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熱氣氤氳的池子裡，玄啻正對著她，雙臂搭在池邊，微闔著眼閒閒地坐在那裡。

略凌亂的發，光潔如玉的額頭，微微上挑的眼角，高挺的鼻樑，淡粉的薄唇，精緻白皙的鎖骨，再往下，便藏在了微波盪漾的水中，隱約可見兩點淡淡的粉色。

……讓人暈眩的美景，蘇語莫名覺得有些口乾舌燥，初次見面，她就覺得玄啻生的極好，只是沒想到，他還有這麼妖孽的一面。

就在蘇語呆愣的時候，對面的男子已經悄然無息地睜開了雙眼，衝著對他發楞的小白球勾了勾手指。

“過來。”

明明是輕柔呢喃的語氣，卻讓小白球下意識地搖了搖頭，看著對方對水汽渲染出淡粉色的眼角，她倒退了幾步，提起小短腿就想要逃跑，卻被無形的絲線禁錮在了原地。

玄啻一隻手慢條斯理地捲起絲線，靠著池壁好整以暇地看著小白球四爪緊緊地趴在地面，被他慢慢地拖過來，兩人隔著一池熱氣蒸騰的熱水，小白球險險地停在了池子邊緣，差一點就要掉入水中。

緊緊地貼在池邊，蘇語下意識地呼了一口氣，結果一口氣還沒撥出來，只見玄啻衝她妖嬈一笑，在她心中猛然升起的不祥預感中，蘇語“噗通”一聲落了水。

四面八方的窒息感湧來，蘇語嗆了幾口水後，學乖了，劃拉著四肢，將腦袋伸出了水面。

本來就被餵養的圓滾滾，加之短胖的四肢，蘇語在水中費力掙扎的模樣顯然取悅了我們的魔尊殿下，一手支頭，看了一會好戲之後魔尊大人才慢騰騰地將撲騰個不停的小白球拯救了出來，在水中半托著她，打量著渾身溼透，皮毛一縷縷貼在身上，耷拉著耳朵，眨巴著水藍的眼睛可憐巴巴望著他的小傢伙，他淡笑著嫌棄道。

“真髒。”

滿腹怨念的蘇語：……

只是魔尊接下來的動作倒嚇了蘇語一大跳，他居然動手給她洗起澡來，雖然現在還是隻動物，但是蘇語的本質還是一隻羞澀少女，怎麼能夠容忍一個裸著的男人對自己上下其手？！！

激烈的掙扎在魔尊手上顯然不堪一擊，不過持續的動作讓他有些不悅。

想到一開始呆愣在浴室門口著看著他，以及現在的拼命掙扎的表現，玄啻突然露出個古怪的神情來。

“你……”不懷好意地上下打量了蘇語一番，玄啻接著開口，“是公是母？”

☆、79｜修仙篇（四）

在蘇語誓死捍衛貞操的舉動下，魔尊大人倒沒有真的喪盡天良地將她翻來覆去檢查一番，只是在被蘇語的掙扎弄得滿臉水時，面無表情地盯著她看了好一會兒，直看得蘇語毛都炸了起來，這才狠狠地揉搓了她一通。

大概是覺得她只是作為一隻寵/物的存在，他對寵/物的性別什麼的並不在意。

沐浴過後，被洗的香香軟軟的小白球早忘了之前被摁在池子裡洗刷的血淚史，屁顛屁顛地跟在玄啻身後，扒拉著他的衣角求抱抱，一副沒心沒肺的小表情。

玄啻倒也沒嫌棄她，得虧她個子小，又能自己穩穩地窩在他的肩膀裡，對於不礙事的小傢伙，玄啻倒也能分出幾分耐心與寵/溺。

晚上，蘇語自然是理所當然地跟著魔尊就寢，她轉來轉去，又軟綿綿地踩了兩腳才滿意地窩在魔尊的胸口酣睡過去，在清冽的氣息包圍中一/夜好眠。

值得一提的是，這也是蘇語自己爭取來的福利，玄啻出了浴室之後便想將她隨手丟給那個圓眼睛的小侍女，可蘇語不管不顧地拿牙齒咬，拿小爪子撓，嗚嗷亂叫，就是賴著魔尊不肯鬆手。所幸，玄啻也沒有太過堅持，就這樣把她帶到了自己的寢室。

幾個月之間，蘇語顯然成為了魔界標誌般的存在，白絨絨的一圈，就像是狐裘一般團在魔尊的脖子上，隨風微微拂動，襯得玄啻下巴白皙如玉，舉手投足之間有種貴公子的清貴之氣。那一團白色之間，偶爾露出一雙又水又軟的眼睛，懵懵懂懂地四處打量一圈，又重新窩了回去。

現在玄啻無論做什麼都帶著她，他知道她極其聰明有靈性，在危險的，血腥的場景也會似有若無地觀察著她的反應，甚至會用剛捏碎別人心臟的，帶著鮮血的手輕輕撫摸她頸部的皮毛。

蘇語乖乖地蹭蹭他，藍眼睛一如初見般閃閃發亮。

玄啻便嘆了口氣，使個訣將她的皮毛弄乾淨，抱在懷中走過這一地殘肢。

屼這種生物，在傳說中可是很膽小的，也非常討厭血腥，既然這次不逃走，那往後就完全是他的東西了。

蘇語並不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