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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霍天遠怔了一下,斂眸看過去,赫然是小妻子趁著他與睡衣撕殺的時候,好不容易才擺脫他霸道的雙唇,卻又頓感懷裡空空,竟是一低頭,就一臉滿足地埋進了他溫暖的懷抱裡!
霍天遠狂跳的心一下子從高空墜落,渾身的滾燙無處發~洩,隱忍得腹下一陣陣地疼痛,可是,心底卻有一股柔柔的暖意,一點一點地冒出來:今晚,她第一次主動回吻了他,不是嗎?
現在,還第一次毫無戒備地抱著他入睡,笑意璀璨,滿足得眉眼都是彎的。
——顧依晨,其實,你的心也並不全是冷的,對不對?
——其實,你對我也是有感覺的,是嗎?
霍天遠輕輕地吐出一口氣,按捺下所有激動狂躁的谷欠望,擒在她腰上的大手也慢慢鬆開了,改而溫柔地摟上她的香肩,讓她枕上他寬厚的肩膀,能睡得更舒服一些。
懷中的小妻子因為他的動作,卻又不悅地翻了個身,一下子就將他身上的被子給卷跑了!
胸前一涼,霍天遠無可奈何地笑了笑,小心翼翼地挪動著身體,重又靠近她身邊,輕輕地扯了扯她身上全絞成一團的被子,低沉渾厚的嗓音異樣地溫柔寵溺,“晨晨,晨晨,鬆手——”
顧依晨吧嗒著小嘴嘟嚷了一句什麼,霍天遠沒有聽清楚,只在糾結她緊揪著的被子,什麼時候才能舒展開來?
他又輕輕地扯起了她身上紊亂的被子,耐心地哄著,“晨晨,放手,你後背都露出來了,會著涼的……乖,聽話,晨晨……”
睡得迷迷糊糊的小妻子終於有了一些反應,長長的眼睫毛之下,閉起的眼睛還是捨不得睜開,只呢喃不清地咕噥了一句,“牧哥哥……”
霍天遠柔情似水的俊臉瞬間陰沉下來,深邃漆黑的眸底閃過了一抹深深的失落,心,莫名地抽痛:剛才,他聽見了,聽得清清楚楚的,一字不錯。
她的確是叫了蕭牧的暱稱,那個該死的、親熱的“牧哥哥”!
窗外,狂嘯了大半夜的暴風驟雨,終於慢慢地停滯了下來,天地間,重新歸於平靜。
窗內,霍天遠的五臟六腑卻正在經歷著一場轟轟烈烈的暴雨侵襲,久久地、久久地,無法平息……
顧依晨,你真的後悔了嗎?
後悔和我結了這個婚,後悔到連夢裡也念念不忘你的“牧哥哥”?
……
隔天一早,雨過天青後的太陽,又放肆地照耀到窗戶上,清晨的微風悄悄地掀起了窗簾的一角,有幾縷調皮的陽光,斜射進二樓的地板上,只見一地凌亂的衣服四處散落,一路蜿蜒至船沿下……
偌大得足以夠讓兩個人在上面打滾的特製大船上,有一雙男女卻偏偏緊緊地擁抱著屈於一隅,沉沉地睡得香甜……
又或者應該糾正一下這個不同於尋常的一幕“擁抱”情景:顧依晨是背對著身後的男人側身而睡的,所以,她完全是被人擁抱著的,被一隻屬於男人的修長手臂沉沉地壓在身上,不由分說地緊緊擁著的。
男人的臂膀很殷實,壓了她的腰一夜,讓她有一種麻麻的、猶如螞蟻在噬咬她的感覺,難受得緊。
顧依晨皺了皺眉,緩緩地睜開雙眼,卻驚覺自己的身體竟然動彈不得,男人精實的修長手臂緊緊地圈在她的腰身上,緊緊地,緊得她連轉個身的機會都沒有!
她勉強扭過頭去,瞥見背後那張熟悉的男人臉龐,差點尖叫出聲:是霍天遠!昨晚,霍天遠居然和她睡在同一張大船上!
而且,還將她抱得這樣緊,密不透風的,就像是——害怕她一個不小心就消失不見了似的!
顧依晨為著自己這個比喻,莫名地又紅了臉:她到底在想什麼呢?霍天遠又不愛她,怎麼可能會擔心她不見了?
他要擔心的,恐怕就只有她會不會一輩子也不肯跟他離婚吧?他那麼愛他的瀟瀟,一定很捨不得委屈她。又或者,他這是在睡夢中錯將自己當成了他心愛的瀟瀟?
胸口間,有一抹淡淡的苦意慢慢地化了開來,顧依晨低下頭,動手去扳男人橫在她身上的大手——
指尖還沒有觸到男人的手背,壓在她腰上的大手卻倏地拿開了,她下意識地回頭,眼神懵懂地看向身旁的男人:一臉黑煞的俊臉。
她心下微微一悸,昨夜莫名其妙地淋了一身雨才回來,今天又是這種吞吃了死蒼蠅的黑壓壓的表情,這絕對不僅僅是起船氣嚴不嚴重的問題了!
會不會,他昨晚出去的那一趟,期間發生了什麼很不愉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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