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部分(第2/4 頁)
光,禾藍認出了眼前人是白潛。
不知道是不是光線很暗的緣故,他臉上的表情有些看不真切,彷彿籠著一層迷霧,半明半寐,朦朧冷淡。
“阿潛,你怎麼了?”禾藍不確定地開口。
白潛沒有說話,神色隱沒在黑暗裡。禾藍被他堵在雜物室的入口,身後還有一堆東西,進退不得,胸口有些發悶。他的手還緊緊按著她的肩膀,似乎還有些微微顫抖,手心有種灼人的熱度。
見他一直不說話,禾藍有些擔憂,放低了聲音,“出什麼事了?”
白潛忽然一個翻身,把她狠狠壓在後面的櫃子上。禾藍胸口一緊,臉頰隔著層薄薄的面料貼上了他的胸口,結實、富有彈性,他的心跳在她耳中加快了幾下,她的臉頰不自然地燙了。
“阿潛,你幹什麼?”
“……剛才你的腳邊有隻蟑螂。”白潛的聲音聽上去很平和,他放開了禁錮她的手,緩緩垂到身側。
聽到“蟑螂”兩個字,禾藍嚇得魂不附體,跳起來掛在他的脖子上,直嚷著他快出去。
溫軟的身子就掛在自己身上,白潛很自然地抱住她,慢吞吞地走出雜物室。她胸前的兩團柔軟擠壓到他的胸口,他的呼吸就是一滯,褲襠裡那東西很可恥地硬了。就連她的髮絲擦過他的臉頰,都彷彿有一千隻螞蟻在他心頭瘙癢爬過。
——蟑螂、老鼠這等生物,永遠都是大多數女人害怕的東西。
白潛在黑暗裡勾了勾嘴角。
鼻息間縈繞著她身體的味道,夜深人靜的時候,他曾經無數次在清洗她的內衣時嗅過,早就深深記在心裡。清新自然,還帶著一種說不出的淡淡甜膩,刺激著他的感官。
有那麼一瞬間,他想把她狠狠按在地板上,撕光她的衣服,插、進她下面的甬道,用她溫暖柔和的身體來舒緩自己快要爆炸的慾望。
這一段路過地非常快,他多希望漫長一點,再漫長一點,最好一直就這麼下去,讓她永遠都在自己的懷裡。
五年前,他第一次看見她的時候,心裡就有一種異樣的感覺。她的眼睛很乾淨,映照出他漆黑的瞳仁。她是第一個願意在原地等他的人,那天的夜晚很冷,她在外面坐了一夜,讓他想起很多年以前的事情。
小時候,當他還在雲端上的時候,雖然衣食富足,心卻是冷的,內心時刻都像燃燒著一把火,看誰都不順眼,對誰都冷嘲熱諷。所以,除了卓寧外他沒什麼朋友。
後來,發生那樣的變故後他果斷離開了那個地方,失去了一切的光環,心裡卻一片輕鬆。其實很早以前,他就想撇開了。
對於那時的他而言,到哪裡都一樣,什麼都無所謂!
禾藍是個很溫柔的人,對他無微不至。嚴格來說,除了那個虛無的承諾,他們什麼關係都沒有,她沒有義務收養他、照顧他。
有時他會想,她為什麼要這麼做,有什麼好處?
想來想去,怎麼也想不到她的初衷。日復一日,直到朝夕相處成了習慣,他想,他才慢慢明白過來。就像他不知不覺中對她產生的這種難以啟齒的情愫一樣,在潛移默化中那麼自然地滋生。
“放我下來吧,我又不是殘疾。”出了雜物間,她又變得生龍活虎了。
白潛俯身,把她輕輕安放在沙發上,接過她手裡的蠟燭點燃在桌面上。他用手遮著吹了吹,燭火在他臉上搖曳扭曲,燃地更旺。
禾藍抱著膝蓋坐在沙發裡看他。
他似乎比往常要沉默很多。
“我出去買燈管。”他拿了鑰匙就要出門。
禾藍從後面拉住他,“我和你一起去。”
他身體一震,低頭看著她和他交握的手,在門口停了會兒。禾藍看著他,“怎麼了?”
“走吧。”他反手緊緊握住了她的手。
夜晚的街道很冷清,這片民居的小店關地比市中心的店鋪早很多。兩人從木質的廊下漫漫走過的時候,旁邊的店鋪已經全關了,門縫裡甚至都不透出一絲燈光。
路上安靜地只有微風拂過河面的聲音。
風很涼,白潛的身體卻很燥熱,她的手柔軟地彷彿沒有骨頭,只是那樣捏著,他手心不由自主地沁出一層一層的汗漬。
禾藍似乎也察覺到他的不對勁,側頭望著他,“是不是不舒服?”
你讓我怎麼回答?——白潛的眼底藏著隱晦的笑意,從傍晚到現在的陰鬱,似乎舒緩了一些。他也側過頭,看著她揚起的頭,有些調皮地挑一挑眉,“你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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