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阮青青對著冷老夫人自是十分無語,感覺真是從未見過如此蠻橫不講理的老太太。面對她憤怒的眼神,時而刻薄的言語選擇視而不見,充耳不聞。要真的與她細細的斤斤計較,倒是顯得自己也變成了小肚雞腸的潑橫蠻扈。也只有在忍無可忍或是心情不好之時,恨恨的反擊,回得她說不上話。
而冷蕭宸,阮青青卻是感覺對他越來越無力,無力過度之後便是直接忽視,只當他是一個隱形之人,愛理不理。
徹底的瞭解了冷蕭宸當真人如其性,冷峻之中不乏柔情,強勢霸道之中亦有溫柔。也看清冷蕭宸的心如今真真是放在了自己身上。
冷蕭宸的愛不似二哥那般的柔軟,更不似以前卿軒然那般的深情。就猶如他個性那般霸道的愛,霸道的護著自己,霸道的站在自己這一邊反駁著冷老夫人,霸道的可以為自己做任何事情。
人心皆為肉生成,阮青青自是做不到絲毫的無動於衷。同樣的亦讓阮青青覺得冷蕭宸過於霸道的愛,霸道的維護和霸道的宣誓讓她有些喘不過氣。太沉重,以至於壓抑不已。又怎奈心中那一個身影仍然纏繞在自己心裡之時,如何能接受另一個人?更何況還有一個身為王爺的夫君卿軒濘遠在千里之外的京都。
因此,阮青青對著冷蕭宸有著一些避之不及,但卻是怎麼也避不了。從喬致遠查出她的毒每七天一發,時間固定在晚上戌時日晚之時以後,冷蕭宸幾乎在午後就會放下冷月堡亦或是嗜血門裡的事兒,到得憶月居,不到第二日清晨斷然不會離開。
次數一多,阮青青亦是懶得再拒絕著趕人。一方面是她的拒絕起不了半點作用,二的一個方面便是知他擔心自己,人家一片好心,著實不好一再的拒絕,冷然相待。
初冬,沒有隆冬的素麗,只有那清冷乾燥的風颳過,和不見日頭的陰天。灰濛濛的天色如霧的籠罩著整個天地,冰水般沁人心肺的新鮮空氣隨著小蘭開啟的窗戶徐徐的吹進室內,渾濁的意識猝然清醒。笨拙的身體裹緊被褥,把嘴藏在暖被裡,只露出鼻子和眼睛,瞧著窗外不甚透徹的天空。
“青小姐,還是關上吧,不然容易著涼的。”小蘭猶豫著,終還是說了出來。
“沒事兒!小蘭,我蓋著被子呢,你先出去吧,我再躺一會兒。等會兒要起的時候我再喚你便好。”阮青青搖了搖頭,便是故意想要開窗清醒清醒的,如今喬致遠又時刻的看著自己,哪兒用擔心那麼多。
小蘭擔心的看了一眼阮青青,不再有所言語的退了出去,帶上了房門。
醒來之後便未見著冷蕭宸的身影,自是有著少許的奇怪,多少次了,哪一次毒發的時候,不是待到她醒來之後才放心的離開的?今日,可能是他有著什麼事情需要處理罷,不然怎會在自己還沒有醒來之後才離開呢。
藏在被褥下的手,覆上高高隆起的肚子。昨夜,疼痛折騰了好久!滿頭大汗的虛弱,讓她有了孩子會保不住的感覺。喬致遠的再三保證,孩子的脈搏還在,一次一次的告訴她孩子不會有什麼差池,可仍然消除不了她內心的深處的惶恐。
這幾個月裡,毒發的次數阮青青記得不清楚了。亦或許是因為對著體內毒的憎恨和厭惡,讓她反感去記住毒發的次數,數字的增加不知何時是一個頭!
喬致遠一直潛心研製著解毒的藥材,據說有一位既是毒物又是療傷聖藥的一味藥材還未成熟,甚至連他自己都不知道什麼時候才能成熟。讓阮青青極度懷疑,是不是等那不知道叫什麼東西的草,熟透的時候,她自己也早就死得通透了。
然,亦是在慶幸,太后以前賞賜的天山雪蓮,真是會對著那不知名的毒,起著重要的作用。試想,若沒有他們的賞賜,怕是在喬致遠之前研製的時候,還會拖上許多時日才能有發現罷。
回想以前毒發的時候,從最初幾次,喬致遠用著他研製的那藥丸降低痛楚。後來又漸漸的不怎麼起作用以後,又開始用銀針扎穴,再後來的掩埋在用藥材浸泡過的水……
每一次,縱然是醫術超群的喬致遠在一旁為著自己陣痛,有冷蕭宸在一旁耐心的守候,但是阮青青怎麼也找不回第一次有二哥陪在身邊的那種安全感。亦是因為如此,離開京都到冷月堡本是為著不要再想著二哥,可每七天的一次發作,反而更加思念二哥。
感覺適得其反的結果,思念變濃,隱藏在內心的愛戀,彷彿也跟著越加的強烈起來。同樣的,這是根本就不可能有實現的一天的事情,想亦是空想。就算心痛又如何?就算二哥一樣同自己有同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