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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一皇子不好意思的笑了笑說:“當時弟弟不懂事。”
三公主出了此事,少女的青澀彷彿褪去了很多,增加的是一份說不清道不明的氣質,她隨意的靠在床欄上說:“弟弟你也該長大了,我走了,母妃留給你保護了。”
都是在深宮中長大的人,就算十一皇子地位崇高,也能看到很多的宮內的機巧,他笑著說:“我當然能保護母妃。”
三公主側了側頭,神色一緊,嚴厲的說:“你拿什麼來保護母親?現在母親在宮中看著雖然風光,卻是高處不甚寒,本來我們與太子關係緊密,太子登基了我們也能有個善果,但是三皇子、四皇子、九皇子登基呢?你能保證他們能善待你和母親?我去了羌族,自身難保,到時候不知道何時才有相見的日子。”
十一皇子聽了這話,腦中一片混沌,淑妃沒想著讓他爭奪皇位,所以也沒有跟他灌輸之類的想法,他學到的全是謙謙君子,忠君愛國,雖然權勢的鬥爭讓他看到了這些表面和睦的哥哥們的一個惡臉,卻不敢去面對。
三公主見十一皇子迷惘的神色,嘆了一口氣,摸了摸他的頭說:“你還小。”她不在宮裡,只有淑妃與十一皇子相依為命了。
四皇子只管著拿著耳環叫麗妃做事,麗妃失寵了對他的利用價值也不大了,這一頁便揭了過去。
但是他不知道的,在宮裡,稀稀落落的傳起了這樣的謠言,這謠言起先是從低階打雜宮女裡面傳來的,“麗妃與四皇子有染。”
如果麗妃還是像以前那樣野心勃勃還好,但是麗妃幾起幾落,又掉了孩子,彷彿是失去了鬥志,對宮中流通的事變得懶散起來,本來只是杖弊幾個宮人的事,卻在沒有約束加上有心人的煽風點火下,變得沸沸揚揚。
宮中的小太監被壓久了,心裡變態得很,見麗妃與四皇子的事沒有人出來壓制,便開始口口相傳,那些豔事,彷彿是自己親眼經歷過似的,
宮妃們聽見自己的貼身宮女傳了,只是拿著扇子捂著嘴巴笑而不語,誰也不會去將這個事捅破給老皇帝,沒人願意自己被傳帶綠帽子,皇帝也如此,但是,紙包不住火,這是肯定的。
皇帝思量了一下羌族的事,羌族現在的首領只比他小几歲,但是他身邊的少將軍卻手握軍權,虎視眈眈,一想到這裡,他的心開始突突的疼,一則是為他那可憐的女兒,孤身嫁到羌族給一個足以做他父親的人為妻,另一則便是他見羌族首領人到中年,膝下卻只有一個5、6歲的乳臭未乾的兒子,而他弟弟一家卻虎視眈眈,這麼一看,其實三公主此去,危機重重。
在國事上皇帝雖然心硬如鐵,但是在家事上心卻軟得很,他起先覺得淑妃包括她身後的北定王府榮寵太盛,對太子造成危險,但是到了現在,他對淑妃的心又軟了三分,對三公主也實在是內疚,但是皇帝的這種心思不能對其他人說,一軟軟的酸澀氣兒在心裡,不知道是從哪兒出。
深夜,皇帝閱完了摺子,叫著自己的貼身太監常喜陪著自己的在御花園裡走走,常喜的面上有些糾結,他皺著臉說:皇上,都這麼晚了,您還想出去走走?萬一那花園的裡的不乾淨的東西髒了您的眼怎麼辦?“
皇帝聽了這話,呵道說:“放肆,我是這個帝國最有權勢的人,難道還怕什麼?倒是你,攬著我不去御花園,是不是有別的心思?”
常喜輕輕了的打了自己兩巴掌說,“哪兒有的事,我只是怕您累著了,奴才這就帶路。”
伺候皇帝的人這麼多,最忠誠最得皇帝心的人便是常喜,皇帝自然不會為難他,他笑著說:“就你歪主意多。”
常喜在前面帶著路,心裡卻叫苦不迭;這到了深夜,奴才們鬆懈了大半,要是哪個不長眼的衝撞了皇帝,那他可就是吃不了兜著走了。
要說常喜也真命背,心中覺得忐忑吧,還真讓他與皇帝一起遇見了一群偷懶的小太監,小太監們在御花園裡站著,嘰嘰喳喳不知道悄悄的說著啥。
常喜皺著眉頭正欲上去呵斥,卻不料皇帝眼睛一橫,制止了常喜,常喜弓著腰,一副愁眉苦臉的樣子,要是讓皇帝聽到一些不該聽到的東西,那可怎麼辦呀。
皇帝悄悄的走過去,他不是沒聽過壁角,小太監們一般都是說說家長裡短,讓皇帝這種不識人間煙火的人覺得格外有趣。
可是這群小太監今天可不是說的家長裡短,而是說的皇帝頭上的那頂疑似綠油油的帽子,皇帝站在牆角,聽著那群在宮廷最底層的人們神采飛揚的說著麗妃與四皇子的軼事,活靈活現的彷彿他們親眼看到似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