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字裡行間那些詞句都是情意綿綿,物件卻不是景熠,反而讓我有些莫名的憤恨,就如當時對著三心二意的容成瀟一樣,巴不得這些不知福祉的女人不得好死。
眼看著天色漸晚,想著他是不會來了,一日夜不眠不休的我實在是有些乏,便吩咐了人預備沐浴,下人都打發出去,將沈霖和顧綿綿給我的幾種藥粉小心配比了溶開,衣衫褪盡,把身子沒入這充裕著藥香的熱水中,起初並不算舒適,混合的藥物讓效力顯得有些霸道,不能抵抗,深吸氣慢慢卸下防禦,待全身經絡舒緩著接受了外來的藥力,整個人逐漸開始昏昏欲睡起來。
儘管知道坤儀宮是自己的地方,又再三囑了水陌守在外面,多年的習慣讓我到底還是存了一絲戒備,意識到有人無聲靠近的時候,我猛的一驚,左手下意識的一縮,才想到暗夜並不在身邊,懊惱著自己竟然沒有聽到門窗的動靜,於是忙著就要去抓衣裳。
因著有傷,右手是搭在浴桶外頭的,手邊咫尺就是衣裳,不想就是這咫尺都沒有夠到,手才一動就被人一把抓住。
全身立刻一緊,仰頭看到的卻是景熠的臉,表情有些無奈的看著我的驟然驚悸。
心裡這才鬆了,復又微微自嘲,是啊,還能是誰呢。
即便是他,這樣不著絲縷的相見還是讓我有些彆扭,右手被他抓著,拿不到衣衫我也不敢起身,縮在水裡有點哀怨:“你非要這麼無聲無息的嚇我麼?”
“不然呢?在門口等著你溼漉漉的跑出來接駕?”他挑眉淡笑,“你不會一點都沒察覺吧?”
我愣一下道:“還以為你不會來了。”
皇后寢宮,不說裡頭有多少眼睛嘴巴,外圍還有一圈內禁衛守著,除了景熠誰闖得進來?就連我自己偷偷進出的時候也要水陌幫我支開人才行,住了這幾個月我已經發現,防備人偷襲其實並沒有多大意義。
景熠顯然不滿意我的答案,他低頭看看我,突然把手伸到浴桶的水裡,登時嚇了我一跳。
然而卻是我小人之心了,少頃見他皺著眉歪頭:“怎麼用這麼烈的藥?”
我鬆口氣笑笑:“沒事,以前也都是這麼用,可以恢復得快些。”
“胡鬧,”他輕聲斥了句,“沈霖給你藥時囑咐的你從來都不聽是吧?以前沒條件循序著來,在宮裡頭誰還能礙著你?”
“哦,”我不置可否的應著,眼睛看著一邊的衣裳,抬眼看他,“皇上能不能……先……”
景熠進來好一會兒我才叫出了第一句皇上,出口後兩個人反而都有點不習慣,他瞥我一眼,伸手將一條擦拭身體的布巾展開來,淡淡開口:“皇后洗好了就起身吧。”
我當即皺了臉,知道他不可能不懂我的意思,偏要來故意讓我尷尬,僵持了一瞬,見他沒有半點妥協,只好訥訥起身,也不去管渾身的溼漉和他手裡的布巾,飛快將一旁的衣衫抓過來裹到身上。
從熱水中出來,片刻間還是有些冷的,光腳站在地上,薄薄的衣裳很快溼透,水瀝瀝落了一灘,鞋在另外一邊,景熠卻擋在面前沒有讓開的意思,我起了心思,偏故意湊上去,想著總也要毀他一件衣裳才划得來。
可惜才一動作我就後悔了,想到玩這種小手段我哪裡比得上那些妃嬪,又哪裡逃得過他的眼睛,果然就見他毫不躲閃的一把撈過我打橫抱起來,我手裡抓著領口,也不敢掙,他低頭瞄我:“皇后在害羞麼?”
怔忡片刻,忽然就笑了,自己被景熠抱著,哪來的時間用來害羞,咬咬牙,雙手摟到他頸上笑:“有麼?”
隨著領口滑落,大半個身子露出來,景熠身上明顯頓了一下,吸口氣沒再說什麼,拐進寢室把我放在床上,扯掉我身上已然不足以覆體的溼漉衣衫,抓過薄被來給我裹上,看看他自己也好不到哪去,大灘的水漬在胸前和兩袖,殊途同歸,我還是得了逞,於是兀自笑的得意。
他佯怒著瞪我一眼,嘆口氣也把衣裳脫了去,坐到我身邊:“滿意了?”
我縮排他懷裡抱他的腰:“你來了就好。”
他低頭看我右手臂上的傷,用手輕輕的摸上去,卻不出聲。
我見狀把手轉了一個角度,讓那傷口看不見,卻又被他固執的扭回來,聲音聽起來是少見的謹慎:“你以前——常受傷麼?”
“怎麼會——”我隨口道,“進宮時要驗身的,一身傷疤怎麼行。”
彷彿怕他不信一般,我又補充道:“況且能傷到我的人實在不多。”
我原意是想安撫他的些許不安,這話卻沒能起到作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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