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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用了,”唐桀包容的笑笑,“我去一趟吧,剛好也有些事要查。”
我還要說什麼,闌珊在一邊開口:“你好好的守在宮裡吧,這態勢,還是謹慎些的好。”
我怔一下,不知道闌珊懷疑了什麼,問也再問不出什麼,不過難得的他們兩人意見統一,我只得點頭應了。
離開的時候我去找了蕭漓,他見了我十分高興,直說許久未見,問起我的近況。並無閒談的興致,我只囑咐他近期不要插手迎風閣的事,無論如何逆水堂的主要精英要留在京城待命。
回到宮裡沒幾日,開始有前線的訊息回來,捷報頻傳,幾乎日日都是大捷,這讓皇宮乃至京城都一片歡騰,在景熠親征剛滿一月的日子,我收到了大軍即將凱旋的信報。
自此我不得不放下那些隱約擔憂和莫名空落,相信這場戰爭是真的勝了,如此簡單迅速的完結,幾乎令人難以置信,也讓我更加相信他對這一役的蓄謀已久和志在必得。
景熠十歲繼位,登基十三年,收穫了這樣一場名副其實的勝利,不光是成功的接觸到了至高兵權,還獲得了實至名歸的戰功,讓朝堂上盡數大大年長於他的臣子再不會因為他的年輕稚嫩而出現半點挑釁目光。
我從未想過他的勝利意味著什麼,我只是替他歡喜,然而我的歡喜卻僅僅持續了兩日。
作者有話要說:
☆、第十二章 隻手可彌天(三)
第二封急報送到的時候,我正在太后所設的小宴上盯著一群女子各自妖嬈,傍晚時分,又是急亂的腳步傳來,我慢慢的扭過頭朝外看,看著司禮監掌印疾奔進來,未到跟前,噩耗已至,我霍然站了起來。
御駕體察戍邊,遇不明伏擊,親隨陣亡殆盡,皇上生死不明。
手突然就有點抖,八百里加急的信報,落款卻是三天前,算算日子,在京城接到凱旋捷報之前,景熠就已然出了事,這封急報在內閣被壓了整整一天,這讓我怎能定得下神,兩天來多少人兀自歡喜,又是何等的諷刺。
“都散了,即刻宣內閣首輔進宮。”
最先有反應的是太后,與我不同,她依舊穩穩的坐在那裡,儘管臉上也是變了色,到底沒有亂。
見我看她,她也直盯著我:“皇后回坤儀宮,沒有哀家的話,哪都不許去。”
說罷,她又環視一圈,補了一句:“後宮眾人也是一樣!”
當晚,容成耀沒有進宮,理由是天色已晚,且前線訊息尚未證實。
太后震怒,再宣,回稱公務繁忙,依舊不見遵從,一連幾次,最後連回應也不見有了,於是太后慌了神,叫內禁衛圍了坤儀宮和廣陽宮,嚴禁任何人進出。
對於這些,我沒有做出什麼反應,平靜的如籠中鳥一般任人宰割,但宣旨的內監前腳走,我緊跟著就出了宮。
然而到了傾城卻連唐桀和闌珊也不見了人,蕭漓一臉凝重的告訴我,唐桀去了南方後不幾日,闌珊也離開了,走之前叫蕭漓留在傾城等我。
我問:“可有訊息傳回來?”
蕭漓搖頭:“城主曾傳信回來要你南下,但聯絡不到你,於是闌珊便親自去了,後來兩人都再沒音信。”
“她自己去的?”我皺眉,護衛是逆水堂的職責,“你沒派人跟著?”
蕭漓有點無奈:“她不讓跟,誰敢違她的意思。”
心裡沉一沉,唐桀要我南下,證明事情已經超出他的預想,闌珊明明知道我在哪,也完全可以進宮找我,為什麼不聲不響的走,還把整個逆水留給我,以她和唐桀的能力以及傾城遍佈南北的分堂,怎麼可能這麼久沒有訊息。
見我沉吟不語,蕭漓又道:“現在逆水幾乎全數在這邊,但這幾日京城周邊莫名集結了不少人,俱是平民打扮,卻一眼就知不是,也非江湖人,怕是要出事,咱們是不是要把人撤走一些。”
我聽了一驚:“這是什麼時候的事?”
“有三日了吧,”蕭漓不明所以,疑惑於我的遲鈍,“你這幾日沒在京麼?”
我愣一愣,忙問:“有多少人?”
“數千,只多不少,”他沉吟一下,“可能是朝廷的人,會不會是朝咱們來的?”
當然不是,也不解釋,我當機立斷對蕭漓道:“你立刻帶人南下去找唐桀他們,把人全都帶走,不要聲張,一切訊息都走逆水自己的通道。”
“好,”蕭漓有點意外,跟著問,“那你呢?”
我默然片刻,垂眼:“我還有別的事,暫時不能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