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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塊黃布上好像隱約地寫著幾個字,字跡似乎很潦草,但清楚地看得到那字是用硃砂筆寫的,胡滿耀也不管三七二十一了,直接用沾滿土的手就要去揭那罐子上的黃布,突然我土老子從上面咳嗽了一下,但是那個胡滿耀哪裡顧得上這些了,手已經揭開了黃布,剛一揭開只聽胡滿耀一聲慘叫,接著如被雷擊一般直挺挺地坐到了地上,眼神裡頭滿是恐懼,身子在不斷地顫抖,好像是受了很大的驚嚇,眼球突得老大老大的,就那樣坐在土坑裡頭,那油黑色的罐子已經掉到了一旁,罐子裡頭的東西已經掉出來了,居然是個嬰兒,身上寫滿了東西,也不曉得那嬰兒死去多少時間了?只是他的身體已經是烏黑烏黑的了,就像之前胡家那些死去的人一個樣子,但是嬰兒的眼睛是睜開的,睜得好大好大,死死地盯著某個方向,就像是一直盯著的是胡滿耀,只是嬰兒的雙手和雙腳都被一根紅色的繩子綁著,那樣子似乎怨恨極了。看到這個畫面所有人都是心下一驚,有的手裡頭的工具已經撒手而去了,也有的已經不敢轉身看了,這個情景就像是被稀薄的時間給定格了,天似乎有些灰了,也有些暗了,是不是黃昏就要來了?
“你還會害怕哩?胡滿耀?你當年不是見過比這更怕的嗎?你那時候咋不怕哩?”
我土老子這個時候說話了,那表情依舊嚴肅,那眼神依舊嚴厲,那張不算漂亮的臉繃得緊緊的,似乎更加可怕了,天幕下的土老子似乎有的不只是威嚴,胡滿耀這個時候才回過神來看看我土老子,突然一下子躥起了身子直接上來抱住我土老子的腿,大喊要我土老子救救他,他還不想死,我曉得錯了,最裡頭說著說著就吐血了,似乎很嚴重的樣子,我土老子似乎也感覺到他的真心悔過了,開始告訴他讓他放開,告訴他自作孽不可活,你自己犯的錯你自己說,就對這那個嬰兒說。
胡滿耀頭點得根撥浪鼓一樣,一邊哭著一邊對這那個已經變黑的嬰兒說,其實準確的說應該是贖罪,他哭著告訴嬰兒當年不應該獨吞那次在咯覽嶺的東西的,當然也揭開了一個很遠的秘密,也是一個很多人不想提起的秘密,其實胡滿耀不是靠自己的本事發的家,其實胡滿耀是靠和一夥人盜墓發的家,那時候的東西是很值錢的,那時候的錢也是很有價值的,胡滿耀和這群人盜了一處叫咯覽嶺的地方的一家墓穴,胡滿耀他們盜得一頂很尊貴的金冠,所以胡滿耀就起了賊心,想獨吞,胡滿耀那個會兒膽子大一般都是他進墓穴進行偷盜,所以他那天把那頂金冠給埋在了墓穴的另外一個地方打算之後回來拿,但是他不曉得還有一個人發現了這個秘密,後來這個人就打算和他平分,結果這胡滿耀就最後把這個人給弄殘了,後來那人跑了,好像說是前段時間又回來了,據說是也發了財,也請一個很有名氣的“陰陽”給胡滿耀家下了咒,我土老子麼有理睬畫面那窯自己親自跳下坑裡去,用手翻翻那個從罐子裡頭倒出來的嬰兒,只見那嬰兒全身烏黑,就像是中了啥厲害的毒似的,眼睛還直勾勾地盯著一個方向看,我土老子最後用雙手輕輕地按住了死去嬰兒的絲竹空穴,過了一會兒那個嬰兒終於閉上了眼睛,彷彿是活了一樣,後來我問我土老子,為啥這個咒是用真的活體嬰兒呢?電視上不是都用布娃娃嗎?我土老子很深沉地告訴我說,這種活體嬰兒下的咒比那種布娃娃下的咒不曉得狠毒上多少倍?這種咒的名字是“歲子橫死符”,據說是用不滿一週歲的嬰兒將其在活著的時候寫上要詛咒人的生辰八字關在一個密封的罐子裡頭,罐底放少許雞血,將嬰兒生生悶死在裡面,埋在一定有特徵的地方就可以進行詛咒了,這種詛咒很狠毒,麼有人可以解咒,包括下咒的“陰陽”,遇到這樣的咒只可以進行“截咒”也就是控制住,這個時候的胡滿耀已經哭得有些傻了,嘴裡頭的鮮血還在不斷地往出流,牙上嘴上滿是血,也不顧上擦了,我土老子說其實那時候他嘴裡麼病,也不是牙齦出血啥的,這是一種咒氣所遇帶的東西,意思是讓你跪下來贖罪都好贖不成,狠毒到一直讓你們全家人都因為這種咒死掉才好,我土老子似乎覺得胡滿耀哭得有些煩了,上去伸著右手指在他臉上的神庭穴,左手在右臉頰上就是幾個猛扇,果然那個胡滿耀麼有一會兒也不哭了,嘴裡頭也不淌血了,只是那個樣子是狼狽極了,我土老子之後圪蹴下來,一邊抽著煙一邊用他的那根柺杖不曉得在地上畫著啥,反正我想那時候他們應該都是看不懂的,胡滿耀愣愣地一直跪在那裡,一直到太陽快下山了,我土老子才起身拍拍褲子上的土,扔掉菸頭轉身對胡滿耀說了一句。“把那嬰兒繼續裝進罐子裡頭,用黃布密封起來,抬回你家院子,我在院子裡頭等你!”胡滿耀傻傻地點著頭,開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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