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位幹事遞上份卷宗,將軍在卷宗內的名冊簿裡看到了兩個用紅筆圈出的名字。他合上名冊,對幹事說:“這裡沒有,我們去別的地方。”
“給我看看”。仍在吉普車上的美國兵說話了。當他將這句說又重複了一遍後,將軍才將名冊雙手送上。
美國兵也看到了畫著紅圈的姓名,他對著冊頁看了很久。
最終,他也來到土坑前。裡邊數不清的屍體已分不清誰是誰了,他摘下軍帽,露出黃金絲般的頭髮,他的雙眼如大海般碧藍。
四月底,五月初,盟軍及蘇聯紅軍攻克柏林。
……
“又在回憶從前的事了?”索洛走向對著相簿發呆的卡爾,以為他在看那張他小時候的照片,但走近了才發現卡爾看的竟是神無真人的相簿。
卡爾合上相簿,感慨說:“看到真人小時候的樣子,我看便想起了自己小時候。”
“你小時候?那時我還沒出生呢!”已經白髮蒼蒼的索洛說。
“是啊,多少年了!都說人老了容易懷舊,看來我真的老了。”
“可你看上去才二十多歲,而且你的精神狀態也不像老年人。”
“但你知道,我的實際年齡遠遠超過了外表,我的生理年齡都不知該怎樣計算。我的確老了,本來想退位,但卻沒把繼承人教好。”卡爾的手按住相簿,“神無真人怎麼說?”
索洛聳聳肩,“他還是老樣子,限我們在二十四小時內自盡,這是最後通牒。”
“讓我們自盡?他想打內戰嗎?”
“或許他就是這個意思。此戰終究難免。”
“這個孩子……”卡爾懊惱地咬住嘴唇,“他這樣做會毀了‘羽蛇’!沒了‘羽蛇’,他連只爬蟲也不如!害人害己!”
“對他來說無所謂,一個在沒有愛的環境中成長起來的人,不會珍惜任何東西。”索洛說。
“難道我們沒有愛他嗎?”
“那不一樣,父母的親情之愛是任何人都無法代替的,而你親手剝奪了他本應享有這種感情。我們對他的教育徹底失敗了,你要面對這個事實,早下決定。怎麼,你還對他有感情嗎?”
卡爾沉思良久。
“不管他與我什麼關係,我不會對實驗室裡產生出的東西有任何留戀的。”他說,“如果‘羽蛇’與神無真人只能留下一個,當然是保住‘羽蛇’,這種問題還用想嗎?”他向索洛下令,“告訴評議會,‘羽蛇’進入戰爭狀態。我們的對手是……我們的對手是過去的同僚、朋友,甚至親人。所有成員,不惜一切代價,堅決維護‘羽蛇’的完整,保護文明的果實。任何意圖破壞、威脅‘羽蛇’安全者,無論是誰,一律掃除。這是來自魁扎爾科亞特爾的最高指示。”
索洛恭敬地鞠躬。
“另外,把這個拿去燒掉。”卡爾將神無真人的成長相簿扔了出去,“我要清除所有有關神無真人的記錄,將這個人抹去,他從來就沒存在過。魁扎爾科亞特爾的神位將迎來全新的繼承者。”
索洛看著他,領悟到他的決心,再次鞠躬。
第一節 相簿
當偵察歸來的鷹戰士告訴他們,這裡是德國柏林附近時,明榮夏簡直不敢相信,這裡的景象與印象中的那個富裕、強盛的歐洲國家完全不同。人都去哪兒了?難道他從死亡之國回來,人類就滅絕了嗎?
鷹戰士說他們發現城裡還有人居住,於是明榮夏想到城裡看看。
柏林市此刻如同蒙上了一層灰,零亂、殘破,死一樣的寂靜。明榮夏行走在佈滿瓦礫的街道中,四處張望,空氣裡瀰漫著臭氣。蚊蠅很活躍,它們聚集的地方總能發現屍體,或人類、或動物,或一具、或數具;有些是剛死的,正在腐爛,有此已經成了骨頭。但就是沒發現有活人。
有鷹戰士為他指向一幢樓,他們在這裡發現過活人。明榮夏走進了這幢牆體開裂的三層小樓。
裡邊的確有人,都是些老人,快要死的傷員,以及殘疾人。明榮夏很快發現了他們的共同點——他們都行動不便。他想開口,卻問不出話。這裡的人眼中含著冷漠,甚至有幾分敵意。他猜想他們是被遺棄在這兒的。
“請問……”
“這裡什麼都沒有了!如果你們認為還有可拿的東西,儘管拿走。或者說你們是來拿我們的命的?”
明榮夏的話才啟了頭,立刻有位老人以極端言辭打斷了他。這位老人坐著輪椅,已經很老了,樹皮般粗糙的臉上滿是斑點,白髮枯卷,似乎一口氣就能將它們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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