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把榮氏扶了回去,給她擦拭嘴角和下巴的血跡,痛哭了一場。
倒也不全是做戲,畢竟榮氏陪他有十幾年風風雨雨,比沈氏在身邊時間長多了,又會撒嬌,又會體貼,而且還生育了一兒一女。心裡對榮氏有再多怨念,此刻人生燈滅,終究還是傷感更多一些。
頭七過後,榮氏以姨娘的身份下了葬。
邵元亨的傷心也差不多了。
因而吩咐下人收拾行裝,又去買江都各色特產,準備帶回去送給皇后女兒,還有未來的外甥小皇帝。心中悲傷漸漸被喜悅替代,言談舉止不免流露出輕快之色,這讓邵景鈺看在眼裡很是猜疑,――母親死的那天,好像是在憤怒的指著父親。
難道說,母親是被父親給氣死的?可是,這些天他們並沒有吵架啊。
不對,不對,之前吵架了。
母親不讓父親回京城,曾經在私下抱怨過好幾次,說起父親的負心薄倖之類。自己還勸了幾句,讓她改改性子,畢竟今日不同以前情勢變了,挺不起腰桿。只能用柔情打動父親留在江都,方才是一家人團聚的法子。
而現在,母親剛死,父親就急哄哄的要回京城。
也就是說,父親前段時間留下很可能只是一個幌子。他根本沒打算留在江都,而是早就等著回去,甚至……,早就知道母親要死?這麼一想,不免渾身寒涼起來。
父親,是害死母親的兇手!
邵景鈺氣得發抖,找到邵元亨,嚷嚷著,“分家!分家!既然爹都要去京城了,不再回來了,那就乾脆把家分了!”
邵元亨聽了生氣,“什麼叫我不回來了?”
邵景鈺冷笑,“那爹告訴我,是今年回來?還是明年?猴年馬月總得有個日子吧?爹要是說得出日子,就不分家,說不出……”往椅子一坐,“那就分家!”
“反了你了。”邵元亨怒道。
“我反了?”邵景鈺指了榮氏墳塋的方向,目光炯炯,看向父親問道:“爹既然說不出回京的日子,又不肯分家,那咱們就讓仵作給娘驗屍!”
邵元亨頓時臉色一白,言語凝滯。
邵景鈺其實也沒有十足把握,不過是出其不意一詐,沒想到卻詐出了效果。看著此刻父親心虛的眼神,還有什麼猜不到的?不用證據了。
父子對峙,空氣裡的氣氛一觸即發。
“真是放肆!”邵元亨一甩袖子,出門而去。
但是經過一夜的思考,次日,他最終還是妥協了。
畢竟家早晚都是要分的,他又急著回去京城做國公爺,因此叫上兩個兒子去了官府,按照嫡長和庶次的關係,把邵家給一分為二。
然而分家順利,邵元亨上京的事情卻不順利。
他剛要走,京城裡頭就傳來聖旨。皇帝冊封邵元亨為江都鹽運使,――這對普通官員來說是一個肥差,可是對於女兒做了皇后娘娘,已經是梁國公的邵元亨來說,可就不是什麼好事兒了。
他心裡清楚,皇帝這是不想讓自己再會京城了。
不,應該是沈氏母女幾人的意思。
邵元亨忍不住忿忿然,這群……,這群捂不熱的冰疙瘩!狼心狗肺的女人!他卻忘了,當初如此停妻另娶,如何逼迫女兒進宮選秀,如何害得女兒幾番差點慘死,――今生今世註定得不到原諒。
然而讓他鬱悶懊惱的事,還不止如此。
現如今,邵家已經分給了兩個兒子。邵元亨就是一個空頭掌櫃,雖說不至於餓著凍著,但卻再也不想以前花錢自由。做了半輩子的江都第一富商,最後竟然要看兒子們的臉色,從他們手裡要銀子花,如何能夠不氣?
邵景燁還罷了,去了京城,並沒有平時慪氣的機會。
而邵景鈺本來就對榮氏的死有疑惑,看穿了父親的涼薄毒辣,如何會給他好臉色?東院和西院一牆之隔,邵景鈺整天罵罵咧咧的不說,還摔東摔西的。然後就是拿著大把大把的銀子,出去花天酒地,銀子花得更淌水一樣。
把邵元亨給氣得,差點沒有一口氣提不上來,背過氣去。
廖氏只是尋常良家子,如何管得住丈夫?不過一、兩年功夫,邵景鈺屋裡進添了五個妾室,平時還捧捧這個名角兒,親香親香哪個頭牌。他自己又不會做生意,只會花錢,不過幾年工夫就把家業敗光了。
邵元亨被兒子氣了幾年,給氣得心痛、肝痛,最終在十年後鬱鬱寡歡去世了。
而邵景鈺在敗光自己那份家業之後,迫不得已,只得把妾買了,把房子買了,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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