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便的東拉西扯幾句,但是我們誰都沒有提及到和珠子相關的任何話題,都在有意無意的在迴避這件事情。
也許真的是這段時間給我的觸動太大了,驚詫連連,死裡逃生。對於我們來說,就感覺像是在浴血的戰場上僥倖存活下來一樣,對生活第一次有了一種特殊的感情,覺得能活著就已經很美好了。
有道是閒處光陰易過,轉眼就到了正月十五。
一大早,柳葉就打來電話把我從夢中驚醒。
電話裡,柳葉問我有沒有時間,想坐下來一起吃個飯。看了看日曆,才發現,一晃回來快二十天了,這段時間也一直沒顧得上見個面,剛好也想坐下來好好聊聊,所以電話裡就滿口答應了下來。
雖然此時的東北還是天寒地凍,乍暖還寒,但是北京卻早已經是燕舞鶯啼,春暖花開了。
等我準時的到了後海時,卻發現柳葉已經到了,我抱歉的朝她笑了笑,柳葉很理解人的說是她也剛剛才到。
後海是北京城內七百年以前元大都時期的古老水域,這裡臨水而能觀山,垂柳拂岸,是內城難得的閒散怡情之地。周邊又分佈著諸多王府和名人的故居,更加增添了一些特有的京城韻味,看著那些老邁的建築群,似乎依然能咀嚼到早已遠去的皇家遺韻。
這個時節後海的遊人還很少,三三兩兩,閒庭信步。
陽光灑在身上,暖意融融。小草泛綠,柳枝盪漾,一池碧水波光粼粼,花光柳影,春意盎然。
我和柳葉沿著岸邊,踩著卵石慢慢的走著,東扯西扯,閒聊著一些話題,走了一會後,感覺有些累了,就近找了一處休閒椅挨排坐了下來。
聊得話題都很輕鬆,一點也不沉重,但總感覺心裡有些壓抑。
閒聊了一陣後,柳葉率先提到起了我們都在刻意迴避的那個話題。她很婉轉的問我對珠子的事情有沒有什麼想法,想知道我對這件事有什麼樣的打算。
這個問題終於還是擺上了桌面,我也清楚這件事遲早都要面對,而且一定也要有個肯定的結果,是繼續還是結束。
過年的這段日子我曾不止一次的在想這個問題,期間也和大牙溝通了好幾次,最後我們都覺得這件事不能再讓柳葉摻和了。當初拉柳葉進來,並沒有想到事情會這樣複雜和危險,幾次的死裡逃生,我們心裡實在是過意不去,如果真是為了這事,柳葉要是有個好歹,恐怕這輩子我們都會內疚,不能原諒自己。
柳葉既然問了,我總不能不答。我笑了笑,故意裝成很輕鬆的樣子看了看柳葉:“嗯,這事啊,這事我想好了,咱們這幾個人根本就沒戲。都省省得了,該幹嘛就幹嘛吧,這事也就這麼著吧,為這事丟了命太不值當了,大好的青春還沒有享受,犯不上和死人較勁,你說是不是?”
柳葉聽我這麼一說,明顯有些意外,表情很驚詫的問我:“你,你是說真的嗎?你們真打算放棄了?”
我用手撐著坐椅的靠背,往後挺了挺身子,伸了一個懶腰:“談不上放棄。佛說世間一切事物,都是由於因緣轉合而生、流轉變化的,有因必有果。由此生業,因業生苦,因苦生煩惱。你不覺得我們除了給自己能生些煩惱之外,求不得因,也證不到果嗎?。”
柳葉聽我說我完,愣了愣,隨後笑了笑:“因果從因緣而生,無本性,無自性,即是畢竟空。我以為我們倒不是執著於求因證果,而更多的是在求個心淨,故作清高的說一句,或者算是給自己的心裡闢一方淨土罷了,也算是無怨無悔。”
柳葉的這番話說得我也是無法辯駁,其實我也知道,這件事現在對於我們還說,因因果果的已經沒有什麼意義了,更多的是我們想給自己討一個心安,在心裡給自己開一道門,渡己。
到了此時我們誰也沒再多說什麼,其實我們都知道對方的心中所想,只是都不想拆穿而矣,呆呆的望著一層波浪追著一層波浪,一臉的茫然。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柳葉長長的嘆了一口氣,隨後從包裡取出一隻盒子遞給了我,見我愣著沒動,就直接塞到了我的手裡,笑了笑:“這個是年前你放在我這裡的那道姑的黑珠子。我前幾天閒著沒事,就託人給看了一下,可以肯定這顆珠子就是我們曾經要找的,留在我這裡沒有用,還是還給你吧。”
我到了現在才明白過來,柳葉約我出來的目的並非只是要透透空氣,出來走走,敘敘舊,而是想要和我說說這顆珠子的事情,所以剛才會問我那樣的問題。估計是沒有想到我會做出這樣的決定,可以明顯的看出她心裡多少有一些失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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