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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散開了,蕙雪驚異的後退了一步:“你的臉……”蘭綺伸出手指抓撓著右臉的肌膚,光滑的面板上留下了一道道血痕,然而蘭綺似乎感覺不到痛似的繼續抓撓著,直至將臉上的一層皮揭了下來。“你瘋了!”蕙雪上前一把握住蘭綺的手。“我,我有罪!”蘭綺的獨眼中流淌出晶瑩的淚水,在淚水的浸潤之下,蘭綺的右臉完好如初。“是我害了我的族人,我是個罪人。我應該在這裡結束自己的生命,在這裡腐爛直至化為一堆白骨。”許久之後,蘭綺平靜了下來。“嚇著你了吧!”她將頭髮覆在化為白骨的半張臉上。“你打算怎麼復仇?”蕙雪道:“不知道為什麼我在這裡用不了法術,不過我會想盡一切辦法,下毒、暗殺,直到他死了為止。”蘭綺嘆了一口氣:“就算你能使用術法又如何,你的術法是不可能贏得過巫咸的。你還是走吧!不要把性命枉送在這裡。”蕙雪目光銳利如針:“我,和你不一樣。我想做到的事就一定會做到,而我不會死在巫咸的前面!迄今為止天命都站在我這邊!”蕙雪將黑絲斗篷的帽子戴好,淡淡的說道:“紫宸以德報怨,那麼何以報德。”蕙雪拾起地上的一截蠟燭轉身離開了密室。
“何以報德,何以報德?”蘭綺自言自語的說道。
一幅上好的細絹鋪在黃花梨畫案上,廉澈一身月白長衫手執龍鬚筆。畫筆行雲流水般在細絹上游走。廉澈堪稱春熙的丹青國手,他一點點的勾勒描畫。一位踏水而來的白衣女子倚花而立清眸淺笑。
那是他腦海中最美的一幕,即使是畫的如此栩栩如生。廉澈總是覺得沒有畫出女子的靈動之美,他親自將畫裝裱了,他不願意讓旁人看見畫中人一眼。她是他的,看著似乎隨時破絹而出婷婷嫋嫋從畫上走下來的女子。廉澈從懷中拿出那條緑絲絛:“你到底是誰?難道一切都是我的夢嗎?”
“侯爺。”宛若黃鶯出谷的聲音從屋外傳來。他將絲絛放入懷裡,然後將紗簾放了下來。胭脂和碧水早已推門而入,二人已被廉澈贖了出來。一見廉澈,胭脂嘟著嘴道:“侯爺回來了好些日子,不是在王宮就是在書房。胭脂和碧水姐姐想侯爺想的緊了。”廉澈道:“下次不得闖進書房,怎麼,連這個規矩夫人都沒有教給你們嗎?”碧水見廉澈面露不悅之色,忙牽了胭脂向廉澈行了禮,轉身回房去了。
又過了幾日,蕙雪在靜室中用過了齋飯。便對輕娥綠翹說道:“孤今日有些乏了,想早些休息。你們出去守著不得進來打擾。”
二人收拾了食具,服侍蕙雪睡下。“你來了!”蕙雪說道。一個身著黑袍的女人出現在蕙雪的眼前,“你怎麼知道我來了。”蘭綺坐在繡墩上。蕙雪並不回答,她問道:“那麼你是答應和我聯手除掉巫咸了。”蘭綺挑了挑眉毛:“其實殺人不一定要用刀。”蕙雪倚靠著長枕:“說下去!”蘭綺道:“現在巫咸就像懸崖上的巨石,看似穩如泰山,其實已經岌岌可危。我們只要將他前面的土地弄成斜坡,他自然會摔得粉身碎骨。”“為什麼你可以使用術法?而我不行?”蘭綺道:“這與你無關。你到底是誰?”蕙雪笑了:“這也與你無關。”蘭綺站起來,臉上綻開了一個優雅的笑容:“不過反正不是紫宸的妻子。”蕙雪的笑容僵在了臉上,蘭綺道:“我答應和你聯手除掉巫咸,也是因為你不是紫宸的妻子。好了,我該走了!”
蘭綺和蕙雪形成了一種奇'www。kanshuba。org:看書吧'怪的默契,這種關係十分的微妙。兩人小心翼翼的刺探著對方,帶著好奇和敵意。
月色如水,湘夫人的漪瀾殿也如同這月夜一樣寂靜。十年了,湘夫人細細的打量著石鏡中的自己。湘夫人一襲淡紅色的宮裝,三十左右的年紀。她眼角已有了細細的皺紋,面板仍是又白又滑,猶如銀絲團成。天生的眉枝如畫,容貌柔豔,宛如一朵盛開的牡丹,香氣撲人。一頭青絲梳理得光亮整齊,在腦後盤了個精緻的牡丹髻。正值熟豔的年紀,萬千風情怎麼也藏不住。可是君王已經將目光移向別的更為年輕貌美的女子,雖然不能專寵。但是湘夫人在春熙後宮的位置是難以撼動的,因為她還有狄商,是陛下最為疼愛的兒子,也是太子。
“娘娘,國師求見!”湘夫人臉上露出古怪的神色,許久她才說道:“請國師進來。”
“娘娘!”巫咸並不行禮,湘夫人對侍奉的宮女們說道:“你們下去吧。”宮人們都下去了。巫咸徑直走到鸞夢床邊的繡榻上坐了下來,此時巫咸已不是那個寶相莊嚴的國師,他看著湘夫人的胸乳,目光下流至極。
湘夫人臉上泛起不正常的酡紅,她手指顫抖的解開了衣帶。輕薄的宮裝落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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