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部分(第1/4 頁)
“怎麼,你怕百年之後會寂寞?”我笑一笑,“天快亮了,雖說沒有早朝,叫人瞧見了也是麻煩。”
我才發現,兩個人到這會兒,彼此聽得懂是一件多麼美好的事。
就如他所說,將來的事,將來再說吧。
到了官道上,看見一輛馬車等在那裡,景熠到底想得周到,沒打算和我一起再翻牆進宮。
回到坤儀宮時天已然亮了,唯一知道我們動向的水陌和蔡安都焦急萬分,見我們回來才如釋重負,連說著幸虧因著萬壽節罷朝三日,否則真要誤了事。
水陌早已把寢宮收拾妥當,此時見我神色如常,也知沒了大礙,便張羅著要我們休息一下,我想想又笑了,對景熠道:“承蒙皇上恩旨,今兒不會有妃嬪來我這,我也不必去給太后請安,穆貴嬪的事更加不需要我插手,實在是個補眠的好日子。”
景熠似笑非笑的正要說話,就聽到外頭有人來,蔡安聽了傳話進來稟:“貴妃請皇上過去延福宮一趟,說是穆貴嬪的事查到了端倪。”
說著朝我一躬身:“還請了皇后娘娘。”
作者有話要說:
☆、第九章 深宮血初濺(二)
蔡安這話說得巧,來人傳話的恐怕是乾陽宮那邊,而貴妃明知道我被禁在坤儀宮,依然派人來請,分明沒安什麼好心,只是她沒想到是景熠和我在一起。
與景熠對視一眼,嘆口氣,知道早晚躲不開這事,那宮女想來已經死了,證據也被我毀屍滅跡,倒不知道貴妃打算怎麼收場,除非她有辦法栽到我頭上,否則實質掌管後宮的她總是脫不了責任,眼下這麼快就有結果,恐怕是走了息事寧人的路子,這麼明顯的他殺,不知是找了誰來頂罪。
故意慢條斯理的換衣梳妝,景熠也不急,換好了衣裳閒閒的靠在影壁邊等我,蔡安老道得很,全當不見,水陌則一會兒小心翼翼的一邊瞧一眼,卻是半句也不敢問。
衣飾妥當,總算是再無可拖,我才不情不願的朝著景熠裝模作樣:“皇上請。”
延福宮此時一片冷清,與昨夜來的時候大不相同,穆貴嬪院裡的人已然一個都不剩,後宮眾人聽到風聲也沒有敢往這邊湊的。
貴妃在正殿裡聽說景熠到了忙著迎出來,一眼看見我又跟著出現,登時就是一愣,倒也掩飾得快,垂首禮數周到無缺,景熠點了頭,我則理都不理,左右昨夜的狀況肯定早傳遍後宮,皇后貴妃當眾起了爭執,誰也沒討到什麼好去,多少人等著看好戲,我自沒必要再虛應她什麼。
況且我此時的目光已經被跪在殿中的人吸引,景熠轉過身的時候已然微皺了眉,我繞過去一看,是同居延福宮的僖嬪,也是最早一批進宮的妃嬪,六年來只由貴人晉了一級到嬪,是大理寺左寺丞的女兒。
蘭貴嬪的事之後,水陌早把有些品級來路的妃嬪日日在我耳邊唸叨了個遍。
同樣是一夜不眠,比起貴妃的精神上佳,我和景熠的平淡如常,僖嬪已經是一副萎靡的絕望模樣,她面前的地上攤著的是幾封拆開來的書信。
殿內一個下人都沒有,貴妃走到景熠身邊,帶了一些謹慎的將手裡的兩頁信箋遞給他:“茲事體大,臣妾不敢擅處,故請皇上前來。”
景熠看她一眼沒說什麼,接過信來看,倏然就陰沉了面色。
我不知到底是什麼事,既然信是貴妃一早拿在手裡,自然不存在有毒的問題,那麼能讓景熠如此的,便只有信的內容。
少頃景熠把信遞給我,我接過來只掃了一眼,心裡就是一頓,竟又是些情愛私通之語,看筆跡與昨夜那封並不相同,但內容是一般無二,每頁信箋上都有來有往,一個筆跡渾厚,另一個娟秀,郎情妾意無可辯駁。
手裡不由得攥緊了些,我一直以為昨夜那信是偽造的,只關注了信上的毒,從未想過那幾個字意味著什麼,景熠沒有問,我也不曾上心,此時看來,這裡面的端倪還深,若真有妃嬪私通外人,為何信的筆跡不一樣,又為何穆貴嬪死了,被揪出來跪在殿內的卻是僖嬪。
景熠很快看向貴妃,貴妃會意道:“這些都是在僖嬪的住處搜出來的。”
他的表情淡下來:“與貴嬪的事有什麼關係?”
貴妃飛快的看了一眼他,發現我在看她又縮回去:“想來是貴嬪無意中撞見了苟且之事,被人滅了口。”
景熠目光一頓:“想來?”
貴妃幾不可見的瑟縮一下,忙道:“僖嬪已然招認了。”
聽到這兒我倒是有些意外,筆跡分明不同,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