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希望你能投桃報李,善待臣妾家裡人。”
我凝神遲疑,轉身邁了兩步,撿了一側的椅子坐下來,對寧妃道:“你先回去吧,我要在這坐一會兒。”
寧妃有些變色的盯著我:“你這是——”
“我坐在這,她才能保命,”我笑笑,轉過頭去看蘭貴嬪,“你想死,卻還沒到時候。”
作者有話要說:
☆、第十章 福禍兩相連(三)
我坐在瑞祥宮裡看著執禮內監因著我的在場而變得小心翼翼,也看著蘭貴嬪站在那裡平靜的一言不發,彷彿那內監宣的不是什麼涉案禁足的旨意,外面那群內監嬤嬤拿住押下的也不是陪了她六年之久的貼身宮人。
我看著這個女子,忽然就開始憎恨這座宮廷,它埋葬了多少人的夢想,不給活路也沒有退路,然後又在多少人走到盡頭的時候冷冷的嘲笑他們自尋死路。
可這座宮廷中間的那個人,言語間執掌生殺的,偏偏是景熠,想到這裡,那憎恨又硬生生的散去,化作一片沉重,說不出來,躲不過去。
待傳話辦事的人走淨了,這瑞祥宮變得一片冷清,同居一宮的兩名才人都帶著下人關起門來躲得遠遠的,生怕自己沾染了半分惹來禍事,與早前慧妃的明泰宮和前陣子連喪兩人的延福宮一般無二,想來清延宮那邊也好不到哪去。
也許如寧妃所說,這是她們生來註定的,但我還是會覺得歉然,覺得是自己加速了這一切的發生,若再加上年初時平妃所在的裕春宮,已經有許多座宮院橫生變故,盛衰不過須臾。
再大的罪過,畢竟旨意上只是說禁足,所以我不走也沒人敢來趕,方才的執禮內監一直在偷眼看我,大概這會兒已經把皇后莫名賴在瑞祥宮的訊息傳回廣陽宮了。蘭貴嬪依舊站在那裡,一個人,身邊連一個下人也沒有,看來那邊已經看得很明白,沒有袒護也沒有留情。
“娘娘實在不必這樣,皇上問起來,我會說是貴妃指使的,”蘭貴嬪終於轉過身來看我的時候,只是這樣說,“如果這是你留下來的目的。”
我淡淡一笑:“便是我不留下來,你不是也打算這麼說?”
看著她別開眼睛不出聲,我站起來:“僖嬪家裡已入了容成一線,那寺丞夫人可是日日念著為女兒申冤,你若想我投桃報李,光這些是不行的。”
她身上一顫,再朝我盯過來的時候眼神中已沒了屈於等級的謙卑,聲音淡冷:“你要什麼?”
離開瑞祥宮,我慢慢的往回走,依舊是上回的那個園間小道,我看到了等在這裡的寧妃。
並不意外,我看她:“是你讓她這麼做的?”
寧妃面色微沉:“我只叫她透過端貴嬪接近貴妃,打一打廣陽宮的主意,可沒讓她這樣尋死。”
“叫她出賣僖嬪博取貴妃信任也是你的主意吧?”我挑眉,“現在局面失控了?”
端貴嬪有勇無謀,造勢尚可,成事不足,穆貴嬪死了以後,貴妃的確需要一個新人助陣,蘭貴嬪與僖嬪同年進宮,家裡又同是大理寺的官員,多年來一直親厚,僖嬪的確與人有染,被密友知曉也並不稀奇,只可惜,這後宮裡哪能有什麼真正的密友,貴妃能那麼快抓到僖嬪的證據,就是拜了蘭貴嬪告密所賜。
不得不說,這是一招高明又狠毒的棋,失控也實在怪不得寧妃。
“是,”寧妃沒有否認我的質問,“不過尚可挽回。”
我頓一頓,問,“是你告訴她貴妃害她小產的?”
“哪裡需要我告訴,”她輕輕扯動一邊嘴角,“她本就懷疑貴妃,我不過是旁敲側擊給她一點證據罷了。”
“旁敲側擊?”我淡哼一聲,“那她有沒有旁敲側擊的告訴你,她用在小皇子身上的毒是從哪裡得來的?”
“還有致穆貴嬪於死地的毒,僖嬪不是自盡而亡想來你也是知道的,”看著寧妃的面色從驚訝到茫然,我慢悠悠的補了一句,“那麼又是誰旁敲側擊的叫你這個時候往瑞祥宮走一趟?”
“你是說——”她皺眉,“難道是她!”
徐貴人,三年前進宮,起初住在慧妃的明泰宮,慧妃出事被貶冷宮之後,不知使了什麼手段,得以搬去穆貴嬪的延福宮,新近因為延福宮連歿了兩個,餘的貴人才人之流就遣散分居到各宮,這徐貴人剛好就被分到了寧妃的昌和宮。
一個小小的貴人,無勢無寵,為人又是小心隨和的,並沒太多人注意,要不是蘭貴嬪被我逼得說出來,我也根本不會懷疑到她頭上。
而真把這個人揪出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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