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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讓他心疼的是,她腳上的白色襪子已經沾滿了灰,腳尖和腳踝的部位還隱隱地滲出了血絲,汙跡斑斑。
下意識地把掌心裡的那隻小手攥得更緊了,蕭牧抬手,以溫熱的指腹拭去她鼻尖的汗珠,清楚地覺察到她充滿恨意的抗拒,他苦澀地一笑,清澈的嗓音裡竟透著深深的無力感,“晨晨,是我不好,沒有及時對顧氏伸出援手,讓你受苦了……”
顧依晨生硬地擰開臉去,躲開他的碰觸,“蕭總說笑了!我堂堂的霍家少奶奶,何來吃苦一說?”
蕭牧分明識破了她的偽裝,卻並不拆穿她,鬆開她的手之時,已是一個攔腰打橫,將她凌空抱了起來!
“蕭牧!你放開我!不然我就喊了!”顧依晨尖叫出聲,奮力地捶打著他的胸口。
雨點般落下的粉拳,卻根本沒對這個男人造成任何傷害。蕭牧連一絲眉頭也沒有蹙過,就抱著她大步地走向車子,單手拉開車門,彎腰,小心翼翼地將她放到副駕座上……
明明知道她會亂揮著雙手去打他,卻是甘之如飴地俯下身去,任憑她的小手“啪啪啪”地落在他堅硬的後背上,一聲也不曾哼過,只細心地替她繫上安全身,“去哪裡?我送你。”
顧依晨倔強地撇開臉,“我要下車!”
蕭牧卻不說話了,在車門旁邊蹲下來,又伸手從車前窗上抽了幾張面巾紙,溫柔地擦掉她腳上的汙跡,不嫌髒地用嘴吹了吹上面的灰,拿起鞋子要給她套上去的時候,卻莫名地蹙了眉,“霍天遠那個混蛋!”鞋子裡面都沾了她的血,可想而知,她到底疼得有多厲害。
他轉身,從後備箱裡取來了一隻醫藥箱,又去脫她的襪子——
顧依晨卻不稀罕他的憐憫,飛快地將腳從他手中抽了回來,“不要碰我!”
蕭牧卻驀地怒了,“晨晨!你的腳受傷了,我必須要給你消毒!”
顧依晨屈膝,雙手交叉,緊緊地抱住自己的雙腿,“不用!你讓開,我要回家了!”
蕭牧卻恍若一座屹立不動的大山似的,佇在她面前,清澈的雙眸裡寫滿了赤紅的嫉妒,“晨晨,為什麼?為什麼是霍天遠?你明明知道,他能給你的,我也一樣可以給你——”
顧依晨笑了,毅然揚起亮晶晶的小臉,“你給不了!蕭牧,霍天遠至少不會像你,一心覬覦顧氏的資產,也不會千方百計、不擇手段地吞掉我爸爸的心血!”
蕭牧清逸的俊臉卻意外地現出了一絲痛苦,“不——晨晨,不是這樣的!你也許不相信,可這是真的,我從來沒有想過要霸佔顧氏。關於我媽曾經有過要收購顧氏的打算,我也是剛剛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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晨晨,我愛你
“……你也許不相信,可這是真的,我從來沒有想過要霸佔顧氏,關於我媽曾經有過要收購顧氏的打算,我也是剛剛才知道……”
蕭牧的坦白,卻只換來了顧依晨的一記冷笑,“蕭總,既然你知道我不會相信,又何必浪費唇舌?”
他真的以為,她還是以前那個不諳世事,一心只信任他的鄰家小妹妹嗎?蕭牧,拜你和你那個尖酸刻薄的母親所賜,今天的顧依晨,一個人也可以很堅強!
蕭牧看得清清楚楚,那雙曾經清麗柔和的眸子裡,如今已是一片毫無溫度的冰冷!
她不再信任他,也不再依賴他,甚至是,決心視他如陌路!
心口,有一股沉重的痛意,一點一點地侵蝕了他的五臟六腑,疼得他竟然不知道該怎麼反駁她的嘲諷。
一句在心底練習過無數遍的,“晨晨,我愛你!”如今想再說出口,竟已顯得艱澀無比。
上天待他何其殘忍?年少時,懵懂青澀不識愛滋味。深愛時,伊人早已嫁作他人婦!
蕭牧難過地移開了臉,是因為頭頂上的陽光太過刺眼了嗎?刺得他雙眼發疼,險些滑下一串溼潤!
他深吸了一口氣,默默地起身,又躬腰,伸手從車前的整理臺下取出一份合同,遞到顧依晨的手邊,“雖然有點遲,但是,還是希望可以幫到你。”
顧依晨不解,低下頭去,翻開合同,只看了幾行,便訝異地抬頭,“你要注資顧氏1個億?”
隨即又想到什麼,小心翼翼地提防道,“蕭總該不會還有什麼見不得人的陰謀企圖吧?顧氏短期內,可沒有這麼可觀的利潤可以回報蕭總的投資。”
蕭牧清逸的臉龐卻是一片蒼涼的灰白,“晨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