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力恢復了些，才開始自行打座。

一夜之後，她便又再次生龍活虎，內力也有所增長。

而那隻狐狸便一直跟在她的身邊，她睡覺，它全守著她的門，她練功，它也守著。直到娃娃走出房門，它便寸步不離，緊隨左右。

“娃娃，常老找你。”

一踏出房門，李修伯便迎了上來。

一見到她，立刻有些擔憂的對娃娃說道。常老從昨天將娃娃帶回來，臉色就不太好看，而且，一直吩咐他，娃娃只要一醒來，立刻讓她去見他。

馭獸師（六）

馭獸師（六）

娃娃來到小樓前，常老已在二樓等她。

常老面前已經準備好了燒茶的器具，娃娃也不多問，直接先煮茶。

常老也不說話，先飲了盅茶，才看向娃娃。

“你來這裡多久了？”

娃娃眨眨眼，“九個月零七天。”

再有兩個月零二十二天便是開學的日子，正是她去年來的那一天。

“那麼，你現在可否告訴我，你到底從哪裡來？”

娃娃微微一怔，臉上的表情也是一僵。隨即看向常老。

“你不信我。”不是問，只是陳述。

常老沉重的搖頭，知道與這個小丫頭說話，決不能將她當小孩子。今天，他是打算要開誠佈公的跟她好好談一談。

“我只是好奇，什麼樣的家族能培養出你這樣的天才，又是什麼的環境下，才能將你變成如今這模樣。”

娃娃歪著著看著常老。

從理性上說，她能明白常老的意思。

她只是不通人性事故，而且，這幾年下來，她其實也學到了不少。

對於這些處處在高位的人的心思，她到是比人情事故瞭解的要多的多。

“你怕我是敵人。”依然不是問，依然只是陳述。

常老也不否認，很直接的點了點頭。還很大方承認道：“學院派人去查過你……可是，除了跟莫離一起的那一段開始，再之前卻是完全沒有蹤跡。你不是白虎城的人，可我們不知道你從哪裡來……”

娃娃看著常老，對於他說查過自己，她到是沒什麼感覺。對於他今天會問她，她也可以理解。

她不難過，不傷心。甚至還有一些高興。

雖然常老此時說不信，可在此之前的一年裡，他卻並不在意。一直忽視了這不信。他待她，也是真的好。

是的，是好。讓她明白，長輩對晚輩如何才是好。她不想改變這些。

所以，她慢慢的開口，解釋：“我不是敵人。”

馭獸師（七）

馭獸師（七）

“我沒有姓，因為我的父母未曾賜予，我沒有家，因為我的父母將我拋棄，我的父母將我推入死地，所以我的性命也不再是他們的。”

娃娃靜靜的說著，無喜無悲。明明她向來便是沒有表情的，可偏偏在旁人看來，卻是無限淒涼，便連常老，也跟著糾心起來，有些後悔問起這個問題，讓她再一次想起這些痛苦的過往。

同時，他也在感嘆，這孩子有著怎麼樣的過往啊！小小年紀，便承受了這麼多，也難怪，她會是今日的模樣。

“在來這之前，我很多東西都不懂。有沒有姓，有沒有家，有沒有父母，都不在意。”

娃娃的臉上露出淡淡的思慮之色。

“以前，我只知道聽命行事，他們讓我幹什麼，我就幹什麼，要我的命，我也雙手奉上，不會反擊，未想逃避……我自己都沒想到會活下來。”

“我很迷茫，我不知道該何去何處，我不會思考，因為以前不被允許。”娃娃臉上突的露夢幻一般的笑容，雖然一閃而逝，可是卻悽美異常。

“他們都認定我死了，可我又活了，我不再是我，我只叫娃娃。”頓了一下，她抬頭看向常老，“我還學會了看，學會了聽，學會了思考。我明白了什麼叫友善，什麼叫關心，什麼叫付出，什麼叫得到……”

“我還想叫常娃娃！”娃娃突的住口，看向常老，依然是一臉的平靜，可大大的雙眼裡，卻第一次染上了擔心。

常老卻因為她這一番話而久久不語。心中為這孩子心疼，同時感嘆著，也難怪這孩子能有今日的成就，否則，她又怎麼能活下來呢？

“我不是敵人，除非你們想要。”娃娃見他不說話，不由又加了一句。

在她想來，他們最擔心的，只是這一點，敵人，雖然她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