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排山倒海。
後面的男囚,或掙扎,或失聲流涕,或閉眼,女囚卻依然保持一往的漠然,臉上沒有任何表情。
劊子手繼續將她轉動,向四周的人們展示。男人們露出貪婪的目光,一個老頭不時抹著口水。
我看見那光滑而白嫩的身子,自然也熱血翻湧,但我提醒自己剋制,在心裡念起定心咒。
突然,鄰處傳來一聲女人的咒罵聲:“臭流氓!”可惜這聲罵聲並沒有得到聲援,反而被一陣浪蕩的笑聲所淹沒。
展示了半個時辰之後,劊子手將女子押倒最前面的一根大木柱上綁了,其中一個劊子手接過官兵遞上來的水酒,雙手抱碗,仰頭一飲而盡。又接了一碗,往刀子上一倒,一套動作行雲流水,一氣呵成,輕車熟路,一副訓練有素的樣子。然後來到女囚前面,一隻手扯住女囚的頭,作出要動手的姿勢,臺下肅然。
第二卷 刑場封屍 第四章 白蓮教突劫刑場
就在劊子手揚刀將落的當口,突然一枚袖箭疾速射來,劊子手當即倒地氣絕。
“白蓮教劫刑場啦!”
不知道誰喊了一聲,眾人如夢初醒,慌亂欲作鳥獸散,但苦於人群太擁擠,施展不開手腳。看客們各自奮力外衝,一陣撲騰,喊娘聲,叫罵聲,哭號聲,不絕於耳。
剛才還埋藏在圍觀人群裡的一夥壯年男子,變戲法似的,突然手持刀劍棍棒,衝上臺去,欲救死囚。
臺上的劊子手與官兵有些慌亂,卻見監斬官鎮靜異常,他朝空中打了個手勢,只見在人群裡穿便裝的人,往自己胳臂上縛上紅色布巾,也操刀而起,與前來劫刑場的白蓮教教徒短兵相接。
此時,大隊官兵也如潮水般從四面八方湧來,向斷頭臺包抄過來。
那些看熱鬧的圍觀者,像無頭蒼蠅,四處亂鑽,由於求生心切,相互踐踏,發出慘烈的喊叫聲。
劫刑場的白蓮教教徒不過五十來人,雖然個個功夫甚是了得,卻難以抵禦洪水般湧來的官兵,最終寡不敵眾,且戰且退,趁著混亂衝出重圍的不過幾人,其餘的全部被官兵團團圍住,或遭殺戮,或被逮捕,而人犯卻沒有劫走一個,場面慘烈。
而臺下的圍觀者也卻倒了不少,大多是老幼婦殘,布履衣巾遍地,一片狼藉。
“崽啊,我的個崽啊……”一個女人跪坐在地上,懷了抱著一個小孩,發出撕心裂肺的痛哭。原來她的孩子在混亂中被踩死,那聲音悲慘,絕望,呼天搶地,久久迴盪在刑場的上空……
經這麼突如其來一折騰,刑場的圍觀者散了一大半。見局勢已被官兵掌握住,有膽子大的又圍了過來,繼續觀看執刑。
“孃的,好端端的戲被白蓮教給攪黃了!”幾個男子抱怨不已,有些失望。
稍作休整,刑場又恢復秩序,只是沒了先前的熱鬧,人群裡不時有人在四處張望,似乎擔心白蓮教捲土重來。
那些劊子手又回到了原來的位置,看上去驚魂未定,沒有了之前的氣定神閒。經剛才一折騰,監斬官發出指令,決定一切從簡,立即對所有死囚執行死刑。
不一會兒,所有劊子手準備妥當,一聲令下,刀起頭落,鮮血四濺,囚犯撲通倒地。
眾人以為好戲就此結束了,紛紛散去,表情裡帶著些許失望與落寞,覺得沒過癮似的。
幾個浪蕩子模樣的男子,罵罵咧咧,說是沒有觀賞到劊子手精彩的凌遲表演。
凌遲,就是民間所說的“千刀萬剮”,即劊子手將人身上的肉一刀刀割去,使受刑人痛苦地慢慢死去。剮一個死囚究竟應該割多少刀,似乎並無定數,也有說一千刀的,有說必須要三千六百刀的。不過每割一刀,都要用大白瓷盤把肉貼在上面,既便於計數,又可供看客鑑賞。如果犯人在規定的刀數前死去,劊子手就有受賄的嫌疑,丟掉差使是小事,弄得不好,還要連坐。
就在圍觀者慢慢散去的時候,突然斷頭臺處又傳來驚叫聲,人們停下腳步,紛紛回頭看。
原來在劊子手鬼頭刀齊刷刷落下的時候,居然還有一個年約五旬的絡腮男囚並沒有身首異處,安然無恙直挺挺地立在原處,劊子手大驚!
或許是從來沒有遇到過這種情況,愣愣地站在人犯的身邊,不知所措。呆了一陣,方如夢驚醒,再次揚起手裡的鬼頭大刀,使勁朝絡腮男囚的脖子砍去,那囚犯還是毫髮無損。劊子手駭然,退到了兩尺之外,望著刀上的卷口,腿好像有些微微抖動。
這突如其來的意外一幕,似乎成了一個巨大的磁場,再次牢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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