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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卷 夢中之夢　第4章第四章　犯罪氣質

三葉咖啡廳。

悠揚舒緩的音樂，芳香嫋嫋的卡布奇諾。

宿夢起一邊喝著香醇的咖啡，一邊認真看著手頭上的一份檔案。

這份檔案當然是關於這次盜夢行動的目標物件林大明的。

儘管這裡的優雅環境很適合思考，但從這種地方辦公，卻一直不是宿夢起的習慣。

之所以選擇來這裡，其實是為了等一個人。

當他喝完第二杯咖啡，將林大明的資料看完第三遍後，他等的人才終於姍姍來遲。

“你還真是大忙人。”

看著唐穎在對面坐下，宿夢起苦笑著說道。

“沒辦法，做我們這行就是這樣，不像你們這麼瀟灑愜意。”唐穎笑道。“這也是當初我一提到建立警用盜夢繫統，你就立即怕得要命的原因吧？”

宿夢起笑道：“有一點。”

隨即，他為唐穎叫了一杯藍山咖啡。

“謝謝你還記得我喜歡藍山。”唐穎雙手支著下巴嬉笑道。“聽千韻說，你們接下王姍的案子了？”

宿夢起點了點頭。

“說吧，我有什麼能效勞的。看在藍山的面子上，我在所不辭。”唐穎瞄了一眼宿夢起面前的檔案，緩緩攪動著咖啡笑道。

“我想知道對於林大明這個人，你究竟是怎麼看的。”宿夢起切入正題道。“現在王姍咬定了罪犯就是他，但DNA鑑定結果又顯示絕對不是他。我們暫且不討論法理方面的問題，只是說個人感覺的話，你相信誰會多一些？是王姍，還是林大明？”

唐穎毫不猶豫的說道：“王姍！”

宿夢起：“為什麼？”

唐穎停止了攪動咖啡的動作，認真的說道：“我這個職業，註定會接觸各種各樣的罪犯，見的多接觸的多了，自然會對他們身上的那種特殊的氣質產生一種熟悉感。”

宿夢起忍不住笑道：“犯罪氣質？”

“對。”唐穎認真的說道。“你不用笑我，這與第六感，心靈獵手之類的無關。如果你實在要追究根源的話，可以解釋成為——經驗的積累。”

宿夢起點了點頭表示理解。這種情況其實每個人都會有：只要你長期從事某個行業，並且做的特別用心的話，就會對和這個行業有關的人產生一種特別的熟悉感。比如催眠師，在第一眼見到催眠物件的時候，就能大概的猜得到，這個人是否容易被催眠，以及該採用哪種方式催眠；假如你長期擔任售貨員，你就能很快的判斷出一個顧客是不是難纏，會不會眼光挑剔，等等。

這是一種職業經驗的累積。

但此刻宿夢起顯然對這個話題並沒有討論的興趣，他收起笑容道：“那麼你的意思是說，以你和罪犯打交道的豐富經驗來看，林大明的身上就有那種特殊的犯罪氣質？”

“非常明顯。”唐穎很確定的說道。“而且是那種極度難纏，極度陰險，總之很難對付的罪犯。這種人平時藏得很深，也許很少犯大錯，但一旦犯罪，極難給警方留下證據……另外，在審訊林大明的過程中，他的供詞經常前後不一，絕對有問題。比如開始時他說不認識王姍，但我拿出他們聊天記錄和電話通話記錄時，他又改口了……總之，我肯定他有問題，但就是沒證據抓他。”

宿夢起滿意的笑笑，他已經問到了自己最需要知道的東西，一臉輕鬆的端起了咖啡。

“看你的樣子，似乎是對這次盜夢任務已經胸有成竹了？”唐穎看宿夢起愜意的樣子，忍不住問道。

“我想知道如果是你的話，你會怎麼做？”宿夢起笑著問道。“對於我們的這次任務，你有什麼建議嗎？”

唐穎看了看四周，確定了沒有人注意到自己這邊後，這才壓低了聲音，咬牙切齒的說出了四個字。

四個如果靈犀聽了，一定和她緊緊抱住表示相見恨晚的字——

“暴力至上！”

唐穎那粉拳緊握滿腔憤怒的樣子，讓宿夢起看到了這位警花的另一個真實側面。

他不由的苦笑道：“嚴刑拷打？把滿清十大酷刑都用上，逼迫林大明交代真相？”

“豈止是滿清十大酷刑，”唐穎白了宿夢起一眼，惡狠狠的說道：“如果你們幾個人的想象力都這麼低的話，我可以幫幫忙，給你們想出一百種以上讓林大明生不如死的刑罰來，讓他絕對老老實實的招供！反正是在夢中，不用擔心道德問題和犯罪問題。”

宿夢起一陣苦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