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冷著臉,說了一句,“對,不加糖。”便揮手驅退了助理……
轉身,來到父親那張寬大厚實的高階桃木辦公桌前,伸手拉開桌後的黑色大皮椅,在蕭牧複雜而不解的眼神中,若無其事地坐了下來,一邊開啟電腦,一邊以公式化的冷漠口吻道,“蕭總,請問您今天屈尊大駕我們小小的顧氏,是有何指示?”
又伸手,指了指自己對面的兩張椅子,示意他坐下來——
濃密的劍眉一蹙,蕭牧顯然很不高興她話裡行間的生份與疏離,長腿邁開,來到她面前,微微折身坐了下來,語氣裡透出幾分微慍,“晨晨,你一定要這麼跟我說話嗎?”
顧依晨抬起一雙清麗水潤的麗眸,直直地盯著他白皙乾淨的臉龐,嘴邊掛著一抹淡淡的諷刺,“蕭總難道是想來跟我敘舊的嗎?那真是很抱歉,我在家裡忙活了大半天,這才剛有空到公司,實在忙得沒有這種閒情逸致——”
話未說完,蕭牧已“嚯”地一下自椅子上站起來,高大的身影覆在了她頭頂上,投射下一大片黑影,卻仍及不上他滿臉的陰霾!
只見他緊緊地攥緊雙拳,猛地用力咂在了她面前的桃木桌上,“夠了!”
一聲壓抑的怒吼,伴隨著“砰”地一聲重響,在耳邊轟然響徹,登時讓顧依晨嚇得小臉一白,本能地往後面仰去,後腦已經貼在椅背上,蕭牧腥紅的雙眸卻仍然在步步緊逼,
直至停在她眼前不足五公分處,幽深的眸子裡才無法剋制地迸射出痛苦的神色,清澈的嗓音已經變得嘶啞痛楚,
“夠了!顧依晨,你真的夠了!你嫁給他,就是隻能過這種強迫自己去喝苦得不加糖的咖啡、哪怕你忙得焦頭爛額卻要獨自一力承擔所有家庭重責、這樣完全沒有自我的生活嗎?晨晨,你為什麼要這樣委屈自己?為什麼,為什麼要這樣,讓我的心每一天都承受凌遲的酷刑……”
他的聲音越到後來,就越低沉嘶啞,顯然在極力地控制著自己的情緒。
這是在她的顧氏,她目前工作的地方,他不可以讓她在人前鬧笑話。他真的不懂,霍天遠到底有什麼好,值得她這樣委屈求全、忍辱負重地留下來?
顧依晨有注意到,他攥得發白的指骨上隱約泛了紅,是剛才咂上辦公桌才留下的。想必是相當的痛。可是,蕭牧的注意力卻根本不上這上面!
“………………”辦公室裡,一片死一樣的沉寂。
顧依晨在經過片刻的驚怔之後,已經回過了神來,卻不知道該怎麼回覆蕭牧尖銳的質問!
她知道,他恨自己,恨她拒絕了他,卻只能在霍天遠身邊這樣委屈地活著。她默默地移開與他對視的雙眸,平靜地說,“蕭總,你言重了!丈夫生病了,我這個做妻子的照顧他是應該的。我沒有委屈什麼。”
哪裡知道,蕭牧一聽,卻是更加的臉色鐵青,陰鷙的雙眸似是恨不得要狠狠地搖醒眼前的女人,
“顧依晨,你可以騙得過這世上所有的人,可是,你騙不了我!你知道嗎?霍天遠不愛你,從來就沒有一點點地愛你!否則,他就不會在深夜仍流連在那個叫李瀟的女人她家樓下?顧依晨,你醒醒吧!你老公愛的,只有那個叫李瀟的女人——”
門外,突然傳來“咣噹”的一聲,是瓷器破碎的聲音。
辦公室門口的助理小妹一臉誠惶誠恐地立在門邊,因為她聽到了自己不該聽到的事,而且,還在東家大小姐的面前暴~露了出來。她不知道自己面臨的,將會是什麼處境?顧小姐會解僱她嗎?
看著腳步碎裂的瓷質杯子碎成了一地殘渣,她聲音都在不住地發顫,“顧小姐,對不起——我——我不是故意——的——”不是故意打破杯子,也不是故意偷聽他們講話的。
顧依晨知道她的意思,卻仍然免不了有一種臉面碎了一地的羞辱感,冷著臉,對著蕭牧低斥了一聲,“蕭總,請你注意自己的言辭!我和霍天遠是夫妻,我們之間的事,不需要外人置啄。”
又面無表情地交待下屬,“收拾一下就出去做你的事吧!你剛才聽到的,只是一場誤會,蕭總他不瞭解實情而已。還有,蕭總已經喝夠了茶水,咖啡就免了吧!”
助理這才如蒙大赦地連聲道謝,“謝謝顧小姐!謝謝顧小姐……”一邊飛快地收拾起地上的碎瓷片,幾乎是忙不迭地逃了出去……
蕭牧的臉上掠過了一絲自責:為什麼他總是會犯這樣致命的錯誤?他明明很想保護她,明明不想傷害她,卻總是無意地傷害了她?
顧依晨直至看到助理的身影完全消失在自己辦公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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