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堂上霎時安靜下來,劉管事的腦袋卻越來越痛。
其實這案子非常明顯,必是鄭隆小子欲行那禽獸之事,恰被途徑的高階修士撞見,一招給取了性命,與那冷家丫頭何干?
然而鄭斌既然告到夏家執事堂來,估摸著是想要小扇給鄭隆陪葬,從而殺雞給猴看。
原也不難,鄭斌乃是大少爺手下的得力助手,長女又在前些年嫁與大少做妾,他冷不凡比不起。可偏偏冷小扇又是冷四孃的命根子,對於此女,他尚未膩煩。
不如,重重罰上一罰,留她一條小命算了。
暗暗思忖一番,劉管事心裡漸漸有了計較,正打算宣佈結果,陡然發覺冷小扇正望著自己微笑,那笑容,說不來的磕磣。
想他劉三思堂堂一築基大圓滿修士,居然被一個屁大點的孩子笑的心裡發毛,一個忍不住,問道:“你笑什麼?”
“我笑你不知輕重。”
“你、大膽!知道你在跟誰說話嗎!”
冷小扇扁了扁眼睛,瞥一瞥地上的屍體:“管事大人,敢問在您心裡,究竟是三少爺的尊嚴尊貴,還是鄭家這庶子的性命尊貴。”
劉管事一愣,隨口答道:“自然是三少爺的尊嚴。”
冷小扇又道:“眾所周知,三少乃冰系單靈根,小扇不才,雖是四靈根,但獨缺與水系相剋的土靈根,加之體質又較尋常女子陰柔,正好與三少做爐鼎。不知是與不是?”
劉管事點點頭:“沒錯,三少乃得天獨厚之異靈根,放眼整個北麓修仙界,也不過區區四人。”
若非如此,一個庶出的兒子,如何能被夏家家主捧到天上去?
冷小扇一挑眉毛:“二舅父一直引以為傲,時常勸我盡心修煉,而我也以日後能夠侍奉三少為目標,從不敢怠慢,打從練氣一層,便開始在寶善堂接任務,以此磨練自己。若說外人不清楚,鄭家人不可能不知道吧?鄭隆不會不知道吧?卻不知今日這事兒,應當如何解釋?”
說完,大眼睛又瞥過鄭斌。
鄭斌一開始還沒回過味兒來,直到鄭匡寒著臉附耳小聲說了些什麼,才恍然大悟,旋即冷汗出了一身,指著冷小扇揚聲道:“休得血口噴人!定是你勾引我家隆兒,如今卻來倒打一耙!”
“呵。”冷小扇不緊不慢的理了理棉襖袖子,藍底碎花的布料上,點點血跡觸目驚心,“倘若小扇稍一勾引,令子便可置三少的尊嚴於不顧,那我也不說什麼了。”
若非劉管事在場,冷不凡幾乎就要拍掌大笑。
從來不知道素來怯弱的外甥女竟有這般口才,死的也要說成活的,忙附和著道:“哪怕我冷家沒地位,你鄭斌又算什麼東西,也敢如此輕看三少?!”
鄭斌惱的渾身發抖,原想借兒子的死打擊一下冷不凡,斷了他巴結三少的念頭,沒想到居然被反咬一口!正想破口大罵,卻被鄭匡扯了扯衣袖,聽他道:“父親,管事大人自有定奪。”
於是,堂上幾百隻眼睛齊刷刷望向劉管事。
劉管事頭痛的直想撞牆!
這下好了,從兩個附屬小家族之間的矛盾,直接上升為大少與三少的鬥爭。
而無論哪一邊,他都得罪不起啊!
冷小扇根本不容他思考,上前一步,笑眯眯地道:“素聞三少十分愛護自己的東西,哪怕是即將屬於自己的東西,倘若此事被他知道了,您說,他會如何?”
劉管事倒吸一口冷氣。
虧她說的好聽,什麼叫十分愛護自己的東西,那個偏執狂根本就是一瘋子!
先不說三少日後會不會收下這個爐鼎,此事若是被他知曉了,以他多疑善妒的性子,必然覺得有人當眾給他難堪,以他的性格,我的乖乖……
雞皮疙瘩浮了一身,劉管事最後竟是無奈地一攤手:“人都已經死了,你還想怎樣?”
冷小扇深鞠一躬,惶恐道:“管事大人,自然是您說了算啊!”
“你!”劉管事氣的直磨牙,權衡許久,終將大掌一拍,“來人啊,將鄭隆的屍體拖出去,以斷魂鞭抽他二十鞭子,以儆效尤!”
“管事大人!”鄭斌臉色驟變,這抽的不是屍體,這是再抽鄭家的臉面呀!
“怎麼,你不滿本管事的決定?!”
威壓驟然而放,鄭斌臉色一暗,只得轉眸瞪著冷小扇。
冷小扇不甘示弱的瞪回去,嘴角不鹹不淡的扯出一絲笑容來,雙瞳裡瀰漫出的殺氣活生生將¨ xuan shū wang¨那鄭斌逼退。