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份,不然我可能真會動手殺人。
不知怎麼的,我可以完全忽略那牧,卻做不到對那婭視而不見。
陸兆元老早看出我的窘境,知道這時候還是離我遠一點的好,忙著縱馬跑到隊伍最前面去。
看著周圍只剩了他們那些個北蒙大漢,我終是忍不住衝著那婭諷了句:“你若喜歡他,大可和親過來,左右他那後宮已有了幾十個,不在乎多養你一個。”
話出口我幾乎立刻就後悔了,看著她眼睛一亮,整個人忽就生了雀躍,我才記起眼前這個不是中原女子,北蒙雖也是多妻制,但到底男女地位差距不算太大,她大概根本沒有見識過真正的後宮慘烈,聽都沒聽過。
當即又覺得自己真是瘋了,我這是在教她怎麼得到景熠麼?
最關鍵的,她是個公主,絕對配得起景熠的那一種。
下了狠發誓再不與這兩兄妹說話,我拉了韁繩抽身加速,想幹脆也躲到前頭去,哪怕找陸兆元閒話幾句也好。
那婭還在兀自嘀咕著什麼,見我要走,忽然問了一句:“你帶的那些人好厲害啊,一定是從很遠的地方趕來的吧?”
我聽了略一歪頭,當然不應聲,卻還是想聽聽她何出此言。
“我猜對了是不是?”見我總算對她所言產生了一次興趣,那婭笑的十分得意,“熠哥哥的訊息發出去四天你們才趕到,自然是很遠的地方,騎馬四天,我都能回父王那邊一個來回了。”
說著她歪頭去看那牧:“哥,你說他為什麼不就近找人幫忙呢?他是大夏朝皇帝,誰還能不——”
“那婭!”那牧忙著喝止了她的口不擇言,“說什麼呢!”
我愣一下,倏然皺了眉。
儘管那句熠哥哥把我刺的心裡一抽,幾乎忽略了關鍵,卻還是敏銳的在最後一刻抓住了它。
突然一收韁繩,我直盯向那婭:“你說什麼!”
那婭本就被那牧說的一訕,又被我嚇了一跳:“我說什麼——”
“他發了訊息?什麼時候?”
那婭這才趕緊點頭:“是啊,是有四天了,我哥也知道的。”
我把眼睛挪向那牧,果然見他佐證:“不錯,說是要找絕對可靠的援兵。”
“是誰經手?”我知道根本不必問,只是不敢置信,“一直跟在他身邊的那個?”
見兩人俱是點頭,我心裡一緊,原地呆滯片刻,驟然驚悸。
猛的一扯韁繩,我調轉馬頭,疾奔往回。
我聽見車隊一下子亂了,那牧那婭都在叫我,最先縱馬跟上來的是陸兆元:“落影,怎麼了!”
我不說話,說不出話。
沒有訊息,根本就沒有,如果有,沈霖蕭漓都會第一個知道。
唇有點抖,心裡抖得更厲害,許多片段一齊湧上來,雜亂的閃在眼前。
郡王府裡,既是四周埋伏了,一個人都沒有,為何他能突然出現,為何他最先關心的,是外面那些是誰的人。
他忙不迭的要勸我退走,說什麼要等援兵,要從長計議。當我發了逆水的響箭後,他為何剎那呆滯。
到了驛站就忙著說不妥,什麼兵分三路,目標太大,他只是想支走所有人!
——少了那些人,你還用擔心我們麼。
不錯,他知道景熠一定會要我親自護送那牧這些人,那麼只要再少了逆水一眾,景熠身邊就只剩了他一個。
傅鴻雁。
真相乍臨,漏洞端倪並不難看出,手攥得死緊,說過不能再大意,我為何還是大意了!
我來不及想原因,也想不清楚過程,我管不了誰在叫我,或是那些北蒙人會有什麼反應,我只是瘋了一般的祈求可以快點,再快點。
希望我能來得及。
帶著這種驚悸顫抖,我不知道過了多久,無論多久,終究是晚了。
當我終於衝回驛站的時候,我看到的,是傅鴻雁用一柄長劍刺穿了景熠的身體。
日頭漸高,那劍映著七彩暖陽,寒光凜凜,陰森刺骨。
作者有話要說: 心都碎了。
☆、第十四章 岌岌箭在弦(三)
多年來的遊刃刀劍,須臾生死,我以為自己已經能夠面對任何一種場面,哪怕是政元殿裡幾乎刺中景熠的時候,我也僅僅是片刻慌亂,到底還是在那個瞬間做出了反應,即使是使得勝局立敗,在我看來,依舊是一個理智正確的決定。
然而對著眼前這個場面,我整個人整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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