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９６章

“我以為你真的向你母親那樣等不到我的援助就這樣離開了，幸好你沒有…我要給你一個可以與他光明正大在一起的機會！”

果然啊，什麼都要講究代價。今日的清泉所犧牲的有豈止“代價”二字！

“你的毒發作了！”清泉縮緊的大氅，細看之下就會發現他在發抖。溫潤的容顏冷汗涔涔，慘白如十月飛霜。

“不打緊，一會就好。”清泉蒼白的臉上浮起一絲淡笑，巫蠱的蠱蟲啃噬起來的痛苦多少能夠想象得到。他一定很疼，卻沒哼一聲。

“經常這樣嗎？”我故作輕鬆的問道，下意識裡繞開那些話題。只因為他痛苦的眸子會讓我覺得難過，他為的是他的女兒“展玉人”，可是最後受益的卻是與他毫無關係的我。

這樣一個偉大的父親，我既不忍心告訴他真相，又開不了口滿足他的心願。真是矛盾得很！

“人老了就不中用了，遲早會變成一堆黃土。只可惜看不到玉人出嫁了！”自己的身體自己清楚，當初下這個決定是他就知道他的下場。他這一生的心願不多，剩下的只有一個…

不難達成，卻也不易得到！

“不惑之年離黃土還遠著呢！”

“不遠了！玉人，為父要送你一個禮物。希望你能原諒我這個失敗的父親，這件禮物我足足準備了十八年！帶著我所有的歉意與父愛交到你手上，你要好好把握。”清泉恢復平靜，只是臉色還有些蒼白。

灰黑的大氅下探出一隻青筋畢露的手臂，修長的手掌上靜立著一個黃色錦泊包裹著的“不明物體”。沿著弧線不難看出它是四方形的，頂上是突出的雕刻。

我知道那是什麼，卻沒有勇氣去接。這不是我能受得起的，那樣深切的父愛濃烈的薰染了我的眼睛。它在慢慢發酸，緩緩變紅。最後結出晶瑩剔透的果實，掉在地上摔了個粉碎，一如我即將脫韁的理智。

“我…”開口卻不知道要說什麼，謝謝？對不起？抱歉我不能收更不能叫你一聲父親？

“猶豫什麼？”清泉掙扎著起身，大氅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