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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誰給我的?會裝著什麼噩耗嗎?
孫老師見我半天都沒動作,於是說:“是你大伯給你的。”
“我大伯?”這回輪到我驚訝了,這麼多年沒聯絡,他找我做什麼?
孫老師說:“去年年前你大伯來找過你們一次,那時他才知道你媽媽沒了,然後他就給了我這個信封,讓我見到你就交給你,說估摸著週年紀念日的時候你會回來,他等你媽媽忌日的時候再來,讓我幫著留心看看你有沒有回來,還說一定要把你留住。明天不就是三月十九號嗎?他估計明天就來了。”
我愣了半響,孫老師又問我:“你吃東西了沒?小學裡有免費吃飯的地方,”然後她掃了一眼牆上掛的鍾,“不過現在也沒到飯點,你要是沒吃的話再撐一會,中午你跟我們一起去,現在吃個飯可麻煩了,還要看身份證。”
我肯定那小學裡也建了一個救濟站,我趕忙說:“我有東西吃,中午不用去那了。”
“現在可是水電氣全都沒有,你得吃點熱乎的吧?你這丫頭,現在大家都去那吃飯,你不去可虧大了,自己有東西就自己留著以後慢慢吃。”
“孫老師,先謝謝你,中午再說吧,我先回去看看這封信。”
“等會兒,你先跟我說說,你結婚了沒?不說你男朋友家是首都的嗎?他放心你一個人回來?”
“孫老師,以後不用提他了,他跟我分手了。”說起林騫,我的聲音都忍不住有些發抖。
“啊?”她比剛才更驚訝,愣了半天沒反應過來,我跟她說了聲“我先回去了”就退了出去。
我不知道大伯找我做什麼。當初我們給我爸爸治病的時候花光了所有的錢,我媽媽回李家鎮去找過他,回來的時候滿臉的失望,甚至還有憤怒和絕望,我知道我媽媽沒有從大伯手上借到錢。後來我爸爸死的時候我大伯也來過,我還記得他哭的樣子,我媽媽則是冷眼看著他,似乎不相信他是真哭。因為我媽媽對他的態度,我也不相信我大伯,而且從那以後我再也沒見過他。現在他信上寫著三月十九號務必在家等他,讓我如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不知道他葫蘆裡賣的什麼藥。其實我也真想見見他,問清楚到底我爸媽的過往是被誰洩漏出去的,又是誰在編排那些陳年舊事,讓我媽媽難過得做了車下冤魂。
☆、一五四
我在屋裡回憶了多年前的往事,冷不丁被一陣敲門聲給打斷了思路,是孫老師和他丈夫,還有她的兒子徐寧,好像今年應該是二十歲,來叫我一起去吃飯,還體貼的幫我準備了乾淨的空飯盒,這些小舉動讓我很感激。
我想幹脆去看看那個救濟站,也就同意了。在小學的校門口新修了兩個門衛室,脫下面罩檢查過身份證以後,我們被放進了學校的大門。吃飯的人多得完全可以用人山人海來形容,小學一樓的教室被改成了一個個食堂,今天的午飯只有一點不算稠的疙瘩湯,再沒有其他的了。
隊伍擠得要命,這麼冷的天都能擠出一身汗來,我覺得要不是我戴著防毒面具,我估計我都能聞到某些很久沒洗澡的人身上的異味,要不是大家都穿得很厚,估計還能遇到趁機揩油的色狼。我只在想,以前的監獄也沒這麼慘吧?我正思索著,前面的隊伍出現了一陣騷亂,有人想插隊的,被救濟站的人拿棍子一陣猛抽,然後老老實實排到最後面去了,而排在最後面的,飯有可能被前面的人打完了,會有吃不上的風險,所以擠得要命。
我幾乎想要放棄,看孫老師一家都在我後面奮力的擠著,隊伍裡的其他小孩子也比我堅強,我也就忍了下來。我很久沒去過救濟站,路上路過一些救濟站的時候我也沒進去過,所以我從來沒見過這陣仗,今天真是讓我大開眼界。
在教室裡坐下以後,我問他們為什麼要檢查身份證,搞得門口也特別擠,徐寧說:“前段時間好像來了一夥外國人,估計是偷渡進來的,不光去救濟站混吃的,還在這裡打架生事,搶東西,後來管得嚴點了,就要核對身份證,是咱國家的才讓進。本來還想是當地人才讓進的呢,好些人的親人啊什麼的都回來了,身份證上也不是咱這地方的地址,想到這方面才放寬了一點的。”
我慶幸放寬了條件,否則我這戶口被遷到別的地方去了的人回了家還混不上飯吃。看著飯盒裡這粘乎乎的疙瘩湯我一點都沒胃口,孫老師一家卻都大口吃了下去,看徐寧那樣子還不是很夠吃,我把我那份分給他一大半,他不好意思的推遲了一下,我說我吃不了那麼多,他才開始吃。我也勉強吞了幾口,麵粉被煮熟的清甜味被鹹味掩蓋了,吃慣了山珍海味的我,吃不了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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