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客人們陸陸續續離開慶王府。
上了馬車,走了一段兒,明蕙才敢低聲說話,“天吶!今兒可真是要嚇死我了。”忍不住摟住妹妹,“還好你反應機靈,好歹把金葉子的來歷給解釋清楚了。”
“沒事了。”仙蕙拍了拍姐姐的手,心不在焉。
――真正的大事只怕還沒有來臨。
明蕙著惱道:“我真是沒有想到,那位……”指了指邵彤雲的馬車,“她怎麼能那麼壞啊?若是在家裡拌個嘴也還罷了。在外面,居然也不給你留一丁點兒臉面?要不是她有心讓你難堪,又怎麼會……”
“當心!”馬車外面,響起一個年輕男子的聲音,周圍有人驚呼。
仙蕙聽得那聲音十分耳熟。
明蕙則是起先的心緒還沒平復,又被嚇了一回,更是驚魂不定,當即問道:“丁媽媽,外面怎麼了?出什麼事了?”
丁媽媽回道:“有兩位書生走路不當心,差點撞上馬車。不過人沒事,只是劃爛了衣裳,兩位小姐不用擔心。”
“你們也太不講理了!”有人接話道:“分明是你們馬車忽然走歪了道兒,撞著了我的朋友,怎麼說是我們走路不小心?”
那人聲音醇厚,有一種斯文書生的儒雅氣息。
仙蕙心下驚訝,真沒想到,今兒居然會和姐夫宋文庭遇上?她很瞭解未來姐夫的性子,不是那種無賴,更不會撒謊騙人,於是朝外面說道:“媽媽,既然是咱們的馬車走歪了道兒,劃爛了人家的衣裳,那就給人賠個不是罷。”
丁媽媽有些遲疑,“二小姐……”
“算了。”外面宋文庭已經緩和了口氣,“你們的馬車也不是有心走歪的,我們沒打算爭執。”他頓了頓,“只是我朋友的袍子是新做的,被你們的馬車刮爛了,須得賠他一件袍子。”
丁媽媽在邵府多年,隨著邵府的勢頭水漲船高,不免也添了幾分刁奴氣息,哪裡把兩個文弱書生看在眼裡?當即一聲冷笑,“我說你們兩個書呆子,好不識趣,我家小姐好言好語相讓,你們反倒越發得寸進尺了。又要賠禮,又要賠衣服,我們還沒找你們賠驚嚇費呢。”
“你……”宋文庭被氣得噎住。
“罷了,宋兄。”另外一人勸道:“破了就破了,回去找人縫一縫便罷。”他的聲音和宋文庭不同,更清澈,更單薄,只聞其聲不見其人,便能勾勒出一個清瘦如竹的書生模樣,“還是少與人口舌爭執的好,我們走罷。”
是陸澗嗎?仙蕙心口猛地一跳。
“不行!”宋文庭的性格里面,有幾分固執,更有幾分為朋友出頭的仗義,“分明是他們不對,怎地還要我們忍氣吞聲?真是不講道理。”
“哎哎……”丁媽媽不樂意了,“怎麼說話來著?誰不講理?來人,趕緊把這兩個書呆子叉走。”罵了一句,“呸!好狗還不擋道呢。”
“丁媽媽!”仙蕙本來就是滿心火氣,更被丁媽媽亂罵姐夫火上澆油,斥道:“我的話,你不聽了是嗎?趕緊閉嘴!”
丁媽媽這才沒了聲音。
仙蕙心裡又是上火,又是緊張,心口“砰砰砰”一陣亂跳,――那被劃爛了袍子的年輕男子,到底是不是陸澗呢?鬼使神差的,她掀起一點車簾往外看去。
不偏不倚,正好撞上陸澗投來的清澈目光。
作者有話要說:
高宸:“搞毛,搶我的戲份,嗯?大膽!(╯‵□′)╯︵┻━┻”
陸澗:“喔呵呵……”
☆、第19章 懷春
“怎麼回事?”邵景燁策馬行了過來。
他一直在前面騎馬,方才聽得後面驚呼,扭頭又見妹妹的車停了下來,擔心出了岔子,趕緊過來詢問。
“哥哥。”仙蕙鎮定了下起伏的情緒,回道:“我們的馬車刮爛了別人的袍子,你道個歉,再把買新袍子的錢給賠了。”
邵景燁回頭,看了看那兩個書生,的確有一個人的袖子給刮爛了。
他沒有那種飛揚跋扈的脾氣,既然理虧,那就大大方方的做了個揖,“抱歉,讓這位兄臺受驚了。”打量了下對方的袍子,估算了下,“敢問買一身同樣的新袍子,二錢銀子夠不夠?”
“不用那麼多。”陸澗淡聲道:“這身布袍只值一百二十文銅錢。”
邵景燁見對方是性子正派純良,沒有亂訛詐,點了點頭,從懷裡摸出一塊一錢多的碎銀子,遞給了他,“抱歉了。我們還要急著讓女眷們回家,得先趕路,你自個兒去買一身新袍子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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