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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沉痛地閉了閉眼。眼裡閃著氤氳的水霧,彷彿陷入了沉思。
“是嗎?”我吃力地站起來,扶著瀟湘竹,“我只知道,只要我離開,一切就與我無關了。”
“那老祥頭的仇呢?老祥頭的慘死要怎麼辦?小三呢?臥病在床的小三又當如何?還有裡扎,那個只有你的女人!你預備怎麼安置他們?你要他們情何以堪?”君鈺憤怒地朝著我吼。
“我連自己都自顧不暇,談何去保護他們?”我自嘲地笑起來。
君鈺一個箭步衝到我面前,揚起手,五個鮮紅的手掌印就這樣落在我臉上,火辣辣地生疼。抱著竹身,讓自己不至於跌在地上。
“你走吧。”
“阿寶黛!”本來還處在震驚狀態,盯著自己的手的君鈺在聽到我的話後,又揚起手,朝著我的臉頰又一下扇了下來,我再也支撐不住,整個人跪爬在地上。
“別人給你一巴掌,你就認了嗎?”君鈺低吼,“阿寶黛,你起來!你給我起來!”說著,上前來將我提了起來,“扇我啊!把我給你巴掌扇回去!”
我也不知道當時的自己是處於怎樣的一種狀態,我把身上所有的力氣都凝聚在右手上,然後狠狠地釋放在君鈺的右頰上,清脆的巴掌聲仔靜謐的竹林裡格外清脆,隨後伴著君鈺的放聲大笑在竹林裡迴盪。
“阿寶黛,對!就是這樣!別人扇了你,你要更用力地扇回來!”君鈺開心地叫道,“快!阿寶黛,你再扇!你再扇我一次!”
我無力地笑了,“扇你之前總要先吃飯的吧,否則,我可沒有力氣扇你。”
第七十一章 報恩
看到我開始進食,裡扎幾次背對著我偷偷抹眼淚,我心下慚愧。
事後,我才知道蘇幕遮並沒有因此歇業,君鈺把蘇幕遮打理得很好。而老祥頭之死,彷彿只是一個夢,夢醒了,風平浪靜。
顯然,這是龍厲搞得鬼。我靜靜聽著君鈺給我一筆一筆地讀著蘇幕遮的日常開銷。
小三是在昏迷的第三天醒的,“主子,奴才手腳動彈不得,恐是不能再給主子效力了。”這是他對我說的第一句話。
我強忍住落淚的衝動,“胡說什麼呢!你會好起來的,小三,你一定會好起來!”哽咽的話不知道是在安慰他還是安慰我自己。
“主子,奴才自己的身子自己清楚,奴才不會尋死的。小三賤命一條,死不足惜,只是遺憾不能再給主子效力了。”
“住口,我不准你這麼說!”
“主子,你讓奴才走吧。”小三繼續道,“小三已經是廢人一個了。”
雖然最終我還是留下了小三,但是他終日鬱鬱寡歡,只有在我面前才勉強笑笑,我知道他心裡的苦,畢竟他只是個孩子啊!
龍厲的勢力讓我難以想象,人脈廣如溫綠也全然不知當日蘇幕遮發生的變故,照例每日安排幾個姑娘來蘇幕遮獻藝。對於不見了小三,她倒也沒有細問。她是真心感謝我的,畢竟短短一個多月,我把她兒子培育成了有為的商賈。並且,給了他一個能充分施展拳腳的場所,絲毫沒有半點不信任的意思。
依著小三的請求,我沒有把他受傷的事告訴溫綠,只說有更重要的事交給他做。但紙包不住火,到時候,我要如何向溫綠交待?如何還她一個活蹦亂跳的兒子?
消失了幾日,鄭志國又出現了。他依舊坐在後院的石階上,笑著朝我招手,“何以解憂,唯有杜康。”
我信步走去,拿過他手中的酒壺,仰著脖子灌入。不過幾秒,馬上意識到不對,“水?”我詫異。
“公主,你我都明白,酒其實解不了愁。”鄭志國的笑容暖洋洋的,“舉杯消愁愁更愁,這還是您教我的。”
“既然如此,說吧,你今日來所為何事?”我將酒壺遞給他。
“公主,我知你為何而憂。”他並不接過酒壺,“我可以助您解憂。”
“什麼意思?”
“小三的傷並非無藥可解。”鄭志國頓了頓,陽光隱去了他面上的表情,“我可以助公主一臂之力。”
“是龍厲派你來的?”我馬上戒備起來。
“不,王爺並不知情。”鄭志國說著又笑起來,“王爺又怎麼會關心這等小事,這些天他又尋了不少水靈靈的姑娘,連王府大門都沒有邁出過呢!真真比皇帝還快活!”
我見著鄭志國的臉上一臉的羨慕,哪有半分做奴才的樣子,不由諷刺道,“龍厲還真是養了條忠心的好狗,有怎麼樣的主子就有什麼樣的奴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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