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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一世再來,她冷眼看著,這方知新絕對不是一盞省油的燈,她能夠守方家的產業,悄悄的將它全部賣了,帶到京城來,又能得到禮教大於天的沈於鋒的傾心喜歡,得到沈家上下的統一讚嘆,逼得南海郡主氣極早逝,最後自己成為了貴妾,若不是沈母出面鎮壓,方知新的下一步,就是沈家主母了。
沈芳菲的雙眼暗了暗,但是面上仍不變說我第一次看見像表姐這樣清靈的姑娘呢。
方知新今日穿白衣,氣質清純得像一朵小白花,惹人憐愛又惹人採摘,在沈芳菲做主母之後,最討厭的,就是此等女子。
方知新在來沈府之前已經將沈府的太太小姐們打探了個清楚,知道沈芳菲是北定王妃沈芳怡的嫡親妹妹,姐妹兩感情好得很,動作之中便帶了一些殷勤。
兩人正寒暄著,一個穿著粉色綾羅帶著翠玉釵的女子緩緩的走了過來說,“姐姐穿的這身白衣,倒是讓我想起了大姐姐。”
說這句話的人不是別人,正是沈芳霞,沈芳霞本是沈老太太心中最得意的姑娘,但是沈芳菲重生後,有意討好老太太,讓老太太對沈芳菲的觀感大變,這些日子賞了不少東西給沈芳菲。
這下又來了個不知道哪個窮鄉出現的表妹,又分了沈芳霞的寵,讓沈芳霞心中很不似滋味。
方知新氣質清新文弱,自然不比沈芳怡穿白衣好看,沈芳怡穿白衣是氣質清冷,絕代風華,而這位,真是…有一股揚州瘦馬的範兒。
沈芳菲聽見這話,恍若未聞,只是玩著自己的袖子,左右的姑娘聽了,齊齊的掩住了唇,交換了下神色。氣氛是很容易傳染的,顯而易見,她們都不太喜歡這位新來的表姑娘。
沈老太太不管小姑娘的機鋒,說這話的是她的親孫女,她也不能在大堂上為了一個舉目無親的孤女了自己嫡親孫女的臉。
方知新面色一變,卻很快變回原狀,很天真的說:“早就聽聞大姐姐的美名,我實在想拜見一下呢。”
沈老太太聽見這話,笑著拍了拍方知新的手說,“不急,來日方長。”
因為大堂上的這一小插曲,沈老太太送給方知新的禮格外多,連手腕上的玉鐲子都褪給了她。看的大堂上的沈芳霞眼睛都綠了。
拜見過沈老太太后,方知新與心腹的嚒嚒和丫鬟來到了沈府深處的一個小院子裡,小院雖然偏了些,但是景色卻別具一格,連房子裡的裝飾與床錦都是新換的,很顯然沈家對這位表小姐並未懈怠。
方家王嚒嚒小心翼翼摸了摸房中擺設的瓷瓶,心中想著沈家真大方,這樣的古董就隨意的擺在房子裡,如果在方家,肯定是收在庫房裡不拿出來的。
方知新坐在新房的床邊,想起自己去世的奶奶,為自己殫精竭慮,討得一條好路,不由得有些傷心。
王嚒嚒見方知新面上有悲悽之色,走上前對方知新說:“方老太太離世之前已經交代了,要方知新好好討好沈老太太,讓沈老太太為她安排一門好親事,嫁的人門第不要太高,方知新嫁妝可以說鉅額,再加上有沈家對背景,夫家絕對不敢欺了她。”
方知新對王嚒嚒說:“我第一次看見沈家如此華貴。”
王嚒嚒笑說:“是,沈家的富貴在京城裡,除了幾家,可是獨一份兒的了。”
方知新又問:“聽說沈家大房的嫡子與我同歲?”
王嚒嚒聽了這話,不由得變了顏色,“姑娘你這是什麼意思?沈家可是我們高攀不上的。”
王嚒嚒又覺得自己身份說這些話有些不適當,改了口氣和緩的說,“姑娘,我不是這個意思。”
方知新閉上眼,淡淡的說:“我知道。”
王嚒嚒知道自家姑娘一向心氣高,極要面子,今日在大堂被沈家姐妹活生生的來了個下馬威,心中肯定不舒坦,不舒坦是不舒坦,但是方家大樹倒了,方知新想在沈家生活,就必須夾起尾巴做人了。
想於此,王嚒嚒對從小奶大的姑娘又有些心疼,不由得暗暗嘆了口氣。
方知新要討好沈老太太並不難,方老太太在世之時,就將沈老太太的脾氣性格、愛好都細細的掰給方知新說了,再加上方知新長得有七分像方老太太,讓沈老太太想到自己年輕的時候,不由得將這位只是託孤的表小姐,當做了真正的孫女對待,而看碟下菜的下人們,見沈老太太如此喜歡這位表小姐,對著方知新也格外親熱起來。
沈芳菲知道這情況,笑了笑,這小白話表妹果然有幾分手段。
沈芳霞對此心裡十分不滿,心想著還有什麼時候,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