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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麼了?”白廉眉梢輕挑,有些關心道。
“我和祖師說了你的事,但祖師說你業力太重,不適合待在方寸山。”婉兒淚眼婆娑的說著,言至最後,突然抓住了白廉的手,“不過你別失望,我還會再勸說祖師的,早晚讓他收你入門。”
白廉搖了搖頭,這丫頭,到底還是去了。一次兩次尚可,如果總是任著性子來,很可能會將原本深重的師徒情誼都消磨沒了。
“我的事你不用擔心,我雖然不能留在方寸山,但每隔一段時間,我都會來看你,這樣你也就不會寂寞了。”白廉伸手擦著丫頭臉上的淚痕,他心性遠比婉兒要成熟許多,他很清楚自己對於婉兒來說,也許只是人生中的一個過客,這點從菩提對她的重視,就不難看出……
“你要走嗎?”聽到白廉這麼說,婉兒頓時緊張起來,白廉可是她從小到大唯一年齡相仿,又真正說的上話的人,雖然僅僅認識不過幾天,但已有些難捨難分的意思在。
“放心,我還會待上一段日子。”白廉輕笑著,暗自一嘆,也許自己在婉兒眼中,只是一個玩伴罷了…
仔細想想,婉兒雖得師門寵愛,卻也挺可憐的,周圍連一個同齡人都沒有。
“快回去睡覺吧,明早還要晨練呢。”見天色不早,白廉提醒道。
“不走,我今天要在這兒睡。”婉兒的心情顯然還沒有平復,長長的睫毛上還掛著淚珠,沉吟片刻,忽然說道。
白廉怔住,“在我這兒?”
“萬一你要是揹著我偷溜了呢。”婉兒心中害怕白廉是在哄她,不由起了一個主意。接著,還不等白廉答應,三兩步就上了白廉的床榻,隨即將被褥蓋在了身上,小眼一閉,假裝睡著了。
而後,彷彿又想起了什麼,忽然起身,秀指連彈,幾點光源化作一片片屏障,將屋內的門窗全部擋住,以防白廉逃跑,做完這些,她才像是安心了一樣,倒了下去。
白廉稍感無奈,卻也由著她,等她慢慢進入睡夢後,才藉著燭光繼續擦拭起青禹劍來,此物是他手中唯一的一件寶貝,而且又威力不凡,自然十分愛惜。
第二天,婉兒早早的便醒了過來,見白廉就在身旁,似乎一宿未睡,神情有些愧疚,但更多的是放心。
“醒了。”白廉回頭望著她。
婉兒點了點頭,“今夜我回房去睡,你可不能趁夜離開,不然就是天涯海角,我也會抓到你。”言畢,揮起粉拳,威脅道。
白廉笑著點頭應道:“你放心便是。”
半晌,在一陣肅重的鐘聲下,婉兒走到院內,與眾師兄一起晨練起來。見婉兒竟是自白廉的房中走出,一群人的臉色多少有些怪異,那幾乎審視的目光,讓婉兒的臉紅的不行,但又無法解釋。
好在菩提即使出現,這才尷尬的氣氛得以緩解。
時間一點點的過去,白廉因答應了婉兒不會離開,所以也在方寸山小住了下來,每天負責師門的伙食,畢竟不能白吃白喝,好歹也要做做苦力才是。
每天破曉時分,與門人一起晨練,午時則到後山尋些野果,等到入夜,便悄悄溜到院後的三星洞,也就是菩提講道的地方,偷聽一二。
白廉在山上過的也算充實。
日落之後,菩提都會喚門人前往三星洞,聽他講道,洞口設有禁制,外人無法入內,但奈何白廉求道心切,心癢難耐,便想著去洞前偷聽一點大道真解。
一開始,有禁制相隔,他根本偷聽不到任何聲音,白廉心明是菩提有意不讓他偷師,但他卻不曾放棄,每天準時來到這三星洞外,儘管無法偷師,但白廉卻發現在洞外修煉,道行竟隱隱有增長的跡象。
這一發現讓他大喜,幾乎天天都會到此修煉。
一個月,兩個月,三個月…
等到第四個月的某一天,白廉像往常一樣早早的來到了洞外,等候著師門眾人出現,門人對於他在洞外修煉一事,也早就知曉,因而並不感到奇怪。
大家都心知肚明,白廉肚裡的那點小九九,只是不願戳破罷了。
等群人入洞後,白廉也開始了修煉,只不過,他剛修煉片刻,耳中響起一個淡漠的聲音,其言皆妙,其韻無形,一時間,眼中似有天花墜下,三乘教法一一顯出。
白廉欣喜至極,他知道,經過近百天的觀察,菩提終於肯傳他道法了。這道法雖然不全,亦非什麼大道,但對於他來說,卻無比珍貴。
白廉緊忙閉目凝神,聽著這字字珠璣的精微萬法。
這一聽便是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