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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剛回觀裡,便聽阿松說,在我出去沒多久,觀內的飲食用水居然都被人下了毒。我一聽驚得是一身冷汗,忙詢問起陳道長和子夜等人的安好起來。聽說中毒的人大多是即將參與胡宗大會的隱士,陳道長和子夜倒是沒事,只不過兩人現在已是手忙腳亂得很。
我當下忙趕去正殿幫忙,他們兩人都不善解毒,而精通醫術的道觀師長們也外出還未歸來,故見我回來甚為高興,忙讓我先去檢視藍昭通的情況,聽說他毒發的較常人厲害些。
來到他的廂房,我發現藍昭通的四肢已經開始發黑,且感官能力也下降了不少,雖然身上沒有其他痛苦的地方。聽陳道長說,藍昭通隨身倒是帶著些救命解毒的尋常藥品,在初發現中毒時已經吃了些,只是如今耽在我眼前的他卻已經近乎昏迷的狀態了。
陳道長憂心不以地在一旁說道:“我也略知一點醫術,剛剛為他診脈後發現藍昭通的脈搏極為正常,全無中毒的可能,可是他的模樣卻顯然是快不行了,我就納悶了,這到底是怎麼回事呀?”
我見了藍昭通的病情,神情放鬆了下來,笑了笑道:“這是極少見的一種沙蝨之毒,因為它和其它沙蝨稍有不同,所以其毒你們不認識也是很正常的。想來是有人故意想用此毒破壞此次胡宗大會呀。”說完,我當下去附近農家買了一隻白鵝來,取了些鵝血,給藍昭通喝下一點,又在其身上的要穴處塗了一點,兩三個小時過後,藍昭通便痊癒了。接著,我又讓陳道長與子夜用此法幫助觀內其他中毒之人療治。
鑑於此次事件,原本定於兩天後的胡宗大會再次被提前至當晚舉行。接到訊息後,暫在白雲觀稍作休整的眾位參會隱士,開始分批向大會所在處前行。
胡宗大會所在,往往要在會前佈置迷陣,令在山中的路人獵戶不能靠近。民間所說之鬼打牆,大半是此類迷陣在作怪。此類迷陣不算高明,但對不懂玄門秘術的尋常人物卻非常好用。
旁人若要靠近,必身上帶有胡宗之請貼,又或身懷奇術,也可自由出入迷陣。胡宗請貼實際也是胡宗的一種符文,可以剋制胡宗一些尋常法術,如身懷請貼,狐火迷陣等小法術則會全然不起作用。
這次大會提前得匆忙,胡宗尚未佈陣,因而這一路行來倒還算通暢。
來到會場,此時已經有不少正道玄門弟子前來,與陳道長相熟的已不下十數位,每每見面難免不了客氣寒暄一番。陳道長一邊含笑回禮,一邊叮囑我們,叫我們務必緊跟其身後,千萬不要走落下,省得被高手們察覺出我們身上有別於胡宗的特殊氣息。
天色已經完全黑暗,此時一名身著紫衣的方相舉著火把,來到了眾人中間,前面好一大通廢話,無外乎就是現在官場上常見的客套開場白。一想到在場的大多都屬於狐仙人形,我這心思不禁又怪異起來,總覺得自己反倒成了旁人眼中的妖怪一般。
紫衣方相的前言大概是說得差不多了,便見他凝神閉目念起咒施起法來。我正待向陳道長詢問時,卻見站在中間的紫衣方相竟昏厥了過去。在場也有略通醫術的幾人診脈之下,竟查不出是什麼原因。
端詳了半天,陳道長開始與在場的其他諸位正道玄門弟子商議,覺得昏厥的那人如果繼續這麼耗下去,恐怕有丟掉性命的憂患,大家既是一起來的,自然不能互相拋棄。幾人商量之下,都認為老華山派的北斗卻厄術流傳極廣,幾人都有些涉獵,是驅除體內邪氣的極好道術。且此術需七位道人合力,現在算一算,剛好人數足夠,因而可以一試。
本來我很想自告奮勇上前診治一下的,可陳道長攔下了我,說這種場合不適合我冒然露面,加上還有一個在暗處下毒使壞的歹人,故此我便靜了下來。
北斗卻厄術是老華山派自古流傳的一套藉助北斗七星正人內息的道家陣法,這一陣法對一切體內邪氣都有驅除作用,只是需要人數頗多,如遇急症,則很難湊得起人數。陳道長几人商量妥當後,由七人靜心養神,開始著手準備為紫衣方相驅走邪氣。
這時,原本昏厥過去的紫衣方相突然醒了一會兒,指著他身子正前方的一個小土丘吱唔了一陣,終究什麼也沒說出來就又昏了過去。
陳道長取出信香,遞給我和阿松一人一塊,讓我們含在嘴裡,並示意我倆去那小土丘上稍作檢視。我和阿松對視了一眼,便緩緩地向那小土丘靠了過去,心裡卻在打著鼓:難不成那所謂的寶物就埋在這裡?
剛在遠處觀望還不覺得有什麼不妥,實際上紫衣方相指認的這個位置極為怪異,附近都是一片平地,只有這裡很明顯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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