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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目光充滿不加掩飾的原始慾望。我瞅準一個空隙,猛的從他們頭頂躍過,朝門口跑去。
我哪裡跑得過他們,加上光線比較暗,對地面的高低起伏又不熟,差點崴腳,還沒跑到那個掛滿樹藤的洞口,又被他們團團圍住了,我都能看得出他們並沒有盡全力追我,彷彿在玩一場貓捉老鼠的遊戲,一群貓圍著我這隻小老鼠,為的就是看我能掙扎到什麼地步。
我衣衫不整,我爸爸的雨衣還被撕爛了,剛剛被壓在石桌上的屈辱和恐怖一直盤旋在我腦子裡,我全身發抖得厲害,看著他們問:“你們不去找趙仲桓,就為難我這個無辜的人?”
劉棟說:“最後說一遍,把人交出來!”
我幾乎竭斯底裡:“我已經說了跟我沒關係了,你們今天無論如何都不會放過我?”
沒人說話,劉棟還想靠近我,我趕緊閃開:“你們拿趙仲桓的話當耳旁風?他讓你保證我安全!我還以為你們很聽他的話!”
劉棟的神色這才變了變,我發現趙仲桓的失蹤彷彿只是讓他們找到了一個凌辱我的藉口,至於他們應該有的情緒,比如慌亂,比如焦急,也許剛開始有點,但是現在已經消失得差不多了。
我得想辦法分裂他們的陣營,於是說:“我知道了,一個趙仲桓倒下去,千百個趙仲桓站起來,沒準他的失蹤是你們某些人心裡最期盼的?是誰這麼苦心的經意了這樣一個巧合,讓大家把矛頭都指向我?所以你們急的不是找他,而是急著拿我這個假想敵來報仇,報仇以後他不死也得死了是嗎?誰替他報了仇誰就是老大嗎?”
我想我胡攪蠻纏的話也不是一點效果沒有,那幾個保安已經不看我而是看劉棟了,劉棟卻看穿了我打的算盤,盯著我說:“你少挑撥離間!我們把這裡裡外都翻遍了,連個影子都沒找到,況且這麼黑,時間又這麼短,他能上哪去?連濤的話說得很有道理,那事我也聽說了,跟今天的情形差不多,肯定是你搞的鬼,如果不把人交出來,林騫怎麼對我們的,我們就加倍還給你!”
原來那保安頭頭叫連濤。
如果我今晚逃不掉,我也要大開殺戒了:洞口外是七八十米高的懸崖,我不信他們摔下去能不死。但是無憂谷是用來拯救生命的,不是用來殺人的,所以我很難過,用發抖的聲音問:“你們是選擇放過我?還是選擇死?”
有人哈哈大笑,有人卻神情嚴肅,因為看我的表情不像是開玩笑的,那幾個保安比較警覺,把槍都拿了起來對著我,劉棟他們則太過自信,空著手,像瘟神一樣一步步接近我,走得慢,彷彿在給我機會坦白。
我眼淚都流出來了,洞口近在咫尺,十幾條人命就在我的一念之間,也許沒有人比我更適合當天使,但也更沒有人比我適合當惡魔。
如果劉棟能看出來我的眼淚是由於悲憫而不是因為害怕就好了,那樣他也許會猶豫一下繼而放棄凌辱我的打算,那樣我就沒有非殺掉他們的理由;不過也許他也看出來了,只是我的力氣看起來不大,幾乎完全不懂格鬥,他們人又多,再加上想著報復林騫,猜不透我到底有什麼特殊能力,所以他有恃無恐。
☆、二零零
我從來沒有試過聽十幾個青年男人一起掉下懸崖時發出的恐懼又絕望的吼叫,所以親耳聽到的時候只覺得心臟都要跳出來,那不甚整齊的“啊啊”的慘叫聲從大到小穿破我的手掌直達大腦最深處,我在洞口捂住耳朵跪在了地上,全身都抖得厲害,巴不得造成這種慘劇的人不是我,甚至跟我沒有一點關係,嘴裡不斷的重複:我是被逼的!
以前我看過一本介紹盲山的雜誌,盲山沒有大湖或者大河,所以懸崖底下要麼是被酸雨燒焦的枯樹,要麼是亂石。我不敢想象他們掉下去會是什麼樣的場景,也許身體會被穿透在枯樹上,也許腦袋正好撞在石頭上,無論是哪種情況都會慘不忍睹。
不過幾秒鐘的功夫,周圍已經無聲無息,我喘氣喘得厲害,顫抖著手不敢放開耳朵,連眼睛也不敢睜開,生怕一睜開就看到腦海中想象的場景,這時的我只有一個想法:他們當中肯定不是每一個都罪該萬死,我是不費吹灰之力就能殺人的惡魔。我說不清自己到底是個什麼心情,老天爺給我無憂谷是對我天大的恩賜,我用來殺人肯定不對,但是如果再來一次,我還是會做同樣的事,因為我沒得選。
腦子亂得一塌糊塗,直到聽到了索橋上咚咚的腳步聲我才強迫自己冷靜下來:這個山洞的人沒了,橋那頭還有人呢,聽到了慘叫聲,自然會過來看的,這幫人我又該怎麼對付?
我跳上了那堆包裝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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