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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了地上,緊接著“骨碌碌”順著山坡就滾了下去,眼瞅著滾出去能有五六米遠,才撞到了一棵小樹上停了下來。
那張慘白的小臉正好朝著我的方向,兩隻眼睛直勾勾盯著我,嚇的我激靈一下立時就打了個冷戰,還沒等我緩過這股勁來,又一股寒流從腳下像蛇一樣纏了上來,背後冷風嗖嗖的往上直冒,一瞬間我連動都不會動了。
我看的清清楚楚,那個紙人的嘴唇鮮紅如血,根本就沒有笑……
我站在原地幾乎都要嚇傻了,心裡“砰砰”的跳個不停。我突然就感覺到身邊好像有無數雙眼睛在盯著我看,前後左右到處都是人,這種感覺很真實,很真實,我的頭上很快的就滲出了豆大的汗珠,就感覺越來越悶。就算是張著大嘴不停的喘氣也無濟於事。
以前聽人說,碰到這種事,只要吐幾口唾沫就行了,這時候我也顧不上真假了,死馬當成活馬醫,趕緊“呸、呸、呸、呸”衝著四個方向連吐了四口,吐完之後,也不知道是真的管用,還是心理上的作用,真好像身上輕鬆了不少,就像是壓在身上的一座大山突然間就移走了一樣,渾身上下頓時暢快了不少。
一想到晚上還要指著這“金童慾女”超度引路,我咬著牙,硬著頭皮走了下去,閉眼睛就把那隻紙人又給拎了起來,打量了一眼,好在是沒有摔壞,這回我可學尖了,說啥也不敢再多看了,一把抓在手裡,拔腿就跑。
我心裡也尋思了,媽了個巴子的,不管身後有啥動靜,就算是下刀子,只要是傷不到我,我死也不會回頭,說啥也不能再停步了。這一通猛跑。我也真是豁出去了,根本顧不上腳下是什麼路了,甩開大步就是往前跑。
山路上可不比平地,跑起來相當的吃力,跑出去沒有多遠就感覺雙腿像是灌了鉛似的,沉的連抬都抬不起來了。不僅僅是腿痠,就連兩隻胳膊也擺不動了,手上拎著的紙人本來並沒有多重,可現在就感覺每隻手真的像是拎著個活人一樣,根本就擺不動臂了。
最後,我這跑的速度比走也快不了多少了,出了一身的汗,頭髮就跟剛洗過似的,直往下滴答水,就在我實在有些堅持不住的時候,突然就聽到有人叫我的名字。
以前聽說過有“小鬼叫人”這碼哪,說是人的頭頂和兩個肩膀各有一團陽火,如果小鬼突然叫你,你要是一回頭,就會滅了一團火,陽火不盛。就容易被陰氣入侵,著了道。難不成,剛才是小鬼在叫我?想到這裡,我也不答話,只顧著閉著眼睛玩命的山上跑。
剛跑了沒有幾步,我突然意識到,好像剛才是有人在前面叫我?我這才晃了晃腦袋,抬眼往前看了看,這才看見前面不遠處的柳葉和大牙,反應過來,剛才叫我的應該是大牙。
一看到大牙和柳葉,我終於放下了懸著的一顆心,總算是看到親人了,雙腿一軟,再也堅持不住了,一屁股就坐在了地上,大口大口的喘著粗氣,一句話也說不出來了。
大牙一邊往過走,一邊問我為啥叫我,我根沒聽見似的,一聲也不吱,就悶著頭瞎跑。
我喘著粗氣也說不出來話,心裡明白,這事還真不能和大牙說,太影響我好不容易才建立起來的光輝形象,這事有點太丟人了。就在我自己瞎琢磨的工夫,大牙已經走到了近前,拍了拍我腦袋。
我極耐煩的用手把他的大手撥開,還沒等我吱聲呢。就聽大牙先問我了:“來亮,你不是拎著倆紙人嗎?咋就一個了呢?”
啊?一聽這話,我的腦袋就“嗡”的一下,趕緊睜開眼睛,這才發現,果然右手邊就剩下“慾女”了,另一個紙人竟然不見了,“金童”沒了……
大牙從我左手邊撿起根胳膊粗細的樹棍子,看了看上面的汗漬,瞠目結舌,好半天,才有點不太相信的問我:“來亮,不會吧?你咋拎了根樹棍,把那紙人扔哪去了?”
柳葉這時候也意識到有些不對了,趕緊跑了過來,看了一眼樹枝子,又皺著眉頭看了一眼另外剩下的那個紙人,問我是不是路上出了什麼事。
這時候,我的腦袋裡可真是亂了套了,說是一團漿糊也不足為過,我明明記得我撿回了紙人,怎麼突然就變成了根木頭棍子了呢?真他媽的見鬼了,這一路上我馬不停蹄的往前跑。兩手抓的緊緊的,不可能是中間弄掉了,難道這紙人還成精了?
看著呆若木雞的大牙和柳葉,我只好把路上的事情簡短的說了一遍,大牙和柳葉聽的目瞪口呆,不太相信的都打量了一眼那個紙人。
柳葉明顯有些焦急,看了我一眼後,就開始埋怨大牙不該走的這麼快,把我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