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豫了大半天,才委屈道:“爹,我這一去可是回不來了。”
“嗯,怎麼了?”
仙蕙一臉難過之色,哽咽道:“爹,我放心不下家裡的人。”
她原本就是嬌花一樣的年紀,又貌美,淚盈於睫時,小模樣楚楚可憐的。
邵元亨不免起了幾分憐憫,好歹是自己的親骨肉,說話口氣越發緩和,“皇宮那種尊貴的地方,自然不是能夠輕易出來的。不過只要你過得好好的,做了人上人,家裡平平安安的,也就不用太過牽掛了。”
仙蕙的眼淚掉了下來,“可我……,就是放心不下家裡人。”
“傻丫頭。”邵元亨趕忙打蛇隨上,“你有什麼好放心不下的?那依你說,要怎樣才放心的下?你說,爹肯定讓你踏踏實實的去京城。”
仙蕙就等著這句話,直接擦了眼淚,一臉認真道:“我要五萬兩銀票,往後進宮難免會有花銷,母親和哥哥、姐姐他們也要用一些。還要開在兗州的邵家商鋪分號、宅院和六百畝良田,過戶給哥哥,這樣我就沒什麼不放心的了。”
“你……”邵元亨瞪大了眼睛,簡直不敢相信自己耳朵聽到的話。
他萬萬沒有想到,二女兒居然會如此獅子大開口!五萬兩銀票,兗州邵家商鋪分號,還有宅院,還有六百畝良田,――這可不是簡簡單單的要點銀子,簡直是把邵家分出去了一小半!
☆、第40章 索要
“你知不知道你在說什麼?”邵元亨沉了臉色道。
仙蕙目光清澈似水;卻隱含堅定,“爹,我當然知道自己在說什麼,也知道進宮意味著什麼。既然我很有可能一去不復返,不如此,叫我怎麼能放心離開呢?我不是不知道天高地厚;也沒敢多要不該要的東西。”
她說得都是心裡實話,“只是想;如果爹能把這些提前分出來的話;不僅可以風風光光的嫁姐姐,將來萬一東院和西院鬧得厲害,哥哥還可以帶著母親去兗州住,日子安逸、平穩;也就再也沒有什麼可煩心的了。”
邵元亨聽得明白。
女兒的意思,是說這一部分財產本來就是該東院;該邵景燁繼承的;並沒有索要額外的財產。她的想法也不能說有錯;的確是在找後路,把母親、兄長、姐姐的將來都安排好,想得細緻又周全。
簡直忍不住要疑心,她是一早就思量好的了。
若不然,年紀小小,這麼快就冷靜的想好了退路,太過心智如妖。
不過自己正是為了她的聰慧,她的心計,看中她進宮的前途,才捨得一而再、再而三的容忍她,凡事都儘量依著她。
邵元亨長長的吐了一口氣。
“爹。”仙蕙柔聲告辭,“事關重大,你慢慢斟酌一番罷。”
這事兒不是自己言辭機變,多跟父親說幾句好話就能成的。更不是說說自己受得委屈要補償,從榮氏母女算計自己開始,再到邵景鈺潑熱油,還有榮氏前不久又拿金簪扎自己,哭得一缸子眼淚就有用的。
行與不行,全看父親權衡過後覺得值不值得。
邵元亨看著翩翩然離開的二女兒,心緒一片複雜難言。
她並非那種不懂事的小姑娘,不知道進宮做秀女意味著什麼,――富貴榮華和死無葬身之地,很可能就在一線之間。但是她卻不哭不鬧,也不爭辯,而是用以要求巨大的利益保障,拼著舍了她自己,保住身邊親人的生活安逸。
在她心裡,自己這個父親應該不算親人。
邵元亨嘴角浮起一抹嘲諷笑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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仙蕙回了屋,心情一直起伏不定。
沒錯,自己知道此次秀女大選最終會被取消,但是一旦離開江都,誰知道去了京城還能不能再回來?這種意外,不是沒有沒有可能的。
有可能自己命好,回來了,最終嫁給陸澗安生過了一輩子。
也有可能,自己留在京城再也回不來。
――生死難料。
仙蕙畢竟才得十幾歲的年紀,活兩輩子,也是一個尚未出閣的小姑娘。一想到很快就要離開親人們,前路未卜,有可能再也回不到他們身邊,心裡就好像堵了棉花一樣難受,偏偏這份難受還沒有辦法說。
她拉開裝首飾的三層抽屜,赤金嵌玉如意的金項圈兒,足足分了三尾的墜紅寶石金鳳釵,翡翠戒指、珍珠耳墜、瑪瑙蜜蠟頭花,絢麗的眼睛都要給晃花了。
很有可能,再沒有機會用這些東西做嫁妝。
仙蕙又去找出那個仙靈芝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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