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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己的本事大拿已經知道一點了,也就不隱瞞,身體攀附在圍牆上,也爬上去。
兩人跳下圍牆,果然看到那個腳印順著廠外的路延伸,又跟著走了好久,腳印不再是溼漉漉的了,印跡變得模糊,只是因為腳印上有血跡,才讓他們能夠分辨。而且大拿和老沙鼻子裡能夠清晰的聞到血腥氣,他們也不懷疑自己走錯了方向。
又走了一陣,老沙和大拿發現這個腳印走去的方向,正是向著鎮子外的一片山坡去的。老沙就心想,這個怪人看來是跑遠了。怎麼都追不到了。
大拿心裡想的卻是,這個怪人找不到,冬生和他兒子,還有幾個食客,莫名其妙的病,就沒法治了。
兩人發現帶血的腳印,越來越模糊,因為地面從水泥路面,變成了泥土路面,然後泥土路面越來越窄,兩旁的草叢越來越密集。但是血腥味始終沒有消失。
血腳印終於完全消失了,血腥氣也突然在空氣中蕩然無存。
“不見了?”老沙喃喃的說。
老沙和大拿這才把頭抬起來,看著身邊的環境。發現自己身處在山坡的中段,站立的這一片,到處是土堆,兩人看了很久,終於看清楚了,這片山坡,是一片墓地,到處是墳墓。是鎮子上死了人,專門埋葬的地方。
而且他們身前,有一個新墳。
“這個怪人跑到這新墳這裡來做什麼?”老沙嘴裡唸叨一句。
大拿一聽到這句話,立即想起來,冬生媳婦說過的話,那個見過太歲的老頭,前幾天不就是被摩托車撞死了,鎮子很小,人也不多,不會每天都死人,這個新墳,肯定就是那個老頭的墳墓。
那個兔子頭怪人到這裡來做什麼?
兩人站在山坡上,身邊全部是密密麻麻的墳堆,任大拿血氣方剛,老沙見多識廣,心裡也不免有點心寒。大拿突然指著前方對老沙說:“你看那邊。”
老沙順著大拿的指向看過去,看到山坡前面有個山坳,山坳裡有一個燈光,老沙心裡大致想了一下,分辨出那就是守陵人的村落。這個村子比較貧窮,深夜裡所有人都睡了,應該不會有人點燈娛樂。所以那一個唯一的燈光,在黑暗裡非常的顯眼。
老沙的眼光遊移,發現和山坳隔了一座山的另一邊,黑乎乎的一大片,讓老沙產生了錯覺,感覺那片黑乎乎連綿十幾裡的範圍,比夜色更黑。那就是黑林子。
老沙看了很久,對大拿說:“我早就該到高處來看看的。”
“怎麼啦?”大拿問。
老沙把手指指向黑林子,嘴裡說:“老陰。”
“什麼玩意?”大拿問,“你在說什麼?”
老沙把手指指向守陵人的村落:“老陽。”
大拿更加弄不明白老沙在說什麼了。
“少陽。”老沙的手指偏了偏,指向的是挨著村落的另一個方位,那個就是虎符鎮的所在。
然後老沙又把手指指向虎符鎮的另一側,“少陰。”
“那不是我們鋼廠嗎?”大拿好奇的問。
“這是個地方,分別佔據了四個方位,”老沙說,“這是易經上說的四象。我們老是把眼光放在鋼廠裡面,現在我才看清楚了,鋼廠這個風水佈局的一部分。”
“老沙,你以前是給人看風水的嗎?”大拿好奇的問。
“我小時候有人老人教過一點這方面的東西,”老沙說,“你還真別說,我沒錢花的時候,還真的裝模作樣,給人看過宅子。”
“你剛才說的什麼老陰老陽的,到底什麼情況。”
“那是四象,”老沙解釋,“按照風水來說,這是一種風水的佈局,分別以老陰老陽,少陰少陽來作為風水的兩耳和上下,這種風水,叫做簋心風水陵,這種風水是吃人的,不然很快就會破敗。”
老沙說到這裡,大拿心裡在發毛,黑林子經常有人失蹤,虎符鎮附近的修橋死了洪兵,虎符鎮裡冬生家在出事,現在只有村子裡不知道情況,但是不知道不等於沒有,只是村子裡的人都太詭異,也不大和人打交道,發生什麼外人也不知道而已。
大拿想到這裡,突然把腦袋一拍,“你的意思是,那個兔子頭的人,很可能跑到村子裡去了。”
“至少有關。”老沙說。
“那他為什麼要先跑到墳地裡來。”
“鋼廠裡出事,冬生出事,都和那個兔子怪人有關。”老沙說,“黑林子裡的事情,我們都親身遇到了,你難道不覺得這麼短的時間裡,同時發生了這麼多事情,之間沒有任何聯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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