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衝我嘆了一口氣,半天都沒有再說什麼。他的神態讓我很受不了。因為我老爸也經常這樣看我,尤其是他認為我有什麼不對的時候。想起我老爸,我的心突然柔軟了起來,屁股不由得像小黑一樣坐下去。唯一不同的是我會說,並且很準確地將我的疑惑說了出來。我說:“好吧,不管你是誰,只要不說到明天太陽昇起,我聽聽無妨。”
他點點頭,但看不出一點高興的樣子,說:“你就叫我王吧,以後你也這樣叫我。不過我得告訴你,我們沒時間了,所以恐怕不能談到你說的那個太陽昇起。而且,從現在開始,你必須從心裡信任我。”
“好吧,”我也像這個王一樣點點頭,像玩遊戲似的說:“我相信你,然後呢?”
“然後?”這個王疑惑地看看我,很快搖搖頭說:“不,沒有這麼漫長,那個時刻不會給我們這麼長久的時間。現在,我們必須動身了。”
那個時刻?哪個時刻?我忍不住回頭看了看小黑,懷疑是不是在做夢。可是那傢伙卻對我汪汪地大叫大嚷起來,看樣子是想警告我別這樣嬉皮笑臉。但是我可不敢認真。如果當真的話,我寧願相信這個所謂的王是一個精神病人,並且是我夢中的一個神經病人。因為,什麼那個時刻啊,動身啊,一樣我都聽不懂,好像世界末日馬上就要來臨一樣。
我站起身,對小黑招了一下手。小黑顯然被我弄懵了,不知道我為什麼這時候要用這個回家的手勢。還好,這傢伙習慣性地猛然往起一躥,就貼在了我的褲腿邊。我剛想抬腳走人,王跟著也站起來,嘴裡輕輕咳嗽一聲,小黑突然就像在脖子拴了一個繩子一般定住了,任我怎麼喊都不肯再動彈半步。我看看王,“是不是因為你對它做了什麼?”王點點頭,說:“是,因為它是我親手抱給你的,所以它知道應該怎麼做。”
說老實話,王說完這句話的時候,我的確開始在心裡動搖起來。因為,在我十分想要一條狗的時候,有人就把它也就是現在的小黑送到了我的面前。只是,我不知道為什麼那人當時不讓我看清他的臉,所以現在我仍無法確定王就是當初的那個人。但他可以騙我,小黑卻不會騙我。我無比沮喪地看看王,故意調侃他說:“既然你早就瞄上了我,為什麼現在才來?”
王看看我,答道:“原因很簡單,任何事情一定都會有其來龍去脈的,所以對你這只是一道考題,你過關了,因此我就來了。”
考題?我還是不明白。王接著說:“小黑到了你手上,在它長大之前,它都是跟你睡在一張床上,對吧?每天晚上你要起來好幾次,餵它奶,然後端它去廁所,對吧?吃飯的時候,你不吃肉也要想辦法給它弄一塊肉吃,對吧?長到現在,你真正的就踢過它一次,拿皮帶抽過它一次,因為它尿了一次床,咬了一次人,對吧?你說說看,這些夠不夠?”
我突然笑起來,這些都是什麼啊,雞毛蒜皮的事情。而且,小黑又是我的狗,我理所當然要這麼做。我不以為然搖著頭,說:“這重要嗎?”“當然重要。”王突然正色地望著我,極其認真地道:“沒有我說的這些東西,你何以證明你就是我要找的那個人呢?”
聽完,我覺得更好笑起來,口氣也不覺得有了很多嘲弄的意味:“哦,原來你要找的人,其實很簡單,滿大街都是。像我一樣養狗養貓種花種草的人,你隨便伸手就能碰到一個,你這樣做,我很不明白,不僅不明白,還很為你的智商擔心,這麼簡單的事情,你做得這麼複雜,恕我直言,不是白痴,就是喜歡自己折騰自己,要不就是無聊透頂!”
說完,我還幸災樂禍地瞅著這個所謂的王,想看看他怎樣生氣,或者怎樣的不生氣。出乎我的意料之外,王好象一點反應都沒有,好像我五年級時的那個曾老師,面對我問的那個“蚯蚓為什麼要吃土”的問題,連頭都不忍心搖一下,依舊慢條斯理地循循善誘道:
“你說得沒錯,那樣的人的確有很多。但你有沒有想過,或者真正地去觀察過,誰像你一樣地那樣去對待一隻狗?我說得那樣是怎麼一回事,你心裡應該明白,不是一點耐心的問題,也不是說有愛心就可以,是什麼我想你自己可能有體會,對吧?就是你在打它的時候,你也知道自己是怎麼一回事。你愛它的時候,心裡有一種隱隱的疼,恨它的時候,心裡也有一種隱隱的疼,可你說不出來,也不會說出來。你知道很多的東西,可你明明知道,卻總是糊里糊塗的。至於那麼多你說的養狗養貓種花種草的人,我想就不必我再多言了吧?就像有人喜歡附庸風雅,喜歡什麼,過一陣子什麼都忘記了一樣。還有,難道你不記得那個夢了嗎?那個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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