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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幾日我的擔憂就成了真,這日午後,水陌告訴我,玥才人求見。
玥才人就是佳玥,當初她與佳瑩一齊晉了才人之後不久,突然就莫名的失了寵,佳瑩卻破格一躍兩級晉了嬪,箇中緣由我不是想不到,只是並未花心思在上頭,左右是兩個失卻了價值的無根棋子,為自己使些手段也無可厚非。
“娘娘,瑩嬪這些日子與端貴嬪走得很近。”佳玥請了安,第一句就是這個。
我聽了並不稀奇,從佳瑩晉位的時候我就想到了,端貴嬪是那麼明顯的貴妃的人,景熠當初把她們倆安排在清延宮想來就是希望我看得清楚些,甚至一個盛寵晉位,一個無寵冷落都是他算計好了的,不然也不會得寵的那個到現在都沒有一個封號。
“嗯,”我淡淡的應,“你們同居一宮,總要對宮裡主位親近些,日子才會好過。”
見我不領她的意,佳玥有些發急:“娘娘,那端貴嬪是——”
“佳玥,”我打斷她,“以前我說過,既然你們提前入了後宮,便要按提前的辦法來,瑩嬪尋了她的路,生路死路不好說,好歹是擺明了立場在拼,你圖什麼我很清楚,我也能給你辦得到,但你總要給我看看你的價值。”
佳玥愣一愣,咬了唇不語。
我也不急,看了她一會兒,剛要打發她離開,她卻突然道:“蘭貴嬪時常入了夜與端貴嬪相見,有時兩人還一起到金禧宮去,都是避了人的。”
輪到我一怔,少頃眯了眼睛:“既然是避了人,你又怎麼知道的?”
“如娘娘所說,”佳玥仰起頭直視我,並沒有用妃嬪自稱,“奴婢也是擺了立場在拼的。”
作者有話要說:
☆、第十章 福禍兩相連(一)
十一月十五是皇長子景垣的週歲,這個身處漩渦中央的孩子,我進宮之後只見過一次,還是乳母獻寶般主動抱來給我看,面對那樣一個張牙舞爪的小娃娃,我是真束手無策的傻了眼,只隨意的問了兩句應景便吩咐帶走,連碰都沒有碰一下。
後來不幾日就聽說那乳母犯了錯被轟出宮,我也沒往心裡去,甚至都沒有追問是景熠的指示還是貴妃的意思,畢竟還在貴妃掌權的時候就使出如此貿然的巴結手段,實在不是什麼聰明人。
再多人不樂意,畢竟是皇長子,週歲還是不可怠慢的,早前多日就開始預備著慶賀,不像中秋和萬壽之前的浮躁熱鬧,整座後宮泛著一種平靜之下的暗波翻騰,人人蠢蠢欲動又人人不敢動。
我知道她們都在想什麼,也有無數人在猜測著我的心思,我想要埋起頭來不動聲色,奈何裡裡外外全都不給我這個機會,虧得前些日子送了一個寺丞給容成耀,否則我懷疑他大概會親自進宮來催我辦事,到此又看得出景熠的未雨綢繆了。
據說前朝反而沒這麼隱晦,容成家一系已經把冊立太子提到了臺案上,跟薛家一派的朝臣言鬥不休,同時禮部也緊鑼密鼓的操辦著慶典,直要把一個皇子的慶生辦出普天同賀的味道來。
到了日子上,我依著司禮監的安排,以正宮嫡母的身份到廣陽宮去看望皇長子,聽著執禮嬤嬤在一邊唸叨著,我要去查探起居,訓話宮人,並留膳一餐後再帶皇長子前去設在乾陽宮的慶典。
虛偽,繁瑣,一個一歲大的孩子,一個毫無血緣關係的我,做的再多不過是給外人看個形式。只是心裡再不樂意,還是沒有半句怨言的按著時辰到了廣陽宮,不想才下了轎輦,就看見兩天沒露面的景熠幾乎與我同時到達。
微微訝異,他原本是無需出現在這邊的,一時也沒法問,只得略帶小心的湊上前去行禮。
一直就是這樣,因著前面那十年太多的謹小慎微和患得患失,不管兩個人在一起時多麼融洽,只要隔幾日不見,面對他的時候我就會倒退一大截,特別是面對一身明黃的他,尤其讓我踟躕。
他笑著,難得的當眾親手扶了我,這一扶之下十分殷實,與那些虛應輕觸大不相同,讓我不由得淡淡彎了嘴角。
他也一直都是這樣,總能在一個點滴間就讓我虛浮空落的心復又安定溫暖。
廣陽宮是專門供皇子居住成長的宮院,景垣是景熠唯一的子嗣,又是容成敏所出,自然佔據了這裡頭最大的一處殿閣,吃穿用度極致奢華。
我和景熠並排站在這間華麗得有點耀眼的屋子裡,看著剛滿一歲的皇長子在小床上睡得正熟,下人不多,又都退得遠,總算可以對他說點什麼的時候,我卻不知道該怎麼開口,這是他的孩子,一想到這一點,就很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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