會是費時費力的過程,甚至做好了掘地三尺的準備,然而沒想到的是,訊息竟然來得全不費工夫。
不出半日,多條線索收集上來,全都指向了蒼梧城內的一座薩郡王府,原來並不起眼的一處外放郡王宅邸,卻在三日前突然被重兵圍守,不知是在守什麼,抑或是防什麼。
重要的是,他們同樣也在找人。
已經在城裡城外搜尋了幾日,力度之大之嚴前所未見,並宣稱任何人有所收留隱瞞,就地格殺。
聽到這裡,我幾乎已經可以認定這等狀況必與景熠的失蹤有關,需要確認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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