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算起來,也有年頭沒騎過腳踏車了,再加上這種冰雪路面,平時走路都是三步一滑,何況還是騎車,基本上兩條腿就沒離開過地面,七搖八拐、搖搖晃晃的勉強往前騎著,感覺比走路也快不了多少。
好不容易到了地方,我和大牙沒有冒冒失失的去範大娘家,而是先到了二姑家。
二姑正在家裡忙著做飯,看到我和大牙後有些驚訝,趕緊把我和大牙讓進屋裡,擦了把手,陪著我們坐下來嘮起了嗑,閒拉家常,說來說去,最後就說到了範大娘的身上。
聽二姑說,我們這才知道,範大娘幾年前就已經去世了,她的衣缽沒有由兒女繼承,反而是由她的孫女接了過去。
大牙聽說由孫女接續了下去,眼睛瞪的像銅鈴一樣看了看我,眨了眨眼:“來亮,難不成是‘立春’?”
聽二姑說範大娘的這身本事都傳給了她的孫女,她的孫女我們倒是認識一個,比我們也小不了幾歲,從小就哭哭啼啼的,很能折騰,身體也不好,三天兩天就有病,好像出生時的節氣正是立春,所以她家裡人就叫她“立春”。
那丫頭小時候就愛哭,在我們村那是出了名的,說起來沒有人不知道。聽說是她,我和大牙都有些大跌眼鏡,有些哭笑不得。根本就想不到那個梳著沖天辮,歪脖子就哭,眼淚比說話來得快的小姑娘竟然接了這個班,成了“神婆”,頓時有些失望。用大牙的話說,立春要是能請神拘魂,他都能上天攬月了。
不過既然來了也不能空跑一趟,想了想還是去看看,或許真的就是人不可貌相,就算不行,也當是敘敘舊,畢竟也是一起玩大的夥伴。
二姑聽說我和大牙要去立春家,讓我們從左邊的小路過去,轉兩個彎就到了,前兩年新蓋的五間大瓦房,很好找。
我和大牙和二姑打了個招呼,就出了門,繞了幾個彎就看到了二姑說的那五間大瓦房,推開大門後還沒等我們吱聲,院子裡拴著的大黑狗就“汪汪”的叫了起來,衝我們直呲牙,嚇得我和大牙縮手縮腳,不敢往裡再走了。
房門推開了個縫,一個十多歲小姑娘一手扶著門,探出來半個身子,看了看我和大牙,問我們有什麼事。
我和大牙一看也不知道這是誰家的孩子,和這小姑娘說了半天,那小姑娘半信半疑的衝裡屋喊了聲:“小姑,有人來找你,你出來瞅瞅啊?”
門“吱呀”一聲從裡面推開了,一個二十來歲的姑娘走了出來,個子不高,一張娃娃臉,單眼皮,眼睛不是很大但卻很有神,齊眉的短髮,乾淨利落。模樣稱不上漂亮,但是長得很喜慶,討人喜歡。仔細看了看看,大致還能認出來正是立春,眉眼之間依稀還有些小時候的模樣。
立春愣眉愣眼的看了我們,皺著眉頭,估計也是年頭太多了,明顯沒有認出我們是誰。
其實也難怪,我們搬走時她那時還小,做夢也不會尋思到我們。我只好硬著頭皮開始隆重推出自己和大牙。
立春歪著頭想了想,眼珠嘰裡咕嚕轉了好幾圈,又仔細的開始打量著我們,驚呼了一聲,終於認出了我和大牙,臉上抑制不住的興奮,趕忙把我們讓進了屋子裡。
大牙剛一坐穩,就衝著立春嘖嘖發嘆:“都說女大十八變,越變越好看。以前總覺得這話有些空洞,今天一見到立春妹妹,終於豁然開朗啊。妹妹你這出落的真是般般入畫、百般難描啊。增一分則太長,減一分則太短,著粉則太白,施朱則太赤,剛剛恰到好處,妙啊!妙啊!”
這番話說完後就看他癟癟個嘴,衝著立春不住的點頭。
大牙高就高在說這種話根本就不用打草稿,而且還能做到臉不紅,心不跳。
立春被大牙說通神贊給驚得有些呆住了,轉瞬就笑得前仰後合,眼淚都笑出來了。
雖然這麼多年沒見,但是畢竟從小就一起長大,說說笑笑之間就沒有了陌生感。
立春好不容易才笑夠了,擦了擦眼淚,衝著大牙連扔了兩個媚眼,學著大牙的語氣說:“英明神武的大牙哥哥,這麼多年不見了,現在你也是才貌雙全、清新俊逸、雅人深致啊。……”
話還沒有說完,自己就忍不住的笑了起來。
我瞅了瞅在一旁被噎得直伸脖子還保持著正襟危坐的大牙,又看了看笑得都快岔了氣的立春後,也有些忍俊不禁。
我衝他們擺了擺手:“你們兩個呀,就都別相互吹捧了,不過話說回來,立春的確可是漂亮多了,就像童話故事裡的公主一樣聰慧可愛,嬌俏可人哪。”
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