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顏身上揹著行囊,出了暗道,一路上只見到處都荒無人煙的連個人影都沒見著,心頓時緊張了起來。
微風吹動著道路兩旁及腰長的雜草,眼看著天色漸黑,雪顏不由得加快了腳步。她必需趕在天黑之前找一家客棧住下,沒有客棧農家也是可以的,誰知道這荒山野嶺的會不會有野獸啊熊什麼的出沒。
走了大概半個時辰,雪顏終於看到幾戶農家,心裡不由得一鬆,趕緊上前打探。她敲了敲其中一戶農家的門,問道:“請問有人在嗎?有人嗎?”
等了許久,出來的是一名婦人。只見她面色憔悴,神情呆滯的看著她道:“姑娘找誰?”
雪顏臉上覆了面罩,只露了一雙烏黑的眼睛。她細看了婦人的臉色,覺得她像是感染了鼠疫,不由問道:“大嬸,您最近是否會覺得頭疼發熱,渾身無力,還時有嘔吐的現象?”
婦人原本對她還有些戒備,聽她一問不由得有些另眼相看。“姑娘懂醫術?”
雪顏微一點頭。“略知一二。聽說這裡很多人染了疫疾不知是否是真的?”
婦人搖頭,微嘆了口氣道:“是啊!死的死,走的走,如今這裡也就剩下這幾家了。姑娘是外地來的吧?”
雪顏微點了點頭,心情恍惚,在她離開的這一年裡這裡到底發生了什麼?“大娘,您能告訴我這是東陵國嗎?”
聽她這話婦人百分之百的確信這姑娘定是外地來的。“姑娘,這裡是關外,我們這裡沒人管。我們這離中洲城近,那裡被西突國的官兵洗劫之後都散了。”
雪顏聽了心膽俱驚,中洲失守了?睿王不是守在那裡的嗎?為何中洲會破?
婦人一陣咳嗽,雪顏忙掏出玉瓶從裡面倒出了一粒藥丸子給她服下,又攙扶了她回屋裡*休息。自己則在長椅上坐下幫忙照顧生病的婦人。這*她幾乎未曾閤眼,只支著頭在椅子上稍作休息。
翌日醒來婦人病情逐漸好轉,雪顏為她留了些藥便告辭了。
她在城外僱了輛馬車,駕著馬車一路前行。車馬搖晃,百里開外,只聽得馬車行過的轆轆之聲。
雪顏揮鞭前行,過眼處盡是一片衰草黃沙,看不到半個路人,心底不由酸楚。
再往前繼續走了一段路,忽見幾個油走的散民。雪顏停了車馬問道:“大叔大嬸你們這是去哪?”
雪顏聽了昨日那婦人說越是靠近中洲城災民越多,雪顏為了方便稍作了男裝打扮。
幾個災民像沒聽到一般繼續走著,這年頭自己都保不住誰還去管別人!
雪顏只好繼續前行,一路上遇見的災民越來越多越來越聚集,有些已經餓死或病死在路上,遍地屍骨。雪顏停了車馬忍不住一陣乾嘔,她從來不曾見過這種畫面,有的屍體已經腐爛發出陣陣惡臭,還有蟲子在腐屍裡爬行……
她閉了眸,壓住了隱隱翻攪的胃。
再走,黑壓壓的一群災民席地坐在地上,一見有車馬行過忙蜂擁上去。“公子,行行好給點吃的吧!”一聲聲的哀求之聲。
正想著,眼睛不經意地看到一個餓倒在地上的小少年。他的兩隻眼默默地看著他們,眼神雖然渙散但依然明亮堅定,像是在堅定著某件事,那眼神讓她微微的震驚。或許他是要自己活下來,而這種意志堅定了他的心。
看到周圍都是這般情境,雪顏心中百感交集,從馬車上拿出備著中午吃的乾糧給眾人分下去。最後她拿了些剩餘的乾糧和水穿過圍在她面前的災民,第一個走那少年面前。她蹲了下來,拔開水壺把壺嘴遞到他乾白無血色的唇邊。“來,先喝口水。”
少年吃力的張開嘴巴,清涼的水溼潤了喉間。
“你餓了吧?來,再吃個包子。”她把手裡的包子遞給了他。
少年抓過她遞來的包子,感激地點了點頭。“謝謝公子!”他的眼睛泛著淚光。
雪顏用袖子幫他把眼淚拭去。“別哭,沒事了。”
少年感激的對她磕了個響頭,眼神堅定地道:“公子滴水之恩宋濂日後必湧泉相報。”
她心裡不由為之一驚,想不到他小小年紀竟會說出這樣一番話來。是個懂得報恩的孩子,也不枉她救他一回了。她笑了笑催促道:“吃吧。”
“恩。”少年狼吐虎咽地吃著。
“別急,慢慢吃還有。”
雪顏不忍這孩子孤苦一人,不由將他帶在身邊。這孩子看起來也挺機靈,正好可以問他些事情打發打發時間。
宋濂才十二歲,原本是河南一帶的人,由於戰亂父母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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