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1部分(第2/4 頁)
心情。
那樣美好而懵懂的青澀回憶,那樣單純而心悸的感覺,那樣朦朦朧朧、欲語還休卻分明更加纏~綿悱惻、戀戀不捨的心情,那種簡簡單單卻刻骨銘心的愛。
她以為,像霍天遠這種成熟矜貴的男人是不會有的。
可是,他說,這個夜晚,她又讓他有了這種感覺。
他是在暗示什麼?
霍天遠,在你心裡,我究竟排在第幾位?
夜,更深了,窗外,一片靜寂無聲,連一隻蟲鳴鳥叫也聽不見。
關了窗簾的臥室裡,是如濃墨一樣層層潑開的漆黑,伸手不見五指。
夜深人靜的好眠時分,顧依晨卻睜著一雙黑亮的大眼睛,了無睡意。
迷茫的小臉上,像是讀懂了什麼,又像是讀不懂,小嘴裡只喃喃地低喚著一個名字,“霍天遠……霍天遠……霍天遠……”
蕭宅。蕭牧應酬完客戶,回到家裡的時候,已經是凌晨一點多了。
家裡面已經一片漆黑,只在院內給他留了一盞照明的廊燈,一片風燭殘年的頹敗蕭瑟。饒是他那顆已經被酒精灼燒得濃烈的心臟,此刻也只剩下了一片冰涼。
他訕訕地苦笑了一記:曾經,他的心裡也有一個屬於自己的家,裡面住著他最愛的女人,每天早上他出門上班,她幫他打理行頭。每天晚上他下班回家,她歡快地迎上來給他一個愛的擁抱……
為了這個美好的夢,他一直在努力地奮鬥,沒想到,最後讓他夢碎的,卻是他最愛的另一個女人!
現在,他好不容易有了一個終於可以挽回的機會,他一定不會再讓任何人毀掉他的希望!
刻意忽略掉自己一身濃郁的酒氣,又略微不耐煩地扯開了頸下的領帶,蕭牧在院裡熄了火,又抓過副駕座上的西裝外套,推開車門、下去……
昏黃暗淡的光線下,他踩著微醺的腳步進了家,開啟牆上的大燈,他倦怠地倒進沙發裡,朝屋裡的傭人喊道,“芳姨,給我倒一杯水。”
一個約摸40多歲的女人隨即從裡面走出來,手裡端著一個托盤,上面盛了一杯水,“少爺,給。”
蕭牧接過傭人遞過來的水,“咕嚕嚕”地喝了幾口,又問,“去,把太太叫下來,我有話要說。”
沒想到,傭人卻支支吾吾地低聲道,“太太……還沒有回來……”
蕭牧驀地蹙起了眉宇,清秀的眉毛意外地擰成了一個“川”字,“那她有沒有說,她去哪裡了?”
從傭人那裡得來的訊息顯然讓他很吃驚:除了初一、十五要去廟裡給逝世的父親上香之外,母親幾乎就不怎麼外出。平日裡也就去去公司、跟一幫闊太太打打牌、逛逛街,並沒有什麼特別的消遣,更是從來沒有試過這麼晚還不回家的。而且,也沒有打電話告知自己一聲,就在外面留連到深夜不歸的。
他揮手驅退了傭人,正要打電話給母親,卻耳尖聽到,院外傳來了一陣汽車的引擎聲——半夜時分裡,在幽謐的小區裡格外的清晰。
車子似乎在他家門外就熄了火,蕭牧琢磨著,應該是有人送母親回來了。遂從沙發上起身,撐著微醉的身軀走到了院子裡,打算迎她一下。
院落外,傳來了一陣說話聲:一個粗戛喑啞的男聲問,“你跟我透個底,上次那批貨,你到底要到什麼時候才能給我弄出來?”
蕭夫人:“你急什麼?我不是一直在想辦法嗎?”
男人:“這話你都說了快兩個月,我能不急嗎?上家等著收貨,我要是再交不出來,人家就要我掛彩了!你這個婆娘總不能狠心看著我橫屍街頭吧?”
蕭夫人:“你以為我就不急?還不是顧家那對該死的父女,死活非要守住一個小破廠,也不知道有什麼意義!我好說歹說,他們就是不肯給我,現在霍氏也蹚進了這趟渾水,實在是不好弄啊……”
男人:“媽~的!我看乾脆我帶人直接去那裡把貨搬出來好了!”
蕭夫人:“你動動腦子好不好?還沒等你闖進去,警察就來了,你那批貨還能剩下嗎?”
男人:“那,要按你的意思,我這批貨是隻能白白地當作被扔進海里了?哼!你別忘了,你兒子能有今天,是誰在背後助你一臂之力的!”
蕭夫人:“我不是說過會幫你嗎?你不要動不動就拿我兒子來威脅我!當年你是幫了我,可是,我老公不是也……”(尾音略微哽咽。)
男人的聲音這才鬆緩下來,“唉,你這婆娘,就說你兩句,哭什麼哭呀?我這哪是威脅你?你自己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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