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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怎麼這麼說?”
我呵呵一笑,又問董三爺:“三爺,恕我冒犯,您爺爺董文廷是不是就是當年東北大局的大櫃董大愣呢?”
董三爺聞聽此言,把壺小心的放在臺面上,重新的又打量了我一陣,並沒有出聲。
我笑了笑,用手指了指大牙,告訴董三爺。大牙的爺爺是當年寨子裡的“白玉柱”,報字“小旋風”,老爺子沒事時經常講些陣年舊事,所以我們才知道東北大局這碼事,看見墓碑上老太爺的大名後,確實有些吃驚,不敢相信,以為是重名重姓呢,但是結合墓相來看,我還真有些拿不準了。
我這麼說也是緊捏著一把汗,如果董三爺敢承認他是董大愣的孫子,那必是多爾袞的後代,一切自然都水落石出了。往大牙身上推,一是因為董三爺對大牙不是很瞭解,二是大牙一直時不時往出冒點黑話,估計董三爺多少也會有點印象。
果然,董三爺看了半天后,衝大牙笑了笑,然後點了點頭,眼睛低垂,好像是在想著什麼事情,好半晌,才抬起頭,對我們說,這件事恐怕世上除了他自己,也就只有我倆知道了。
董三爺把茶水重新續好,這才慢慢的和我們說了起來,說是他也是聽他父親講的,解放前的那一仗,整個寨子都被打平了。當時他父親還沒成家,死裡逃生,好不容易撿了條命,逃了出來,但是也負了傷,當時的醫療條件也不允許,這傷也就沒有及時醫治,最後。竟然連累至死。
在那個年代,像他們家這樣的成分,比地主、土豪還要慘,抓起來就得關監獄去,還能不能出來就不一定了,所以也是東躲西藏,日子自然過得艱苦。在他十六歲時,他父親就去世了,而母親竟然也失蹤了。
那時候,正趕上知青下鄉的大潮,他在城裡也沒有什麼事情做,稀裡糊塗的就上了車,去了農村,在農村一待就是八年。
後來知青返城,改革開放了,他從農村跑出來後也沒事可做,就跟著當時的一些人幹起了個體戶,做上了“倒爺”。好在他父親去世後,還給他留下了點金銀首飾,賣了些錢做為本錢,帶著一千塊錢就去了上海,當時批發了二提包圍脖,每提包正剛能裝五十條,一共一百條。
跟著那群人就擠上了火車,去了海拉爾,海拉爾那地方當時經濟落後,滿目淒涼。什麼都沒有,當時都陣子,都說那裡“輕工業是被服廠,重工業是掛馬掌”,他們這些倒騰商品的交易市場異常火爆,兩提包圍脖放腳下一放,不到兩個小時,就被搶購一空,這一出就能淨賺一千元。
一千塊錢在當時那也是不得了,幹了沒幾年,用今天的話來說,也算是發了,有了本錢,加上從小就見過些金銀古董啥的,就做起了古玩兒生意,也算是苦盡甘來吧。
這些事在董三爺口中娓娓道來,我們聽著就像是在說著不相干的人一樣,說的雖然極為簡單,但是不用想也能猜到,肯定也不會是一帆風順,吃了不少的苦。
等董三爺說完後,我趕緊接過茶壺,給董三爺續了杯水,然後裝作很隨便的樣子,問他知不知道祖上的事情。
董三爺看了看我,呵呵一笑:“小兄弟,你說的並沒有錯,我家祖上的確有做高官的,位至公卿也不足為過,我家先祖正是多爾袞。”
一聽這話,我手裡的茶壺差點就掉了下來,故意裝作很驚訝的樣子,張著大嘴“啊”了一聲,然後打量了一下董三爺,煞有介事的點了點頭,自言自自語道:“的確是龍氣護澤,只是我也沒有想到,您家祖上竟然是這麼個大人物。”
頓了頓,我告訴董三爺,墓地的事情,我已經有了打算,這塊墓地需要重新移墳,要選擇曲水之山,蟬翼之穴,才能化掉墓地的那縷怨氣,讓死者安生。至於他爺爺的屍骨的問題,估計是找不到了,但是也不能像現在這樣立空墳,這樣於風水不合。我會想些辦法,把這件事處理好,畢竟祖墳蔭五代,這個是不能大意的。而而具體的操作時間,我還要回去好好推算一下,等都準備好了後,再給他打電話。
董三爺自是感激不盡,不停的說些感謝的話,最後一拍大腿,衝我們說:“唉!你償看我這記性,昨天本來要送件禮物給你們的,但一打岔還給打過去了,這樣吧,我自作主張,送你們一件禮物,雖然不是很貴重,一般人也未必能喜歡,但是估計你們肯定會很感興趣。”
說著,從書架上取過來一隻盒子,放在了我們面前。
別看董三爺嘴上說的簡單,但是我心裡明白,他能拿出來的東西不可能像他嘴裡說的那麼輕鬆,所以趕緊把盒子又推到董三爺面前,一臉為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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