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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憂傷揚聲道。
第一百六十六章 救人
緩步靠近煤油燈下,檀木桌上散著一副棋局。現下已經經緯交錯,黑白纏鬥,氣結叢生,四角皆已分出輸贏,只剩中央天元大局未定。心中細算,雙方各得半數子數,只剩下決定性的一目,黑先白後,就看這最後一粒白子如何定局。
只見李峰縷了縷花白的鬍子,一派勝券在握的表情,而反觀宋酈,他從棋笥裡取出一粒白玉棋,靜思了半晌。微微一笑,輕輕地將白子放於黑棋氣盛的陣腳中。“這叫置之死地而後生。”宋酈舒開面容,將無氣的黑子一一提起。
李峰定定地盯著棋盤,難以置信地道,“這怎麼可能!”
看他們的樣子,誰勝誰負已見分曉。
“方才是老夫輕敵了,我們再下一盤。”李峰說著將棋子拾起放回棋笥。
“父親大人,眼下商量正緊事要緊!”我趕緊出聲打斷。
“那好。”李峰指著宋酈,“你,你趕緊把辦法給說出來,說好我們再下棋。”
宋酈微微一笑,“大人,方法下官方才已經言明。”
李峰大惑不解地盯著宋酈,“你什麼時候講過什麼方法?”
“方才最後一步棋,置之死地而後生。”宋酈不急不緩地道。
“置之死地而後生?”我和李峰唸唸有詞。
“好計!”我撫掌而笑,見李峰依舊一副不解的神色,也怪不得他,他那麼一個傳統的老頭子哪裡想得到這等移花接木之法。
我還是受古裝劇的長久薰陶才能一下子茅塞頓開。
“什麼辦法?幹嘛這麼神神秘秘的?”李峰見我和宋酈會心的笑容,頓時不樂意了。
“偷天換日。”我一字一頓地道。
宋酈心照不宣,“移花接木。”
其實說起來不過是將一個死刑犯頂替柳春風在三日之後斬首示眾,但這個死刑犯不是別人,卻是我做夢也沒想到的人。
“大人,一個自稱是範文行的人求見。”
我頓時從床榻上坐起來,“讓他進來。”當日範慧琴代替兄長範文行出征,後來範慧琴戰死沙場,其罪禍及家人被誅九族,而真正的範文行自然不必坐以待斃,他沒有理由還活著,而應該被處死的範慧琴不知所蹤為何沒有任何訊息傳出來?
很顯然這是有人壓下來了,但是會是誰暗中相助?
“琴兒,真的是你,竟然真的是你!”一個年輕男子一下子衝到我面前把我抱在懷裡,親暱地將頭枕在我的肩膀上摩挲著。
“放肆!”我推搪不開,厲聲喝道。
範文行困惑地抬起頭來,“你當真連哥哥也不認了嗎?”
“範文行,本官乃朝廷命官,別沾親帶故的妄想透過本官來謀取高位。”我有意曲解他的意圖,“再者,本官並非京城人士,祖籍蜀川。”
範文行開始仔細地打量我,隔了許久,他低聲道,“琴兒,你當真連怡情的生死也置之不理了嗎?”
“怡情?”鳳蕭蕭的弟弟,他沒有保護好怡情嗎?“本官記得怡情只是一個唱戲的旦角,可不是你范家的什麼人,就是誅九族,也輪不到怡情。”
“我們范家被抓進地牢沒有多久,怡情隻身前來劫獄。”範文行定定地道,“當時我才知道當日你出征沒有帶上怡情,而他以為你在獄中,貿然行事,被抓住了。”
我頓時瞭然,“劫獄這樣的罪一般是判秋後處斬的吧。”
“原本是這樣的,但是今晨怡情被帶去了臨刑場。”範文行惴惴不安地獨踱步,“我總感覺事情蹊蹺。”
“什麼!”我頓時談起身來,宋酈帶去頂替柳春風的死刑犯是怡情!“你帶著我的令牌去地牢,帶個死刑犯去臨刑場,我先去看看是否來得及阻攔。”我匆匆將身上的二品御臺令箭塞到他手裡,返身出府。
眼見著日頭越升越高,我心裡萬分焦急,若是怡情死了,我就對不住風蕭蕭。
看來我只能學著電視裡的場景,來一句刀下留人了。我顧不上其他,飛速到達臨刑場,卻見場面混亂一片,周圍地小攤位早就人仰馬翻了,只見眾人持刀圍著一個緋衣男子,而那緋衣男子一手將怡情抗在肩上,冷冷地掃視周圍的包圍圈。
就在這二者兩兩對峙之際,我不顧一切衝進包圍圈,“大膽逆賊,居然膽敢劫法場!”大喝一聲,我已經擠到鳳蕭蕭身前,口型無聲地道,“劫持我。”
鳳蕭蕭從善如流地一把將我倒轉至身前,本來對著官兵的大刀架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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