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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也沒啥見識,就讓我們給看看。說實話,我們也不太懂,瞅著這東西佑摸著能值倆子,就給人家出了個字據,順道回北京給看看。”
說到這裡,大牙壓低了聲音,嘀嘀咕嘀的說道:“也不怕你老哥笑話,這東西我們也不能白折騰一回,多少我倆都留出個盤纏錢。所以這事我們還得和人家商量一下,如果人家同意賣,您放心,我哥倆親自再送過來,自然,按行裡的規矩,肯定也少不了老哥你的辛苦錢。”
於麻子一聽,皮笑肉不笑的咧了咧嘴,明知道大牙在順嘴胡謅,但也不好明說。一時沒詞兒了。
這種“拿活”摟貨賺錢的事兒,對於他來說,純粹一本萬利。要不也不能猴急成這樣,比我們還著急,剛才他報了三十萬,我估計這東西賣個四十萬應該沒什麼大問題。
在古玩這行,圈裡人都免不了相互摟貨,把對方的貨拿來代為銷售。不論這件古玩值多少錢,也不論誰來摟貨,凡是同行的認識人拿走東西,連收條或是字據都不用出,儘管拿走,用現在的行話叫“拿活口”。
玩這個的人都恪守信用,很少有摟貨不認帳的事,所以時間一長,這種方式也漸漸的形成了行裡的傳統規矩。後來,這行裡就出現了專門靠摟貨撈偏門的古玩店,稱為“包袱齋”。
開“包袱齋”的人都是眼力很好但卻沒有資金的人,所以就憑著這份眼力做生意,一分錢不用自己掏,只要拿塊藍色包袱皮布,到各家古玩鋪摟貨,與原主談好價後,再把摟來的貨高價賣給買主,當然也可以賣給同行喜好這口的人,就靠這個也能發財。
現在我們如果稍微一吐口,估計於麻子直接就會“摟貨”拿走。剛才大牙這麼一說,他心裡也明白了我們的意思,這事不可能全權交給他。“拿活口”是不太可能了,但是我們也少不了像他這樣“拉縴的”中間人。
他做為“拉縴的”,一旦我們出手成交後,行內規矩,他自然要得些佣錢,一般都是“成三破二”。也就是我們出3%的佣錢,賣方出2%的佣錢。就是這麼算下來,也有個幾萬塊錢的收入,而對於他來說,操作這種事,也就是一天半天的事。
這頓飯估計讓於麻子吃的挺堵心,一會歡喜一會愁,讓大牙給侃的最後也不知道到底該信還是不信了,臨走時,我們說好了過三兩天再聯絡他,然後直接就在飯館分開了。
走出有一段距離後,大牙終於忍不住的大笑了起來,衝我口吐白沫的猛白話,說是要不是他當時慧眼識金,這把劍早就被我給扔了,他活了這麼多年,最多就撿過一塊錢,還是個缺角的。這回終於撿了塊“金磚”,興奮的手舞足蹈。
自己說完後就掰著手指頭算了半天,然後告訴我,這東西要是賣出去後,算上柳葉一份,我們三個人平分,每人也能分十多萬,這些錢夠他賺個二三年了,回長春供套房子是沒有問題了。
看著他那財迷心竅的模樣,我也懶得理他,多少也理解大牙的心情。這幾個月來的出生入死。摸爬滾打,膽戰心驚,一直都是腦袋別在褲腰上,也沒有什麼好事,難道有件喜事,尤其發財,這好像是對於我們這種中產階段來說最大的喜事了。
大牙跟在我的後面,說啥也不做公交車了,說是心情比較激動,走一會適應一下然後再坐車。我對他也是一點招也沒有,就在前面延著西單大街往前走,而大牙在後邊一會仰天長嘯,一會低頭自喜,興奮的抓耳撓腮,我在前面走走停停的等著他。
也不知道是大牙沒看路撞到了人,還是別人撞到了他,反正我一回身的工夫,就看見大牙扎進了人堆,那一堆小年青好像給撞急眼了,衝著大牙就吼了起來:“唉,我說怎麼著啊?長沒長眼睛啊?怎麼走路呢這是?”
大牙一愣,臉一黑,眼睛一瞪:“你們這幫小子說誰呢?嘴巴能不能放乾淨點,不就是碰一下嗎?你們是瓷瓶還是玻璃罐,這麼矯性!”
年青人火氣大,話不投機,就推推搡搡起來,對方人多,我瞅著大牙要吃虧,趕緊往回跑了過去,拉開了他們,衝那些小年青的一擺手:“得了,出門在外,圖的都是個樂呵,在這兒都較什麼勁啊,都該幹什麼幹什麼吧,我替我兄弟說聲對不起。都散了得了。”
那夥小年青的愣眉愣眼的看了看我們,然後扭頭不聲不響的下了地下通道,估計是坐地鐵去了。
我這才拉了把大牙,衝他搖了搖頭,示意他可別在這裡惹事,就咱身上這些東西,萬一進了派出所,麻煩可就大了。
大牙聽我這麼說,這才不吱聲了,點了點頭,下意識用手摸了摸身後的揹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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