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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完我拍了怕他的肩膀,便跑出了門。
幸而我一直記得那做西湖醋魚的朋友的地址,跟計程車司機討論了許久後,才確定了方向,這司機到了附近後,本想兜幾個圈子再去那朋友家,卻不知我將這裡附近街道的佈局記得極為清楚,見他有意繞圈,我也沒興趣和他糾纏,匆匆付了車費,便在附近下了車。
我步行了十分鐘左右,便到了那地方,到達時這裡的食客依舊不少,主人見我來了,對我道:“你終於來了,你那朋友好像病了,正在臥室休息呢。”
來這裡白吃白喝的人難免有喝醉或犯困的,主人德行高尚,在三樓讓了兩間極窄的臥室出來,供食客休息之用。
我跟著他上了樓,邊走邊道:“您真是好記性,才見了我一次,便記住了,可以說是過目不忘了。”
主人開啟臥室的門,指了指床上的阿松道:“你這朋友幫了我的大忙,我又怎麼能忘呢,我平日裡好交朋友,但凡所見過的人,都能記住,也沒什麼了不起的。你進去看看他吧。”
我走到阿松床前,摸了摸他的額頭,對主人道:“他好像有些反常的發熱,您見他進來時聽他說了些什麼沒有?”
主人聽到我說阿松正在發熱,眉頭皺了皺,走到床邊摸了摸阿松的手,道:“他只是說喝醉了酒,想在這裡休息,你看要不要叫醫生?”
我搖了搖頭,從揹包裡取出了兩根鐵筷子,夾在阿松右手的中指上,手上一用力,阿松便哼了一聲,過了一會,竟轉醒了。
阿松見我站在一邊,笑了笑道:“我早猜到大哥能看懂小篆與金文,哈哈……咳咳……”他此時雖語氣輕鬆,卻也有氣無力,稍一大笑,便已開始咳嗽起來。
我對他道:“你這是怎麼了,要不要緊?”
阿松撓了撓脖子,道:“我本是之前打架元氣耗損的多了,才會一直不太精神,你走後我已經開始恢復了精神,不想突然脖子一痛,全身便開始發熱,頭也疼得厲害,脈搏速度非常混亂,後來甚至四肢都有些麻木了。”
聽到這裡,我將他的衣領拉開一點,隨即明白了一切,道:“你現在是不是覺得脖子上又痛又癢,而且腫了一塊?”
主人走到近前,看了阿松脖子一眼,道:“這位小兄弟脖子上怎麼有兩個黑點啊,是不是被蛇咬了?怪了,市區哪來的毒蛇?”
我從揹包裡取了個放血用的針刀出來,在阿松脖子黑點附近各劃了四個較深的傷口,道:“這不是蛇咬的,而是蜈蚣咬的。”
我用棉布將阿松脖子上流出的黑血擦了擦,接著道:“蜈蚣俗稱百足,前兩個前足各有利爪一對,連線著毒腺,被利爪刺中的人,都會被毒邪侵入機體。被咬的地方會紅腫,發癢,有時還會劇痛。而且松兄弟顯然不是被尋常蜈蚣咬傷的,一般蜈蚣咬了人,被咬者最多區域性紅腫發熱,放出毒血後便會有減輕的跡象,可是你這毒血……”
我說到這裡,屋主人插嘴道:“是啊,你這毒血怎麼流不完呢,好像全是黑的……”
從揹包裡取了塊新的棉布,給阿松擦了擦毒血,我才道:“只有較大的蜈蚣咬人後,才會出現全身麻木,全身發熱,眩暈,頭痛等症狀,松兄弟之前險些昏迷不醒,也是大蜈蚣咬人後的症狀之一。”我說到這裡,俯下身,摸了摸阿松的雙手脈象,道:“這脈象屬於‘數脈’也是大蜈蚣咬人後應有的症候,如果我猜的不錯,松兄弟應該已經開始想吐了。”
阿松聽了我的話,突然嘔了幾下,才道:“你不提醒,我還沒注意,我現在覺得胃裡難受得很,總是想吐。”
雖然我對阿松並不瞭解,卻總是隱約間覺得他向我隱瞞的事情,怕是與我有甚為緊密的關係,加之不久前被人跟蹤,更肯定了我的猜想,此時他中毒漸漸深入,我卻也並不著急,在我看來,他若是中了毒,在床上躺幾天,倒也可以讓我和他好好聊聊,以便於套出他的話來。
想到這裡,我對屋主人道:“大哥,我對杭州的道路不熟,松兄弟中的毒必須用藥調治,您能不能告訴我怎麼走,我得去抓些藥來。”
屋主人方才見我將蜈蚣毒分析的較為清晰,言語間又沒什麼驚慌的意思,早已經猜到我已經有了醫治的手段,此時見我要去抓藥,便道:“呵呵,認識了一天多,你還不知道我的名字嗎?我姓池,名本理,上海人。以後你叫我老池就成了,我們這離最近的中藥店離這裡也有十幾公里遠,計程車也未必認識路,這樣吧,我叫個朋友幫你們去買,你把藥寫好,交給他,五分鐘便能回來。”
老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