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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我卻怎麼也不記得白天經過這裡時有這樣的路口,還有這樣的一個小村子。
我把腳踏車放倒,直接扔在路口。站在路口往村裡眺望了一下,也有些拿不準主意,回頭一咧嘴,告訴大牙,這個路口與村子到底是不是真實存在,我現在也整不明白。前面有沒有危險也不知道,這也是生死攸關的事,問他是咋想的?
大牙走到我跟前,伸脖子往那邊張望了一下,不屑的撇了撇嘴,狠勁的往地上吐了口唾沫:“他媽了個巴子,來亮,咱哥倆啥事沒幹過。說實話,我還真沒把這鬼啊魂的放在眼裡,武武玄玄像是有多大能耐似的,真要是有膽量就和咱真刀真槍的幹上一場,看看是鬼殺了咱,還是咱殺了鬼。前邊就算是龍潭龍穴,就憑咱倆這身功夫,那也是來去自如,怕它個毛啊。”
聽大牙這麼一咋呼,我也是血往上湧,豪氣萬丈,胸脯一拔,脖子一梗,手裡握緊了刀,也豁出去了,愛咋咋地,是死是活,聽天由命了。
大牙嘴裡罵罵咧咧的說個不停,同時反手把揹包開啟,抽出了套管,掂量了幾下,用手摟了摟頭髮,然後把大衣的領子一翻,頗有幾分英雄就義的架勢。這才衝我打了一個手勢,就率先貓腰往村口方向摸去。
在村口有一棵大楊樹,估計長了百八十年了,樹幹很粗,我和大牙隱在樹後,小心的往裡面張望著。
走得近了也看清了,村裡好像在舉行著什麼活動。離地半米多高用木頭搭了一座簡易的臺子,臺上站著不幾個人。而在臺子的正前方,整齊劃一的站著一大群村民,都穿著一些獸皮縫製的皮襖,上面層層疊疊的縫了一些裝飾品,看那裝扮恍惚間感覺像是原始部落集合似的,明顯不是現代人的裝束。
也不知道剛才發生了什麼事,就看到臺下的這些人雙手都高高舉起,來回揮動,口中發出一種“嗚哇,嗚哇”的怪叫聲,就像一大群烏鴉在聒噪,聽得耳朵根直髮癢,我和大牙看到這種場面都沒敢吱聲,張大了嘴遠遠的觀望著。
正看得有些入神,突然大牙拽了拽我,神情緊張的衝我小聲說:“來亮,你看臺上中間站著的那個人,就是個子有點矮的那個,像不像是那個死道姑,就是什麼衺玄仙子還是謝天娘娘的那個?”
我聽大牙說是衺玄仙子,就感覺後脊樑骨開始往上蹭蹭的冒寒氣,說什麼我也不相信被我們差不多燒成灰的道姑又在這裡出現了。
我攏目光往那邊看去,但是距離有些遠,看得並不是很清楚,只是看身材體型倒像是個女的,至於容貌長相根本看不清。
我回頭讓大牙留在原地暫時別動,而我自己則小心的貓著腰,高抬腿,輕落足,在陰影的掩護下往前又走了二十多步,躲到了距他們很近的木柵欄外,小心的抬頭透過木柵欄的縫隙看了一眼,頓時嚇得我毛骨悚然,膽戰心驚。
站在臺子中間的那個人正是衺玄仙子。
一看那道姑活蹦亂跳,水水靈靈的站在那裡,不知不覺中,我就出了一身的冷汗,這才真是活見鬼了,我和大牙明明在地道里看到她已經死了,而且最後被我們燒成了骨頭架子,怎麼又出現在這裡演講了?
我縮著腦袋,驚恐萬狀的回頭衝大大哆哆索索的招了招手,示意大牙過來。
大牙撅著屁股,躡足潛蹤,好不容易挪了過來,抬眼一看也嚇得是臉色發白,戰戰兢兢的壓低聲音問我:“來亮,這他媽的真是活見鬼了,不是死了多少年了嗎?怎麼又活了?”
我也搖頭搖頭,一時之間也不知道這是怎麼回事,解釋不清。只能和大牙伸長了脖子繼續看著那些人到底在幹些什麼。
也聽不清道姑究竟說了些什麼話,只見下面的圍著的那些人又一陣“烏哇烏哇”的鬼叫了一通,聲音很嘈雜。直到那道姑雙手平展的向下一壓,這些人才安靜了下來,現場眨眼間又變得死一般的寂靜。
那道姑見下面的人安靜了下來,往前邁了一小步,然後左手指天,右手指地,單腿立起,擺了一個很奇怪的姿勢。
我和大牙正在疑惑的時候,就看見一道黑影從天而降,準確而又輕盈的落在了那道姑的肩頭上,等我們看清楚後,更是大吃一驚,那道黑影正是和我們幾次都不期而遇的那隻大黑貓。
那隻黑貓瞪著那對綠幽幽的眼珠,不知道是有意還是無意的向我們這邊側著腦袋,然後“瞄唔”的叫了一聲。這叫聲在這個異常安靜的夜裡傳出了很遠,就像趴在我們耳邊叫喚一樣,嚇得我和大牙一縮脖子,都一動不敢動了。
等了半天,不見有什麼動靜,大牙這才低聲問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