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璃窗上貼著琉璃窗花,上面每隔幾米就橫著一根竹竿,衣服雜亂地吊上面,有時連內褲也不避諱。
偶爾看見一家雜貨店或者擀麵店,清晨這個時候還沒開門,就用幾塊豎著木板拼著當做門。
找到中午,她才找到紙上寫著地方,遲疑著敲響了這扇貼著些碎花紙木板門。
過了很久,門才開啟,是個清瘦修長少年,眉眼已經長開,似乎有十四五歲年紀,想起鍾婉和她說,好像看著要比實際年齡要大點,穿著件寬大t…shirt,一件洗得發白破洞牛仔褲。
雖然只是個不大男孩子,眉眼已經非常濃麗,一雙鳳眼,從上到下打量了她幾下,即使是笑,薄薄嘴唇也給人一種刻薄感覺。
禾藍愣了愣,斟酌著怎麼開口,手裡紙被她捏成了一團,緊張地手心都出了汗,“嗯……那個……”
“什麼?”白潛笑眯眯地看著她。
禾藍心裡緊張,感覺他笑容也不像表面那麼親和,不知道怎麼開口了。
“不說話,我就關門了。”他拉了門,就要合上,禾藍連忙擋住門板,把紙條給他,大略把鍾婉意思說了一遍。
白潛慢慢地聽她說完,臉上冷淡笑容也沒有了,似笑非笑。
禾藍不知所措地看著他。
半晌,他這麼說,“對不起,你認錯人了。”說完,就“砰”地一聲關上了門。禾藍呆呆地站原地,看著面前關地嚴嚴實實門發呆,有種欲哭無淚感覺。來之前,她就抱了被冷落準備,不過,她沒想過他會這麼說。
認錯人?
禾藍又把紙條拿出來看了幾遍,左看右看,也沒有發現地址錯誤。而且,這個少年年紀恰恰是和鍾婉說相仿,模樣也那麼精緻俊秀,眉眼間風情也酷似她,微微揚起,似笑非笑,似嗔非嗔。
那天晚上,她敲了好一會兒門,白潛也沒有開門,只好坐檯階上等。等地久了,加上一路上趕路趕地多,一不小心就睡著了。早上時候,白潛一開門,她一栽頭倒地上。就是這樣,也沒有醒過來。
少年站門口看了會兒,微微皺著眉,不耐煩地半拖半脫,把她弄了進去。
直到中午,禾藍才醒過來。
陌生房間讓她有些呆愣。白白牆面,一塵不染,和外面灰白牆皮完全不同。下面躺著床也是乾乾淨淨,蓋身上被子透著股陽光味道。
這時候,正午陽光也正好從貼著琉璃紙玻璃窗照進,地上打出一道七彩光帶,室內明朗起來。禾藍揉了揉眼,白潛敲了門就進來。
“還賴著幹什麼,難道你要一直霸佔著我床嗎?”他很早就起來了,忙到現也有點累,伸手到了個哈欠。本來很拽語氣,因為兩個腮幫子鼓了起來,就一點威懾力都沒有了。
禾藍“撲哧”一笑,忍不住捏住了被角。
十八歲女孩,是花一樣年紀,那個時候禾藍,還扎著一個馬尾辮,穿著白襯衫和紅色格子裙,笑起來分外好看。
白潛眼底劃過一絲異樣,瞥了她一眼,“……起來。”
禾藍應了聲,幫他摺好了被子,疊地像塊小蛋糕一樣。白潛一直都疊成方形,看到她這麼疊,也覺得有點奇。
中午,禾藍這裡蹭了點飯。青菜、碎肉和著一點芋艿,悶電飯煲裡過半個小時就好了,很簡單做法,蒸出來飯卻意外地香。禾藍以前沒有這麼吃過,覺得有點奇。
飯桌上,白潛吃得很安靜,根本不和她講話。他似乎又回到那個冷冰冰少年了,禾藍心裡吃不準,彷彿剛才那個打著哈欠男孩是錯覺。
不過,答應了鍾婉事情,她怎麼也不會放棄,席間一直找著機會提。
白潛也不反駁她,就看她一副欲言又止、結結巴巴樣子,心裡好笑。
“你說……你要照顧我?”白潛抬起眼角,掩著嘴笑了一下,“你要怎麼照顧我啊?”
禾藍認真地想了想,說,“就是……每天照顧你起居,送你上學,然後,教你怎麼做人……”
“你是要當我保姆嗎?”白潛笑得倒椅子裡,筷子“啪嗒”一聲掉落紅旗木方桌上,慢慢湊近她,捏了她下巴,“還是,你也想當我‘媽’?”
那時有很多女人說過要領養他,說要把他當親生兒子一樣照顧,但是,那一雙雙泛著光眼睛盯他身上,白潛就知道她們想什麼了。
母親這個詞,總是讓他想到神聖和厭棄,很小時候,那是美好記憶,爾後很多年,卻一直被他所反感。有時,他自己都不清楚對於這兩個詞是什麼樣感覺了。
禾藍當時不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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