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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卷 凌霄綻妍 090、半隨流水半隨塵
紅綾突然涕淚滂沱,欲語先咽:“夫離而子散,人之大痛,莫過於此。紅綾在此,腸一日而九回,無有一天心安。你縱然對我再好,也只無餘。”
清暉用手,試去她眼角輕淚,柔情道:“現在,我才是你的夫。”
紅綾轉過頭,不語,清暉突然問:“綾兒,跟我在一起,可有過片刻的,那怕片刻的歡喜?”
紅綾默默的,只是不言語。對於他的深情,她並非完全不介懷,緾綿在他懷裡時,那種因罪,而生出的殘酷的歡樂,也曾讓她狂亂。慾望的渴求,也曾掩蓋了羞恥。
欲與愛的衝突,罪與孽糾緾,她離最初的自己,已經越來越遠了。
特別是最近,已有了胎動,真真實實的,感覺到了一個生命,一個無辜的,頑強的小生命,正全心全意依賴著她的時候,已不象剛發現懷孕時,那樣絕望了,或許,生命的萌動,也曾讓她有過片刻的歡喜吧!
不回答,或許就是最好的回答。清暉突然有些開心,動情說道:“願得一心人,白首不相離,綾兒,我要與你攜手到老,永不分離。”
紅綾望著岸上那些早已漠糊的身影,收住了淚,有些嘲諷的望著清照:“可你偏偏是這個世界上,最不可能一心的人。所以請不要再跟我說這樣的話。”
清暉咬了咬嘴唇,果然沒有再說話。
過了一會,他突然命將船停在月華宮後花園的長亭水榭旁,將紅綾抱上了岸,直接抱進了寢宮。
月華宮的宮女內監們,看到紅綾被清暉抱了回來,並不奇怪。
清暉一進屋,便見到桌上放著些未做完的針線,是嬰兒的衣服鞋襪。他走上去,拿起來細看,針腳縝密,繡功精堪,上面的魚蟲花草栩栩如生,驚喜的問:“綾兒,這是你做的。”
紅綾把臉轉向一邊不言語,意憐陪笑道:“這是貴人閒來無事做的,奴婢們要幫著做,貴人不樂意,一定要自己親自做。”
清暉心下一寬,既然都肯為未出生的孩子做衣褲了,是不是表明。。。。。。
他將手撫在紅綾肚子上,欣喜的感覺到,肚裡的胎兒好像在動,情不自禁的問紅綾:“你還恨這孩子嗎,或許,你其實是愛他的。”
紅綾冷臉而答:“他如果不是罪的花,孽的果,我或許會更愛他。”
清暉心中亦是一哽,沒再說話。
天暗下來了,幔簾微動,只見剛出去的意憐,復又走了進來,輕輕一福,對清暉說道:“晚膳已備好,請皇上和順貴人用膳。”
清暉命抬了進來,便與紅綾坐下用膳,紅綾沒什麼食慾,清暉儘量勸她多吃了幾口。吃完後,開了軒窗,攜了紅綾坐在窗前賞月。紅綾懨懨的,只管懶懶的靠在塌前,清暉興致很高,並不在意紅綾過份的沉默。彈了一曲”蓮動漁舟”奏了一曲“春江月夜,吹了一曲”憶江南”。見紅綾聽得興致不高。只得攏了紅綾上床,千般柔情,萬般蜜意。紅綾方才幽幽轉過身來。清暉怕傷了胎兒,只輕輕擁著紅綾,踏踏實實的睡著了。
紅綾卻仍是醒著的,想起她懷著遠兒和靜兒時,清照也是如此寵愛著她的,離了清暉懷抱,悄悄飲泣,只是傷心。
清暉渾然不覺,睡得只是香甜。
默默閉了一會眼,便聽到門篤篤的響,在夜的沉寂中,分外清脆。紅綾只得起身問:“什麼事。”
便聽意憐在門外道:“啟稟皇上。怡心齋的夏昭儀不慎落水,早產了。恐有性命之憂,貴妃娘娘不敢隱瞞,已差鳳祥宮的管事來報。”
紅綾驚得突的坐起來,忙把清暉叫醒。
清暉大驚:急道:“這夜半三更的,怎麼會落水。”
乘了步輦就要急去。紅綾也要去。清暉不許。紅綾道:“如此一擾,想要再睡著,已是不能了,與其在這裡憂心,不如過去看看,興許能幫上什麼忙。”
清暉道:“你如今亦是有身孕的人了,還是在宮裡歇著吧,別出去擾了胎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